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這人要殺她!
看見紀仁杰的瞬間,君無極腦子里立刻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她慌忙低下頭,不敢讓紀仁杰看見她此時的眼神。
蘇綰沒有發現君無極的異常,她驚駭地看著君無極濕透的衣服,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無極,你身上的衣服怎么濕了?你掉進荷花池子里了?”
說話間,她飛快解下君無極的外衣,將她脫得只剩下內衫后,立刻解下身上的白狐皮斗篷,將君無極緊緊包裹了進去。
斗篷一直穿在蘇綰身上,已經變得十分暖和,即便還隔著一層濕衣,君無極仍舊感覺到陣陣暖意不斷從斗篷上傳來。
她已經凍得十分厲害,有了斗篷的溫暖,才感覺身體漸漸活了過來。
蘇綰十分憂心君無極的身體,抱著她便往臥房的方向跑。
紀仁杰目光閃爍,走了過來:“綰綰,讓阿忠來抱吧,你力氣小,別累著你。”
他身邊跟著一名健壯男子,應該就是他口中的阿忠。
君無極微微抬起頭,看了阿忠一眼,瞳孔猛地收縮,強烈的危機感瞬間包裹了她,讓她有種死亡逼近的感覺。
突然,她發現紀仁杰也在打量她,目光中的審視和探究猶如毒蛇一般,讓她毛骨悚然。
君無極本能地抓緊了蘇綰的衣襟,小臉貼在她的胸口,弱弱的說著:“娘,我怕。”
蘇綰原本想著,阿忠的腳程更快,可以更早把君無極送回臥房。
可是感受著君無極的恐懼和依賴,她就不敢把她交給其他人了。
更何況,君無極落水這事本來就蹊蹺的很。
君無極從小就很懂事,而且十分聰明,這些年一直沒有出過事。
結果紀仁杰剛回來,她就掉進了荷花池。
“不用,我抱著就好。”
蘇綰并不想懷疑自己的丈夫,所以她只是看了紀仁杰一眼,并沒有立刻追究。
然而就是這一眼,仍舊讓紀仁杰心生警惕,暗道不妙。
只是當著蘇綰的面,他也不好再做多余的事。
冷冷瞥了君無極一眼,見她就是個四五歲大的小女娃娃,紀仁杰抿了抿唇,覺得不必太過在意她。
不過是個黃毛小丫頭而已,就算真的說出些什么不中聽的話來,蘇綰難道還能放著他這個丈夫不相信,相信她一個小丫頭嗎?
紀仁杰心里有了對策,也就不阻攔了。
只是對于君無極這個小丫頭,他卻是無論如何也喜歡不起來。
原本他也沒想過要她的小命,可誰讓她命不好,聽到了不該聽的話呢?
想到君無極聽到的那些話,紀仁杰便忍不住暗暗后悔。
太大意了。
他跟阿忠密談之前,竟然沒有發現君無極就躲在一旁。
要不是阿忠機警,說不定就被她給逃過去了。
如今,他只能將計劃提前了。
就在紀仁杰暗暗算計的時候,君無極靠在蘇綰懷里,無數記憶蜂擁而至,腦袋仿佛要炸裂一般。
她痛苦的咬著牙,過了許久,那種炸裂般的疼痛感才漸漸弱了下去。
君無極的臉色不斷變換。
她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