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在車上的焦躁不安,老幺甩著尾巴走在盧政鋒前面,走兩步還要回頭看盧政鋒有沒有跟上來。
盧政鋒緊走兩步跟上老幺,就看著老幺這里聞聞,那里嗅嗅的,一步一步地往工地里面走去。
盧政鋒挑挑眉,他什么都沒有聽到,也不知道老幺到底發現了什么。這么一想,他就覺得老幺這聽覺也未免太厲害了,這么大的雨聲中居然能夠聽到那么細微的聲音。
看著盧政鋒和老幺一起離開的身影,穆青在車里坐立不安的。開始她還挺放心的,畢竟盧政鋒的身手就放在那里,再加上還有老幺,這武力值絕對是杠杠的。
可是眼看著盧政鋒進去了有二十分鐘還沒有出來,穆青就擔心起來了,該不會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吧?
這么一想,穆青推開車門就準備出去。大雨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穆青渾身一下子濕透。
她撐傘走了幾步,手機微弱地光芒能見度太低了,穆青只能夠摸索著往前面走。
周圍除了雨聲,什么都聽不到。一陣冷風吹來,穆青打了個寒顫,衣服已經濕透了,緊緊地貼在身體上,泛著一陣一陣地涼意。
穆青心里擔心,只能一邊摸索著往前面走,一邊喊著盧政鋒的名字,就希望他能夠給自己回應。
再說盧政鋒,他跟著老幺七拐八繞地,忽然盧政鋒頓下了腳步,耳朵動了動,下一秒,他就越過老幺往一個角落而去。
老幺大眼睛看了看盧政鋒的身影,甩了甩尾巴跟了上去。等它到的時候,盧政鋒已經雙手托著一只黑乎乎的東西出來了。
那黑乎乎的東西氣勢倒是挺足的,雖然聽著聲音虛弱了一點兒,但是一點都不輸氣勢的,聽著還挺兇,身子還在一動一動地掙扎著。
聽著它的叫聲,老幺忽然直立起身子,前爪搭在盧政鋒的腰間,大眼睛看著這黑乎乎的身影,就是一陣的汪汪汪。
老幺叫地比較急促,盧政鋒懵逼了,這關鍵時候聽不懂老幺在說什么啊,真是要人命了。
幸好這黑色的身影在聽到老幺的叫聲后安靜了許多,老老實實地耷拉在盧政鋒的手臂上。
盧政鋒沖著老幺彎了彎眉眼,“好孩子,做得好,我們趕快回去送這個大家伙去醫院。”
老幺站直身子,向著來時的路走去,盧政鋒雙手抱著這個大家伙,現在就靠著老幺給帶路了。
剛走了沒幾步,盧政鋒就隱約地聽到風里傳來一聲一聲地呼喚,聽著有點縹緲:“盧政鋒,盧政鋒…”
老幺聽著這個聲音,拔腿就跑,一下子就撇下了盧政鋒,盧政鋒暗罵了一句:“小沒良心的!”
隨后也加快了腳步,一方面是急著去和穆青會合,另一方面是他也能夠察覺到抱著的這個大家伙狀態不是很好,得趕緊送醫院才是。
沒兩分鐘,盧政鋒就抱著這個大家伙遇到了穆青,彼時老幺正在穆青的面前叫喚個不停。
借著手電筒微弱的光芒,盧政鋒能夠看到穆青全身都在滴水,他臉色頓時黑了:“不是讓你在車里不要下來嗎?你怎么不聽話?快點去車里,不要著涼了,你本來身體底子就不好。”
“哦,”見到盧政鋒,穆青的心里總算安定下來,她老老實實地跟著盧政鋒往回走,一點也不在意盧政鋒的訓斥。
她知道盧政鋒這是在關心她,擔心她會淋雨著涼。走了兩步,穆青按捺不住好奇心:“你們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要不是盧政鋒他們去了那么久,她也不至于因為擔心他們而出來找不是?這么一想,穆青原來的那點心虛一下子都不見了。
將這大家伙在后座安頓好,老幺自覺地跳上后座在這大家伙身邊趴下。
盧政鋒繞到駕駛座上,看穆青正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見到盧政鋒黑沉沉的臉色,穆青討好地笑。
盧政鋒扯了下嘴角:“柜子里有大毛巾,你先把濕衣服脫下來,用大毛巾裹著吧,我把暖氣再開地大一些,不是讓你不要下來嗎?這么大的雨!”
穆青一直聽著盧政鋒說教,她現在也知道,只要是有關于她身體的事情,盧政鋒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只能夠讓他嘮叨。
看穆青認錯態度良好,盧政鋒也不再說什么,只是暗暗地加快了速度,一個是趕緊找到醫院,另外一個就是將這大家伙處理好后就趕緊帶著穆青回家。
穆青看著嚴肅著臉開車的盧政鋒,“你弄了個什么東西回來?看上去個頭挺大的。”
可不是,這個個頭比老幺還大,老幺已經是大型犬的范疇了,這家伙得有多大?
盧政鋒也順勢轉移話題:“好像是條狗?這家伙現在就像只病貓一樣,再不送醫院估計就不行了。”
剛剛天色黑漆漆的,盧政鋒只能夠大致地判斷這是一條狗,剛剛放它到車上的時候,他也就是大致地看了眼。
“說來這可是老幺發現的,要不是老幺聽到它的聲音,估計這么大的雨誰都發現不了它。”
盧政鋒看了眼后座,車里暖氣開地足,老幺身上的毛發都已經半干了,不再像剛剛那樣濕漉漉的了。
穆青轉頭看了眼老幺,老幺正趴在這大狗的對面,大眼睛緊盯著大狗,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
一路無話,雨勢漸漸地小了,盧政鋒順利地找到了一家寵物醫院。他雙手托著這只大狗往醫院里沖,穆青撐著傘跟在后面,老幺則是墊后。
這一行人的動靜很大,很快這大狗就被推進了手術室,盧政鋒和穆青還有老幺就在外面等著。
看著穆青單薄的衣裳,盧政鋒皺皺眉,“我去外面買點東西,你在這里等著,我十分鐘后回來。”
看穆青應允了,盧政鋒匆匆離去。他剛剛在導航的時候,有注意到這附近有個商場。
穆青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再穿下去會著涼的,這一會兒暖和一會兒冷風的,很容易著涼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