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目前的狀況,諸位吃瓜群眾更是滿頭霧水了。
他們這個小小的鄉鎮,書記縣長親臨的次數都能數得過來,而且基本上不存在書記縣長共同出現的情況,今兒個這是怎么了?
看剛才的情況,齊書記可不是來給王占剛撐腰的……,這么一想,信息量有點兒大啊……,難怪縣長來任命的時候沒帶任命書過來,還要讓組織部再單獨送一遍呢,原來是書記大人不同意啊!
書記大人不同意,任命書沒下發,這任命還能有效嗎?所以說,最終誰是鎮長誰是副鎮長,好像還不能提早下結論吶!
欒青樹就那么被牽著鼻子來到大會議室,落座后,終于找到機會和齊連仁溝通:“書記,你這特意跑過來是為什么事兒?”
“欒縣長還不明白?”齊連仁笑呵呵的看看欒青樹,“欒縣長一大早急急的跑到錢水鎮來是為什么?我來是同樣的事兒。”
“書記,捐款、投資……”欒青樹壓低了聲音提醒,一個小鎮長的任命而已,用得著和他這么較真嗎?
“我知道……”齊連仁沖他擺擺手,“捐款和投資的事兒一會兒再說,現在,先說一下錢水鎮鎮長的任命問題,對了,我把任命書帶來了。”說著從隨身帶的黑提包里掏出個牛皮紙的文件袋遞向欒青樹,“欒縣長要不要過目過目,鑒定一下真偽?”
這不是生生的打他的臉嗎?!欒青樹一張臉就開始開染坊了,齊連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等于徹底否決了他先前的舉動!
當著眾人的面兒和齊連仁翻臉?他是真想這樣做,甚至有一種一巴掌扇對方臉上的沖動,可是,理智尚存的他,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
但臉上的怒意,卻是無論如何也壓不住的,他皺眉看著齊連仁:“書記,咱倆是搭班子的,可不是拆班子的!”
“關于錢水鎮鎮長任命的問題,我同意了嗎?”
齊連仁的反問,使得欒青樹一臉無語:“您最后不是沒堅持嗎?”
“我沒堅持,并不是我同意了,而是打算再研究研究,哪想到欒縣長這么急著就跑來錢水鎮宣布了?”齊連仁輕笑一聲,“如果欒縣長真的覺得我是同意了,怎么會任命書不拿就跑來宣布?無非是想著生米煮成熟飯,我不認也得認了,對吧?”
這種事兒,他也不想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實是求是的講,倆人是搭班子的,在眾人面前如此的拆臺,挺難看的。
可是,煞神都找上門來了,他總得擺出個態度來吧?
如果說最初在商談洼兒灣征地的時候,他只是把對方當成普通的軍官,那么,在搞清楚對方的真正背景后,他太明白這位爺的份量了。
人家都跑面前來質疑他們做事兒的公正性了,他要是還敢和稀泥,那大概不用等到明年到線,就可以提前退下來了。
能風風光光的退下來,誰愿意灰頭土臉的被攆下來?死道友不死貧道,更何況原本也不是什么真正的道友,吃相太難看了,被打臉一點兒都不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