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棲梧捏捏洛桐的手指:“放松點,左右結果就那樣,平常心對待啊。”
洛桐側首對著盛棲梧展顏一笑,緊張地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許多。
兩人也不再說話,而是專心看著店老板的動作。這店老板的動作很快,他沒有去看這裂紋的地方,而是從開過窗的地方開始切石。
他的動作真的太快了,行云流水一般。洛桐還沒怎么看清,一塊大約2厘米厚的石皮就落在地面上。
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解石機上的毛料,店主是直接貼著開窗的地方切石的。他的動作還比較謹慎,這一刀下去,沒有傷到絲毫的玉肉。
而且這個位置選的非常的好,從外面看玉肉已經吃進去了接下來就是擦石的工夫了。
店主將毛料翻了個面,上下左右唰唰幾刀下來,已經將這塊玉肉周圍的表皮全都切開了。
接下來重頭戲來了,現在就剩這道裂紋還牢牢地在玉肉旁邊。接下來就是看這裂紋到底有沒有吃進玉肉里面去。
胡老對店老板解石的手藝非常的佩服,像他們這些賭石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會解石。
但是胡老能夠用他幾十年的經驗發誓,他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的解石是這么舉重若輕、揮灑如意的。
現再大家的目光都放到了裂紋這邊,店老板也罕見地嚴肅起來,一改一開始的懶洋洋。他點了根煙,蹲在解石機旁邊想了想,待到一支煙見底,店老板果斷地掐滅了煙蒂。
他將玉肉稍微挪了挪,操作這解石機的刀柄,在距離裂紋2厘米的地方,快很準地切了下去。胡老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他會這么操作,不過是漲是垮,就看這一刀了。
解石機轟隆作響,待到店老板移開刀柄時,胡老第一個躥了上去。他掃了一眼之后,朗聲大笑:“哈哈,小盛,大漲啊!”
盛棲梧雖然嘴上說著不緊張,可是內心還是很在意的。他聽到胡老這么一說,提著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里。
聽胡老的意思是說這裂紋并沒有吃進去,這也不枉他在那邊看了那么長時間。
他緩緩地捏緊了拳頭,又慢慢地松開,他也沒有上前去看,而是沖著店老板點點頭:“接下來還是要麻煩您了。”
店老板面色也很好,畢竟他這邊出了翡翠,他家里的毛料這段時間也就不愁賣了。一邊的新新早就機靈地在家門口放起了爆竹,這是毛料店的傳統。
一般只要是賭漲了,店老板為了吸引人氣,都會在店門口放爆竹。通常只要是放了爆竹的人家,基本上后來的生意都不會差,畢竟這賭石賭石,大家也要討個好彩頭不是?
接下來就順理成章了,后續的就是擦石,店老板取過一個手動的砂輪機,沿著這玉肉的表皮開始擦,洛桐只能看到沙沙地石粉往下掉。
在這九月的天氣里,這石粉紛飛的,確實有點嗆人。盛棲梧察覺到了她的不適應,他看了看店老板的動作,才擦了那么一點,估計還要個把小時才能夠將這塊翡翠明料完整地擦出來。
“要不你去院子里走走?這里的灰塵有點大,待會兒全部好了我叫你?”
“行,我就去院子里坐坐,你別忘了到時候叫我啊。”
洛桐也不矯情,和盛棲梧說了一聲后就向著院子外延走過去。她進來的時候記得那里有一只鐵包金的藏獒的,正好現在去看看。
見到洛桐獨自一人向著院子外走去,縮在人群后的黃毛眼睛骨碌轉了轉,沒有驚動別人,悄悄地跟了上去。
洛桐還不知道有人正琢磨著怎么背后下黑手呢,她走到后院的入口處,那只藏獒正懶懶地趴在青磚地面上,大大的耳朵耷拉著,舌頭吐得老長。
顯然這么炎熱的天氣,狗狗也吃不消,尤其這藏獒還是一身的長毛。察覺到有腳步聲,藏獒猛然抬起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在接觸到洛桐的目光時,它忽然就沒有那么警惕了,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只是大尾巴甩了甩。洛桐在距離它不遠的地方蹲下,緊緊地盯著這只藏獒看。
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它的體型比大灰要小上一點,但是和大灰不一樣地就是,這是一只純粹的鐵包金,而不是像大灰那樣,全身是漸染的青黑色。
而且這只藏獒看上去,洛桐總覺得它好像有點呆呆的,蠢萌蠢萌的。
見到洛桐在它不遠處蹲下來,藏獒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右爪在地面上扒拉了下。
好像是要沖上來,但是不知為什么它又忍住了。洛桐見這藏獒沒有對她做出警示性的動作,也就漸漸地安下了心。
她試探性地又往前挪了挪,藏獒一直都沒有反應,直到洛桐一直挪到了它的面前。對于洛桐的靠近,藏獒無動于衷,這是身后的大尾巴甩得更帶勁兒了。
藏獒那小小的腦容量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眼前這個人身上的氣息很舒服,狗狗好想親近啊,可是它又從洛桐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同類的味道,那股味道很強大,它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洛桐伸手摸了摸它的右前爪,毛茸茸的,特別的堅實有力。洛桐著重在它的肉墊子處撓了撓,藏獒不適應地動了動,似乎想要掙脫開來。
洛桐從藏獒的右爪子處開始往上摸,如愿摸到了藏獒毛茸茸的腦袋。店主家的這只藏獒養地特別的好,溜光水滑的,就是這大熱天的藏獒就遭罪了。
洛桐摸摸它軟趴趴的大耳朵,又摸摸它裸露在外的泛著絲絲冷光的牙齒,絲毫不害怕下一秒這藏獒會突然發難。
更有甚者,她還扒拉開了這藏獒的嘴巴,看看它嘴里面的牙齒,借此來判斷它現在具體是多大年紀。
整個過程中,這只藏獒都非常的溫馴聽話,當然這也不排除洛桐賄賂它來著。畢竟洛桐的異能也不是白白輸送給它的,既然如此,她摸幾把也沒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