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桐這么琢磨著,抱著晚晚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高加索老老實實地趴在晚晚的腳底下,腦袋擱在兩只前爪上。ωヤノ亅丶メ..
晟晟倒是對廚藝無感,拉著盛棲梧還去了活動室,廚房里一下子就空了下來。洛桐拈起果盤里的草莓,去掉綠葉后,小心地喂到了晚晚嘴巴里。
晚晚這孩子有點挑嘴,自從會吃飯后,就再也不肯喝牛奶,晟晟也是有樣學樣,兩小只每頓飯都吃地津津有味的。
他們會吃東西的時候正趕上了草莓園的草莓成熟,晚晚就愛上了草莓這酸甜的口感,每天都要吃上一些。
但是洛桐給她規定了每次只能吃三顆,吃多了肚子會受不了,孩子還小呢。晚晚還小,捏著草莓,小口小口地吃著,起碼沒有將圍兜給弄臟了。
晚晚一邊吃著草莓,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馬森和阮糖的動作,常征和陳星寒已經被她忽視掉了。那小眼神,亮晶晶的。
洛桐看著覺得有趣,她的手藝只能夠算是一般,難道她的女兒晚晚居然點亮了這個廚藝的技能嗎?如果這樣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女孩子,自己能夠做地一手好菜,以后就不容易被會做飯的男人就這么輕易地哄去了。
當初要不是盛棲梧有這么一手好廚藝,并且也符合她的審美,她能夠那么輕易地就投入盛棲梧的懷抱?
馬森和阮糖選的是同樣的食材,都是五花三層的豬五花肉,肥膘的厚度是足夠了,兩人并排而站動作都很利落。
晚晚是看看這個,再看那個的,小模樣難得地比平時多了些活潑,不復平時的高冷樣兒。
雖然阮糖和馬森選的食材是一樣的,但是兩人的處理方式卻是大不相同。馬森將五花肉刷刷地切成了麻將大小的方塊,洗凈后冷水入鍋焯水。
阮糖則是另外一種光景,這豬五花都是帶皮的,阮糖將皮面上的污垢洗干凈,入清水鍋中,姜切片,大蔥切成段備用。
晚晚還不認識食材,洛桐就指著那些食材說給晚晚聽,晚晚抿著小嘴,聽地是津津有味,那神情好像都聽懂了一樣。
在煮至八成熟的時候撈出晾涼,接下來就是阮糖表演的時刻了。開始很平淡,就是將這煮過的豬五花切成了3厘米見方的小方塊。
隨后就是洛桐和晚晚驚訝的時候了,阮糖從每塊肉的一邊用刀橫片,但不是片段,片到角時轉刀再片,一直片到中心為止,然后再按原來的樣子卷回來,把肉皮朝下整齊的碼入碗中。
這一手很溜的,就連給馬森打下手的陳星寒都吹了個口哨表示贊賞。馬森看了眼讓他碼地整整齊齊地肉段,眉毛挑了挑:萬福肉?
對啊,阮糖點頭,在看看馬森將一整酒壇的花雕酒都倒入了瓦罐中,也笑了:紅煨肉?
馬森得意:那是,這道菜我可是不經常做,今天為了歡迎你特意做的。
常征笑瞇瞇的:那還真是謝謝了啊,話說你小子可真夠不地道的,咱們認識了這么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紅煨肉的,你小子藏地這么深?
馬森攤手:平時做的紅燒肉你少吃了?再說這東西畢竟還是偏油膩的,咱們這度假中心的爺爺奶奶們,哪個沒有點小毛病的?他們也不適合吃不死?
常征哼哼了兩聲,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那你今天又怎么做這個了?
馬森一副看傻子的模樣看著常征:那不是有你們在嗎?你和盛哥他們幾個都健健康康的,幾個大男人這些紅煨肉還解決不了?
和常征拌嘴著,馬森手上的動作也不停的。五花肉之前已經焯過水了。在將花雕沒過五花肉后,醬油紅糖鹽等作料一起加入,大火燒開,在撇去湯面上的浮沫后,馬森將瓦罐的蓋子蓋上,轉文火。
看陳星寒疑問的臉龐,馬森解釋道:這紅煨肉的特點就是不加水,不開蓋,文火慢燉,一直燉到肉爛不見峰棱,上口而精肉俱化為妙。
咬一口,五花包裹著糖色,肥而不膩,這可是下飯好菜。馬森說地頭頭是道,他也有點饞這個了。
度假中心好是好,就是有的時候有些菜色不能夠做。雖然他能夠自己去開小灶,但是看著爺爺奶奶們犯饞,馬森也做不到。
馬森那邊就是等著這紅煨肉出鍋了,阮糖這邊則是另外一種光景。切好的五花肉已經整齊地碼在碗中,在碗中加入黃酒、生抽、老抽、白糖、蔥段、姜片、八角、花椒以及高湯。
調好的料汁顏色鮮亮誘人,馬森也知道這萬福肉的做法,識時務地遞過來一只蒸鍋。阮糖將大碗放入蒸鍋中,大火蒸至肉熟爛。
這時候將大碗取出,去掉蔥姜八角,湯汁倒回鍋內,肉扣入盤中,湯汁用大火燒開,放入適量水淀粉勾芡,最后澆在肉上即可。
在阮糖的萬福肉做好的時候,馬森那邊也關火了,廚房里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肉香味,晚晚的小鼻子不停地吸著,看樣子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嘗一口。
萬福肉的擺盤很講究,要是肉皮朝上,還能夠看到清晰的像一圈圈的回路,配上淋上的湯汁,那香味,一陣陣地往眾人的鼻尖鉆去。
馬森的紅煨肉也出鍋了,他做菜也比較講究,擺盤也很注重。這不紅煨肉個個都是肉皮朝上,顏色晶瑩透亮,五花肉顫巍巍的,好像稍微一用力就會掉下來一樣。
從外觀上,兩者幾乎沒有什么區別,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阮糖做的萬福肉上面有花紋而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洛桐一定會以為這兩者是用同樣的器具烹制而成的。
但是她親眼看到的,兩人的做菜方式完全不一樣,最后出來的結果自然也是有所不同,但是不得不說都是廚藝大咖了。
晚晚早就鬧著要下去,近距離看看。洛桐抱著晚晚站在料理臺旁邊,陳星寒故意逗晚晚:晚晚,你看地出來哪里有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