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袋在盧政鋒的胸膛處動了動,下一秒,脖頸處就是一陣輕微的疼痛。穆青抬眼不滿意地看著他,眼神里有點控訴。
盧政鋒滿意地看著那一塊小小的紅痕,在白皙的脖子上看地非常的顯眼。他長手長腳地抱住穆青的腰肢,將她整個人都圈在自己的懷抱里,就像是一只雄獅在發現自己的獵物后將她牢牢地圈在領地內。
就是這么細微的碰觸,穆青都是渾身一抖一抖的,盧政鋒更是察覺到穆青敏感地不行。他也不松開穆青,只是一直摟抱著她。
現在的情形就是這樣,盧政鋒坐在床邊,穆青整個人都嵌在盧政鋒的懷抱里,中間就是一條被子相隔。盧政鋒牢牢地扣著穆青的腰肢,腦袋在她的脖子處拱來拱去。
穆青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她手臂無力地推了推盧政鋒:“你放開我。”
聲音軟綿綿的,聽著一點氣勢都沒有。盧政鋒這個時候要是松開穆青他就是個棒槌,他非但沒有松開穆青,反倒是更加重了手臂的力道,將穆青往自己的懷里摟抱地更緊了。
感覺到盧政鋒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勁兒越來越大,穆青無奈地敲了敲盧政鋒的手臂:“你輕點兒,勒疼我了。”
在盧政鋒稍微松開后,穆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洋洋地窩在他的懷抱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盧政鋒胸前的紐扣。
“怎么,不繼續你那套溫水煮青蛙了?”
如果說一開始不明白盧政鋒為什么到自己身邊,那么時間一長,穆青就是情商再低,也知道盧政鋒為什么甘愿在她的身邊做一個小小的生活助理了。
這溫水煮青蛙,煮著煮著的,后果是不僅僅是盧政鋒本人陷了進去,就是穆青本人,都覺得她快要被盧政鋒煮熟了。
說實話,看著盧政鋒今天的動作,穆青承認她是被盧政鋒撩到了。不過就這么答應他也未免太趕趟兒了,穆青說什么都要知道盧政鋒的態度。
“我現在發現,這溫水煮青蛙見效太慢了,按照我們當兵的一貫的思想就是,既然喜歡那么就要雷厲風行地趕緊扒拉到自己懷里來。”盧政鋒下巴擱在穆青的腦袋上,呼吸間全都是穆青的發香。
穆青笑了一聲:“那你怎么沒有雷厲風行地將我搶回家里去?”
看盧政鋒本人的行事是非常的強勢的,偏偏就是這么一個強勢的人,在她的身邊一窩就是將近一年,期間更是各種小意討好,穆青就覺得男人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盧政鋒低低地笑出聲來,胸腔一振一振的,穆青的耳邊聽到的全都是盧政鋒的心跳聲,雖然不是很響亮卻是一陣陣的安心。
盧政鋒手指插進穆青的發間,感受著那誘人的柔滑,眼睛微微瞇起:“我還記得你那個時候,看誰都是一副刺猬的樣子,警惕地很,我哪兒敢一上來就直奔主題?”
穆青抬眼看他,“那你現在就敢了?小心我讓你現在就下崗!”
盧政鋒垂眼,穆青正瞪著他,眼睛里還帶著些許的忐忑之意。他手放在穆青的后腦勺上,低頭親吻了下穆青的眼睛。
“我哪兒敢這么的不尊重你?只是這個世界上,你想要追求到一個真心喜歡的人,那是多么的不容易?你那個時候正是傷痛的時候,別人和你告白你自然是聽不進去也不會接受的。”
“所以你就打著生活助理兼職保鏢的借口,光明正大地接近我?”穆青冷哼了一聲,還是不依不饒地看著盧政鋒。
盧政鋒看著穆青的眼睛,“你那天坐在車里哭泣,但是我去敲窗戶的時候,你擦干眼淚對著我微笑的時候,我一下子就被撼動了,從來沒有一個人給我這樣的感覺。”
“我那時候就想著,這個女人這么的撼動著我的靈魂,我說什么都要將她娶回家去,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穆青也想起了和盧政鋒的第二次遇見,她要強慣了,自然不肯將自己的脆弱在陌生人的面前表現出來,沒想到那個時候盧政鋒就開始打她的主意了。
她錘了下盧政鋒的胸膛,“好啊,你對我心懷不軌呢,還那么早!”
她本身的力氣就不大,更不用說是剛剛睡醒,手軟腳軟的。盧政鋒握住她的拳頭,與她十指相扣:“青青,我的心意你知道了,那你呢?”
穆青低垂著眉眼,真的要接受盧政鋒嗎,可是她的身體情況?
她另一只手揪住被子,沉默了許久才說道:“你知道我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
她的心結盧政鋒自然是知道的,他掀起被子,將穆青的另一只手也握在手里,果然掌心處又有了指甲掐出來的月牙形的痕跡。
他在穆青的掌心親吻了下,不帶任何的欲望,才抬頭看著穆青:“我知道的,我不在意!”
“可是……”穆青想要辯駁,男人的話真的是可信的嗎?你現在說不在意,當十年二十年以后,他還會是這個想法嗎?
盧政鋒手指抵住穆青的唇瓣:“你聽我說,青青。”
“你知道我以前是軍人,我出過很多任務,遇到過的大小危險不計其數。要是在我父母還在的時候,我可能會覺得有后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可我的父母都不在了,我自己一個人無牽無掛的,后代對于我來說,真的沒有那么重要。你的身體情況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早就和許醫生打聽清楚了。”
“我知道你在意可能以后都不會成為一個母親,可是這個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成為一個母親才是檢驗一個女人是否完整的標準,我并不在乎,如果說要在后代和你之間選擇的話,我只會選擇你。”
穆青啞著嗓子:“你現在這么說,十年二十年后還會這么想嗎?這個世界上,人心都是會變的,我不敢相信。”
盧政鋒知道穆青是一個心防很重的人,今天能夠剖開心思和他說這些,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