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空間王家所在位置,寒昭、金龍、翼承與王希遠內心是無力的。
仙器支撐的隱匿空間輪廓不斷閃現,他們還未曾想出遮掩的辦法,這里已經被身披黑袍的黑衛層層包圍。
時間太緊,翼承也是毫無辦法。
寒昭四個也陷入僵局中,包圍他們的黑袍,不僅修為高深,人數更是無法比。仙器空間顯露代表著內部支撐力量在減弱,不知還能支撐多久。
一旦空間收回,這里的環境不是凡人能承受的,更何況虎視眈眈的黑袍,就等著要捉他們去獻祭。
黑袍隊伍分出一條通道,自外圍近前兩人,看周圍黑袍的神色,了然這兩個就是黑袍的領隊。
寒昭瞇起眼睛,視線緊緊鎖在兩人身上。
走至最前方,他們褪去兜帽露出面容,寒昭身形僵硬一瞬,眼中情緒洶涌翻滾,很快被強壓下。
“寒昭,好久不見了。”
開口的年輕俊美修士正是寒昭所認識的,九道宗南道場鐘離家二十七長老,鐘離晚。而另一位身形魁梧粗狂的,是聯盟三長老,史漠。
饒是寒昭,也被這兩人出現沖擊的一瞬間心智混亂。
“你究竟是誰?鐘離師叔呢?”
鐘離晚眼中訝然一閃而過,沒想到寒昭竟然會問出這種幼稚問題,潛意識中不能接受嗎?也是,他與寒昭也曾組隊執行任務,關系一直不錯。可惜。輕笑著開口道:“寒昭,我們這么熟悉,你應能辨出我氣息。我就是鐘離晚。”
寒昭臉色白了一分,道:“鐘離家曾失蹤了不少嫡系弟子,經探查是被黑袍下的手。”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脫口而出這句話,因個性沉默,他能聊得來的知己好友并不多。而鐘離晚,恰恰是其中一位。
腦中浮現很多猜測,在鐘離晚理所當然的視線中敗退下來。
“抓他們是我的主意,也是我主導的行動。你那么聰明應該能想到緣由。”鐘離晚不遮不掩坦然道:“可惜,到底沒有鐘離家的根骨,外力注入的血脈毫無覺醒之兆。”
寒昭拳頭猛的握起,那些弟子的作用就是貢獻骨血,讓你隱藏身份嗎?為什么能如此輕松的說出這些?
金龍沒有再讓寒昭開口,道:“你們是什么身份?還有像你們一樣的修士混入修真界內?目的是為何?”
“哼,少廢話。交出西部凡人。”粗狂漢子開口打斷了金龍的問話,目光灼灼的望向那若隱若現的仙器空間。
寒昭將所有雜念拋出腦后,手執冰劍,臉色凝重盯著鐘離晚與史漠。
此時仙器空間內部,空間沒有大得夸張,人擠人幾乎沒有下腳地。
最中心處,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修士。
凌云門消失的眾位長老,弟子。西部各大小宗門、家族消失的修士都在此,他們齊齊手掌附在前方修士的背脊上,源源不斷的靈力送入,很快最外層一圈修士白著臉,雙手無力的耷下。
“啊啊啊。”遠處傳來尖叫聲,在場修士臉色瞬變。
“仙長救命啊。空間又在縮小了。”高低嘈雜的聲音匯集成一個意思傳入修士聚集處。
最中心的王希瑤與王菁菁兩人臉色白如紙好不到哪里去,聽聞傳來的叫喊聲,煩躁的皺著眉頭。
兩人舉起的雙中分別握在一把古琴兩端,源源不斷的金色光芒自琴上蕩起,支撐著這空間。如今金芒黯淡,以他倆為中心的層層修士,無一不臉色慘白,可手中已無丹藥可以塞,所有人都在硬撐。
王希瑤悔的腸子都要青掉了,西部出事前,她得到消息王菁菁為了給仙器解封,厚著臉皮回到了王家,甚至被逼掏出了不少天地靈寶。
她很好奇,這把仙器與王家究竟有何關聯。冥冥中感覺這是個大秘密。連續撕掉三張千里傳送符悄悄回到家中,暗中盯著王菁菁才發現,這把仙琴乃是他們王家老祖王君泊所賜。
明明是她家老祖賜下的仙器,憑什么被一個不明來路的人占有。后來她發現仙器不解封,就無法完全煉化。王菁菁不要臉面返回王家,就是為了完全解封。
這么好的時機,王希瑤果斷出手了,信心滿滿與王菁菁爭奪仙器。
爭奪仙器時兩人的手忽然被吸附在琴上,古琴上散發的悠遠氣息,不是她們兩個能撼動的。驚恐的只能無力看著掌中鮮血涌入琴內,掙脫不得。
王希瑤想放棄這詭異仙器,可此時卻容不得她反抗。
琴弦動起來,裊裊仙樂響起,而后一道金光隨著樂聲蔓延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四面八方擴散,王希瑤姐妹一時也無法看清這金光籠罩的范圍。
金光蔓延后,西部發生劇烈變動,氣機混亂天地模糊,生機如水褪去,一瞬間,如同神毀滅世間般,迅猛快速不容反抗,也無力反抗。
王希瑤與王菁菁被仙琴固定動彈不得,鋪天蓋地的黑暗霧浪卷來,兩姐妹都要被嚇傻。所幸一波又一波毀滅般的沖擊,全被金色光罩擋在外,兩人安然無事。
這段經歷對她們沖擊太大度日如年,也不知過了多久,外界開始平靜下來,而光罩外的世界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大部分的平民與低階修士還在睡夢中,隱約的有一段仙樂入夢,還是原來的房間與床,只是換了空間。
高階修士很快就清醒過來,被仙琴庇護在內并沒有如外界修士般失去意識,清楚的看到西部天地巨變。隱約間也感知到毀天滅地般的沖擊,惶恐不安,瞅著外界昏沉的天色,劫后余生又不知前景的復雜情緒糾結著,慶幸著自己好運的被庇護,感激著能記得名字的所有列祖列宗們。
很快他們就發現,在這空間內,修為法術無法使用,神識也被限制,比凡人強不了多少。習慣了呼風喚雨,這般弱不禁風無法習慣。
憑著敏銳感知尋到了根源,也就是王家姐妹,見到古琴神通難免垂涎。危機被拋在腦后,貪婪心起。
各種各樣的借口,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七嘴八舌的嘈雜聲,讓王希瑤額頭青筋直蹦,她更想一揮手將這些不知感恩的家伙煽飛出這空間,可惜被琴禁錮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