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銀環說自己啥都幫不上,只等著吃不好意思,宗貝就出主意道:“要不過年那天咱倆也做兩道菜意思一下?”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銀環苦笑著道,“我和爺爺總共那么點兒口糧,這到時候光跟著沾光了。”
“是朱爺爺讓你說的吧?”宗貝一聽就明白過來,“你們爺孫倆啊,總是想的那么多,不說別的,爺爺現在忙活的大棚菜,可是我爹的政績,從這點兒上論,你說誰欠誰的?”
“不能這么論……”
宗貝就打斷她:“那要怎么論?銀環,我知道,你和朱爺爺都是不愿意欠人情的性格,可是,如果凡事兒一定要講個對等,咱們還怎么交往?”
琢磨了好大一會兒,銀環無奈的嘆氣:“好吧,聽你的,我再勸勸爺爺,這些天,他過來吃飯吃的覺得特別虧心。”
這話正好入了韓老太太的耳朵,就笑道道:“銀環,你爺爺要那樣想可就見外了,你就告訴他,要是他再這樣琢磨,就是瞧不上我們韓家,嫌棄我們韓家的東西。”
銀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聲嗯了一句,她也明白她們爺孫的糾結其實是沒意義的,如同宗貝所說,一定要講求個平衡,她們爺孫還真就沒法兒和宗家來往了。
南梓加班加點的把必須由他出面的事情忙活完,又列好了接下來一段時間的訓練大綱交給副手邱紹綱,就駕車來到了錢水鎮。
這會兒是臘月十二,離著小年還有十一天的時間,他必須要在小年前趕回來,為了治療效果,自然是早點兒過去多炙幾天效果好。
車子駛到宗家所在的胡同,看著擺了長長一串的車子,不自覺的愣了愣,他老岳父家這條胡同這是成了車庫了?
索性就把車子扔在胡同外,從后備箱提下兩包東西邁著大長腿往里走。
左鄰右舍聚了外面閑嘮的,看著清冷俊逸的男子目不斜視的經過,眸色中都流露出羨慕,老宗家這是祖墳冒煙了,交下的全是貴客。
不對,也不能說老宗家祖墳冒煙,宗老爺子和宗森還有鎮上其他姓宗的,可都沒這個運氣,要說也只能說是宗理一家子上輩子積了大德了!
南梓一進門,看著坐了滿滿當當的一屋子人,一向沒什么表情變化的臉上,明顯流露出了一絲詫異,轉瞬間又恢復了平靜,以韓延輝的性格,這事兒怎么可能拖太久?
真正的韓延輝,要是沒點兒手段魄力,怎么可能短短的時間把韓氏曾經丟失的業務一一找回來?笑面小閻王的稱號當是白叫的?
心里琢磨著的同時,臉上卻是掛上清淡的笑意,一一和眾人打過招呼,主動對毛月娥道:“嬸兒,我的假期已經開始了,打算明天一早帶貝貝和銀環去京城,程爺爺那邊也已經約好了,明天下午就過去先讓他看看。”
剛想點頭答應,毛月娥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韓老爺子韓老太太:“叔,嬸兒,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您二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