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辭莫名,隱晦扔了個白眼給龍弘銳,轉頭一臉肅穆。
霧鳥族長跌倒在地上,身形巨震,渾身灼疼。身旁的少女驚恐的爬起來,顫著眼皮,長袖掩蓋下,用力捏碎了一枚指甲蓋大小的血紅晶石。
她心慌的厲害,唯恐被發現。可自以為隱秘的小動作,怎能瞞過青辭。一道強橫的力道擊在胸口,轟的一聲,少女瞬時耳畔腦內嗡響,意識似要離體般懵然,好一會恢復過來,只覺全身劇痛,尤其是五臟六腑。
而更令她驚恐的是前方少圣的手掌中,正在聚攏著數道紅霧,那正是被她捏碎的晶石,信號沒出去?怎么辦?
“想給誰報信?”青辭目光凌厲。
借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少女與青辭身上,霧鳥族長眼中劃過隱晦的光芒。她沒看到的是,青辭眼中同樣閃過狡黠。
身后竄出一鱗衛,手中一條褐色靈繩,擋開霧鳥族人的阻攔,將那少女捆綁起來,扔在青辭等面前。
“住手,你們放開她?”族長捂著胸口,又急又憂心,那是她的親女,備受寵愛嬌養長大,何時吃過這種苦頭啊。霧鳥族長不斷掙扎,龍弘銳的血脈威壓鎖定在她身上,令其動彈不得。
青辭神識掃過少女,她身上再無其他異常之處。
不一會,蹭蹭幾道身影跳躍而近前,青辭龍紗衣長鞭飛出,無限延長的鞭子抽在那亂竄的數道身影上。
鞭影化作牢籠,將那幾道身影困住其中。
霧鳥族長心頭狂跳,透過薄霧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驚呼:“愷兒,你們放了我兒。”
追擊而至的鱗衛稟道:“少圣,淡霧區駐點的領頭,正是他,霧鳥族少主。”
“胡說!什么領頭,你們冤枉我兒。”霧鳥族長尖叫出聲。
青辭看了一眼這位滿臉戾氣的少族長道:“通通帶走。”意思是將霧鳥一族全部帶走,至于是否冤枉,審核后會將那些毫不知情的放出來。
鱗衛一擁而上,整個霧鳥族一片混亂。霧鳥族人有些驚恐的縮在原地,有些尖叫不斷,更有趁著鱗衛不注意,沖破封鎖想逃,飛出去不過百米即傳來慘叫聲,被外圍埋伏的衛打了下來。
掙扎想逃的霧鳥族人驚呆了,淡霧籠罩下,仿佛有無數上眼睛在盯著他們,不敢在耍心思,乖乖的被鎖起來。
“你們——”霧鳥族長這次真的害怕了,“饒命啊,少圣。我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饒命啊。”
青辭并不理會她的求饒,所有族人被抓起,正準備撤離間,突然幾道悶哼聲自不遠處傳來,緊接著一道強悍威壓罩在上方。
青辭臉色冷凝,繼而冷笑。龍弘銳氣急,一個個不將這少圣放在眼里,可見他們龍族在炎華界的威信,不知怎的掉落呢。
霧鳥族長喜出望外,溫南白冷笑,祝緒松了口氣暗幸,還好不是他三叔。
不等青辭出手,龍弘銳暴戾的火龍威壓正面沖上來者的威壓,如浪潮一波又一波,攻勢猛烈。威壓碰撞掀起層層氣浪。
僵持一瞬,對面來者的威壓如潮水散去。
很快一位身著白袍的儒雅短須的男子出現眾人面前,狐貍眼滿是笑道:“不知少圣與火龍尊者在此,恕我冒犯了。”
他身后一位輕紗羅衣的美貌女妖,滿眼含淚,裊娜飛速撲至霧鳥族長身前,推開周圍的鱗衛,抱著她嚶嚶哭泣道:“母親你受苦了!”
霧鳥族長精神大震,眼中迸發出亮色,隱晦的撇過青辭等,開口凄楚:“我兒就命啊。你若晚來一會,咱們一族就要...”
“族長...”女妖扶著霧鳥族長,含淚祈求的看向儒雅男子。
儒雅男子正是白狐一族現任族長,而這女妖乃是他續娶的第十三位小夫人,受寵厲害,心肝的欲語還休讓他心痛,若這是情劫,他甘愿沉淪。目光一定,轉而抱拳道:
“少圣...”
話未出口,就被青辭打斷了。
“這一來就打傷我數名鱗衛,我道是誰,原來是白狐族長啊,還以為是黑袍來救助他們的同伙呢。”
“少圣說笑,什么同伙乃是無稽之談。”白狐族長訕訕,那些護衛攔著不讓進,他一時情急失了分寸,不過:“少圣,霧鳥一族...”
“他們乃是妖族叛逆,與黑袍狼狽為奸害我妖族。我正想派下屬去接貴夫人一起調查,白狐族長就將她送來了,大義滅妻,實在令人敬佩。”青辭贊揚道。
祝緒嘴角微抽,溫南白低頭掩飾嘴角笑意。
白狐族長一僵,她夫人臉都綠了,凄婉:“族長...”
“咳。少圣,我霧鳥一族斷不敢勾結黑袍,此事必有內情,不如將他們交給我來查證如何?”白狐族長道。
青辭挑眉,目光陡然變得犀利道:“白狐族是要為霧鳥作保?這是族長的意思,還是整個白狐族的意思?”
“這...不知少圣可有證據?”白狐族長雖然覺得自己陷入了情劫,在事關全族,腦子抽冷了下,沒敢答應下來,而是轉移話題道。
青辭似笑非笑的看向白狐族長,招過那牢籠道:“族長可認得他?霧鳥少族長,你的小舅子。”
白狐族長有些尷尬,只見青辭不知做了什么動作,霧鳥少族長身上氣息開始變化,濃濃的陰霧破開封印噴涌而出,不僅氣息連那鬼魅的模樣都與黑袍一模一樣,顯然是練了黑袍特有的秘術。
“白族長可看清楚了?你小舅子出類拔萃,乃淡霧駐點的首領,加入黑袍也有個百十年了。”青辭一口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