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來殺魚吧。”
司偉宸話一落,汪秋蓮就趕人了,“不用你來了,廚房這么小,媽很快就好了。”
司偉宸也沒有再堅持,出了廚房。
那邊林建芬一聽到要煮魚湯,就去菜園子里挖了一塊生姜拔了兩根蔥,回到廚房和汪秋蓮一起忙活。
“偉宸,來嘗嘗這茶。”司戰招呼道。
司偉宸走了過去,在司戰的對面坐了下來,司戰道:“祁門紅茶,你自己倒吧。”
司偉宸拿著自己的搪瓷杯,把司戰泡好的茶,倒到杯里。
司偉平也在一邊坐著,喝了一口紅茶就皺眉道:“紅茶有什么好喝的,還是鐵觀音還有西湖龍井好喝一些,而且喝茶要用茶杯。”
司偉平一副很懂的樣子,滔滔不絕,還說到了功夫茶,紫砂壺,蓋碗等等。
光聽著司偉平這些話,就知道劉志忠的日子過的多滋潤了,而且有意無意的,司偉平總是會提起劉志忠。
司偉宸皺眉,茶已經喝不下去了,他嚴肅的朝著司偉平道:“大哥知不知道當年司家為什么會落到這個境地?”
這話一出,司偉平想也不想的說出口,“知道啊,咱們家祖上是富商,而且還有海外關系。”
司戰表情一冷,“這是誰給你說的?”
這自然是袁婉慧說的,只不過司偉平道:“劉志忠說的。”
“袁婉慧說的。”司長征這個時候也開口了,司家祖上是商人,這個可以查,但海外關系,早就沒什么關系了。
袁婉慧曾是司家的長媳,司長征曾經深愛過的女人,祖上的事自然不會瞞著袁婉慧,但沒有想到袁婉慧是這樣跟兒子解釋的。
一時間,司長征心里堵的厲害,表情更冷了。
司偉平就看著,司家四個男人個個嚴肅臉,三代人表情如出一轍,一時有些噤若寒蟬。
太可怕了。
“司家祖是確實是商人,但自祖父卷款帶著姨娘庶子逃出海外,就沒有什么關系了。我父親病倒,我投奔舅舅參軍入伍。”
司戰說的時候很平靜,看著司偉平繼續道:“你祖母的父親曾是我的上官,把你祖母許配給我不久,他就去世了。但你祖母家族卻是珠寶商,因為這一層關系,你祖母為了不連累家里,自縊了。”
“爺爺,別說了。”司偉宸出聲道,這明顯在揭爺爺的傷疤。
“讓我說。”司戰覺得他既然讓小孫子知道了,也要讓大孫子也知道。
“原本你祖母一死,司家也能保全,但司家還是落到這樣的境地,被劉志忠帶頭抄家。偉平,你說為什么?”司戰看向大孫子。
“我不知道,我也只是聽說而已。”司偉平縮了縮,一副不關他事的樣子。
看著司偉平這樣沒擔當,不僅缺乏膽量,還有缺乏勇氣,司戰和司長征心里極失望。
司戰沒有再說下去了,把搪瓷杯里冷卻的茶水一飲而盡。
劉志忠是因為覬覦袁婉慧才咬著司家不放的,而袁婉慧嫁給了劉志忠,司偉平認賊作父,他們并不怪司偉平,畢竟司偉平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童。
可劉志忠倒了,袁婉慧也沒有向兒子說明情況,反把一切的原因都歸于司家。
司家不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