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方那名受傷嚴重的半獸人,周圍其他的半獸人奴隸沒有任何援助的想法,只是任它緩緩倒地。
本身,這名半獸人的身上便有著嚴重的傷勢存在。那名主動襲擊的半獸人,可不是隨意選擇了一個目標,而是認準了它身上嚴重的傷勢。
由于一大塊血肉都被那名半獸人撕下,這名半獸人身上的傷勢加重不少,已經達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不得不躺下休息。
負責監督的人類見到這一幕,只是認為這名半獸人想要偷懶,絲毫沒有打算檢查這名半獸人的傷勢,而是揮動著手中的鞭子,朝著這名半獸人背后擊打而去。
血液飛濺之間,這名半獸人的氣息越發微弱,不過這名人類沒有任何停手的跡象。
而這一幕,完全映入了后方羅德一行眼中。
村長將這一幕看在眼中,不過并沒有出言制止,而是想等待著人類監督將這一切處理完畢。羅德則是面無表情,專心感知著周圍死亡能量的來源。
唯有羅琳,在見到這一幕時,眼中似乎閃過一絲不忍,不過卻很好的將其隱藏起來,同樣等待著前方的人類監督將這一切處理完畢。
感知的過程中,羅德似乎注意到了羅琳的表情,不過并沒有表示什么。
血腥的氣味逐漸在礦洞深處蔓延開來,感受到了這一點后,除了原先那名具有野性的半獸人外,不少的半獸人也都蠢蠢欲動,在它們的記憶當中,上一個死在礦洞內部的半獸人,給它們所有人加餐了一頓。
正當半獸人思索著這件事時,人類的鞭子再次到來,擊打在原先的那名具有野性的半獸人身上。
由于最近沒有任何商團到來,無法得到補充,村莊之中的半獸人奴隸可以說死一個少一個。
在早些時候,人類監督還得到了村長的提醒,不要讓這里的半獸人奴隸再度出現損失,可是現在,卻死了一名奴隸。而這一點,無疑讓眼前的人類陷入了暴怒當中。
在人類監督看來,這名半獸人的死,全部歸結于那名具有野性的半獸人的行為,如果不是它突然對這名半獸人發起攻擊,那這名半獸人最終也不會死去。
接連的擊打,絲毫無法平息這名人類監督心中的怒火,反而更加激起了他心中的恨意。
瞬間,在這名人類監督手中,出現了一把鐵劍,人類監督直接朝著前方的半獸人沖了過去。
面對著人類監督的襲擊,原先似乎野性難馴的半獸人頓時嚇得不知所措,在它的手中,依然握著開鑿礦壁時所使用的鎬,如果用來招架人類監督的攻擊,也不是做不到。
但,就是這樣的半獸人,在面對人類監督的沖鋒時,卻不敢有任何動作,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點也看不出它進攻其他半獸人時的勇武。
“停手吧,洛爾。”
正當人類監督手中的劍刃,即將刺向這名半獸人時,耳邊突然響起了村長的語句。
隨著語句一同到達的,似乎還有著一聲嘆息。聽到這句話后,人類監督心中的怒火頓時減緩了不少,手中的武器也停在了半獸人身前不遠的位置。
看著前方滿身血跡,同時一臉畏懼的半獸人,人類監督臉上流露出了一絲不屑,將手中的鐵劍收起后,絲毫不去理會后方的半獸人,轉而朝著村長的位置走了過來。
雖然發生了這件事,但絲毫沒有影響周圍其余的半獸人奴隸,這些半獸人依舊在麻木地開鑿著前方的礦壁。
很快,人類監督便來到了村長身前,開始朝著村長匯報這里發生的情況。
“村長,礦洞內部依然安全,這段時間內沒有出現什么意外,后面這兩位是?”
注意到村長身后的羅德二人,人類監督朝著村長詢問。
“這兩位是我請來解決這里的異常的強師,你不要多問。你忘記了礦洞內部出現的異常了嗎?還不趕緊將這里的尸體搬走。”
聽完村長的介紹,人類監督仔細朝著羅德看了兩眼,雖然心中十分疑惑,羅德的樣貌看起來極為年輕,但出于自身的謹慎,以及隱約間的一種危機感,這名人類監督并沒有多說什么,便急忙將目光移開,不敢在羅德臉上久留。
法師的威名早已深入人心,尤其是在布拉卡達境內,不管遇到什么樣的法師,都不足為奇,人類監督知道,自己貿然盯著羅德觀察的行為,其實已經算作一種冒犯。
人類監督意識到,如果真的像是村長所說,羅德是一名強大的法師,單憑不敬這一點,便能夠對自己進行責罰。
為了不惹怒這位強大的法師,人類監督自然不會傻到去詢問為什么這位法師這么年輕這種問題,而是迅速將頭低下,朝著礦洞外迅速離去,準備叫人來搬走這里的尸體。
人類監督同樣記得之前在礦洞中發生的那些事。不久之前,就在人類監督面前,死去的半獸人尸體卻再度站了起來,朝著周圍的半獸人發起攻擊。
為了避免這種事再度發生,需要將尸體迅速從礦洞深處移出,哪怕尸體上沒有任何血肉存在,只剩一副骨架,也不能將其留在礦洞之中。
在羅德到來之前,對于這些半獸人尸體為什么會復活,人類監督也做了一番實驗。
其中,人類監督瞞著村長,讓其余半獸人奴隸將一具死去半獸人的尸體完全分尸,想要看看會產生什么效果。
但,即便只是一具骨架,依然能夠再度站起,開始對其他的半獸人奴隸發起攻擊,如果不是村長及時到來,憑借人類監督的劍術,一時間也無法解決這具半獸人骷髏。
事后,人類監督將這件事全部推給半獸人奴隸的野性所致。人類監督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這一行為,卻真的激起了這群半獸人心中的些許野性,平時一向順從的半獸人奴隸,現在也敢當著他的面襲擊其余半獸人。
不過,半獸人奴隸所產生的些許野性,終究也被人類監督的暴力所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