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反射的四處瞄,尹瑩并未在房間里發現什么,難道,她現在是在做夢?手腳還綁著沒法兒活動,她咬了自己的舌尖兒一下,疼!
疼就代表著不是做夢,那男人的手腕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看著仍然蜷在地上悲嚎的男人,尹瑩如同蟲子蠕動般往前爬去,這是往外逃跑的最好機會,只要她能到了院子里,或者就有機會。
她不信這男人的哀嚎沒有引起左鄰右舍的注意,就算大家不能跑到院子里來瞧熱鬧,也一定有人站在平屋上瞧熱鬧的,那么,她這樣的形象,就一定會引起注意!
剛爬了兩步,尹瑩心中一喜,或者是這一會兒活動的太猛,手上和腳上的繩子都有些松動了,她不顧腿上劃破的傷和流著的血,艱難的坐了起來,牙齒咬著手腕上的繩子一點點的撕扯,手,終于一點點的解脫了出來。
手解放了,腳也就好說了,只是,哪怕繩子都解開了,她也不可能像先前一樣正常的走路,被綁了這幾天,她的手腳已經都腫脹的不成樣子了,活動自然要受限。
再者,這幾天她的飯都不是特別的足量,力氣上自然欠了些,但無論如何,她必須拼盡全力往外逃,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否則,她這輩子真的就讓那對畜牲給毀了!
是的,他們現在在她的心里就是畜牲,如果是父母,哪能做出這種畜牲不如的事兒?一轉頭,發現剛才還在哀嚎的男人,正站起身向她挪過來,門邊正好有一根木棍兒,尹瑩也顧不上手腳的疼痛了,撈起棍子便對著男人沒頭沒臉的砸下去。
男人沒想到尹瑩會有這樣的舉動,一個不備,后頸被狠狠的砸了個正著,晃晃悠悠的就又坐了回去,生怕他再沖過來,尹瑩對著坐在地上的男人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亂砸,等發現對方癱倒在地上沒有聲息了,她才拄著棍子,艱難的往外挪。
她的嗓子喊不出聲音來,她必須保證自己能出到院子,引起別人的注意,如果尹德慶和趙大美敢攔著她,她拼了性命也得為自己搏一次!
屋子里的慘叫聲,趙大美和尹德慶當然聽到了。
畢竟是做媽的,對于做這樣的安排,心里還是有些不忍的,是以,在男人每一聲慘叫發出的時候,她就條件反射的想沖過去看看,被尹德慶一把給拉住了。
”再怎么說,小瑩也是咱親閨女,咱不能把她這么往火坑里推!“趙大美看著尹德慶,眸色中滿是愧疚的道,”這孩子,為咱們這個家付出的已經夠多了,咱不能再這么害她了。“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這么做,是你同意了的,這會兒,咱們錢收了,人也放進去了,你再闖進去,算怎么回事兒?
趙大美你要明白,如果你真的進去了,咱們不止錢要退回去,事兒也得漏出去,你以為,袁大彪是個好唬弄的?“
尹德慶的話,使得趙大美已經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是啊,她是后悔了,但現在后悔已經晚了,不只幫不到女兒,也幫不到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