其他還好說,但西部最高修為的只有元嬰修士,他們并沒有完全的把握,只有聯手封印。
之所以派出這些弟子,也是大佬們想測試這里是否真有大能者傳承,故而將年輕一輩的優秀弟子都派出來碰運氣,同時幾位元嬰修士也在做著封印前的準備。
一行人人多勢眾,幾乎沒有遇上什么打劫的,幾日后平安到達了敬安城。
無巧不成書的是,在城門口碰上了風塵仆仆而來的王希瑤一行,兩隊人馬相見,殺氣四溢。
青辭縮了縮腦袋,總覺得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示意兩兄弟低調再低調,隱在人群后不冒頭。
“咦,三姐,你不是比師妹早出師門么,怎么現在才到?”王菁菁挽著紅衣師兄的手臂,笑盈盈的開口打招呼。
王希瑤仍然一身紅衣,面色堅毅,冷嘲道:“十一妹妹,這才多久,你身邊的男子又換了,之前和那位湯師兄不是愛得轟轟烈烈,整個宗門皆知,都在傳頌你們的火熱的愛情,這才多久,就被熄火了。”
周圍除了有他們師兄妹,還有各門各派各家族以及看熱鬧的散修,王希瑤這么不給面子大庭廣眾揭露這事,王菁菁到底臉皮沒厚到那種程度,羞惱道:“我和湯師兄相處后才發現不合適,我們已經好聚好散了,三姐何必反復提起,倒顯得小家子氣。”
紅衣師兄面色發黑,宣誓主權般的摟住王菁菁的小腰,道:“希瑤師姐,我和菁菁雙修大典,必請師姐來觀禮。”
王希瑤無謂道:“好啊,當時湯師兄也是這么說得。”
青辭腦袋緊緊埋在寧安波濤洶涌的懷中,笑得身體打顫,這兩姐妹為了將對方踩下去,已經不顧家族、師門顏面了,在城門口就唇槍舌戰起來,恨不得整個西部都知道她們姐妹不合,王家和凌云門也不管管。
寧安黑著臉忍著胸前的刺癢,雙臂一箍,青辭措不及防的撲在兩團軟綿上,笑得打跌的身體動彈不得,差點被嗆岔氣,青辭無語,真是孩子氣的男人。
王菁菁雙方不歡而散,夏祈忙上前向王菁菁兩人致謝告辭,準備離開。王菁菁和紅衣師兄戀人心情不好,隨意的擺了擺手,向著城門內而去。
青辭趴在寧安懷中進城時,敏銳的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莫名的就是知道那是王希瑤的視線,他們三個都將自己整成蒙上黑灰的珍珠了,王希瑤為何還是會特別注意到她,這是何種的孽緣。
背脊都要被眼光給刺穿了,青辭佯裝玩鬧的不停扭動,直至進城后,那道視線才消失。三人徑直向著城中的一個小院落走去,不大的敬安城怕是從未有這么熱鬧過,街上游蕩的高階修士基本都是外來,這里的城主府本就形同擺設,如今更是沒什么存在感。客棧人滿為患,街邊的生意也好了不少。
一路前行,身后不出意料之外的有不少跟蹤者,直至記下他們的位置才離開。
進了院子開啟陣法,青辭才松了口氣,道:“你們怎么在這么偏僻的城中都有據點?”
“哼,何止是據點,還有翻臉不認人的親戚等著我們明日上門呢。”寧安恨恨的摘下面具道,他們做戲就做全套,任誰都查不出什么。
“準備的真是充分啊,可惜我們暫時走不掉,估計又要耽誤不少時日。”
“這也沒辦法。他們應該耽誤不了太久,這幾日我們就閉門不出好了。”夏祈自己心里都不怎么樂觀,莫名的不他們就入了別人的眼,引來越來越多的關注,真是很郁悶。
城主府中一富麗精致的院落中,一黑衣人恭敬單膝跪在王希瑤面前,道:“直至遇到那一家三口,十一小姐邀請他們一路同行來了敬安城。”
“你是說,那一家三口是王菁菁邀請的?”
“是。”
王希瑤擰緊眉頭,不停在房間來回走動道:“可有發現那一家三口的異常?”
“來歷,目的,身份都無任何異樣。”黑衣人道。
“不可能!以王菁菁那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怎么可能真的只是相助陌生人,再盯。”
“是。”
“有沒有青蛇的消息?”
“九飄門通緝令出的那一日,我們已經聯系上了九飄門的探子,可惜此事極為機密,除了門主柳翩翩連長老都不知情。”
“九飄門具體發生何事也沒探明?那兩人究竟是什么人?”王希瑤的眉頭已經越擰了越緊,臉色頗不好看。
黑衣人一抖,道:“只知那日主峰內部傳來轟隆之聲,很快柳門主就出來穩定局勢了,表面看不出任何異常,具體,尚未查明。”
“好了,這不明那不明,要你們何用!”
“小的無能,愿意領罰。”黑衣人也不辯駁,直愣愣跪地道。
王希瑤頭疼的捏著眉心,良久,道:“中部九華宗,凌霄師徒還是沒有消息嗎?”
黑衣人苦笑,道:“九華宗非一般地盤,咱們的人根本插不進去。外圍沒什么消息。”
揮退黑衣人,王希瑤坐在榻上,雙目放空發起呆來。
這幾年,她不僅將所知得上一世的機緣奪的差不多,甚至布局搶了王菁菁不少機緣。
可是她想不明白,王菁菁整日在宗門搞東搞西,一點小事就鬧得沸沸揚揚,修為竟然不拉她多少,為何她的運道仍然如此旺盛,她真不甘心。
嘆了口氣,將目光望向趙府的方向,她此行就是為了那浴火蓮,算算時間,上一世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寒昭的修煉出了問題,當時凌霄的身份還未暴露,他們師徒仍然在宗門中,凌霄親自出馬,眾人面前霸道的搶走了那蓮花為寒昭治療。
寒昭究竟是為何出問題,具體什么問題宗門所有人都一無所知,只知后來凌霄幾乎遍尋西部各種天材地寶,最終沒有辦法才不得已暴露身份帶著寒昭回了中部。
能讓凌霄如此焦躁,應該很嚴重吧,她明明將消息傳過去了,為何不見他們師徒?難不成中部有更有效的寶物?
王希瑤盤膝而坐半晌,心緒雜亂難以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