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士氣較為低落的緣故,比起追擊鬼龍時,這群雷鳥所展現出的極快速度,此時的速度便顯得遠遠不如。
處于瑞奇身前,那枚極為特殊的墜飾,在這種狀態之下,表面也顯得暗淡無光,無法發揮出它真正的功效,對于這群雷鳥速度上的加持效果,也顯得微乎其微。甚至由于低落士氣所帶來的負面效果,使得這群雷鳥的速度更加緩慢。
正位于其中一只雷鳥背上的瑞奇,在第一時間便感受到了這一點,但他卻沒有任何將其解決的意愿。
對于瑞奇來說,雖說他并不具有領導術的存在,但由于他自身所具有的英雄特長,能夠將其所具有的狀態,傳達給周圍所有的雷鳥。
只要瑞奇愿意,及時改變自己心中所產生的情緒,便能夠阻止這股悲傷的氣息繼續在雷鳥群之中蔓延,隨貨無法一下子將這群雷鳥的士氣提升到極高的程度,也不至于繼續低落下去。但根據瑞奇的表現來看,他顯然沒有改變心態的想法。
對于瑞奇來說,對于英雄雷鳥的離去,他才是最感到悲傷的哪一個,哪怕比起周圍所存在的所有雷鳥來說,瑞奇都顯得更為悲傷。
按照克魯洛德以往的習慣,對于單純的死亡來說,這些野蠻生物并不畏懼。在法師的奴役之下,克魯洛德境內的生物,早已見識過了大量的死亡。
類似于瑞奇身旁的這些雷鳥,在法師依然對克魯洛德進行奴役的時期,便是法師所建立的競技場中的常客。
任何經由法師,在克魯洛德境內建立起的競技場中,都需要有雷鳥的存在。雷鳥以它們身上所存在的金色羽毛,深受法師們的喜愛。
就連布拉卡達之中的一些邊境領主,也會花費大價錢,從克魯洛德當中收購馴服的雷鳥作為寵物,以此來證明自己尊貴的身份。
在這種情況下,克魯洛德境內的生物,對于死亡的恐懼,反而沒有正常的生物來的強烈。對于普通的野蠻人奴隸來說,在這種只要有任何位置冒犯了法師,便可能面臨死亡的情況下,對死亡也早已看淡了。
讓瑞奇感到悲傷的,不是因為英雄雷鳥就此死去,而是在它死后,自己甚至沒有辦法找尋它的尸骨,沒能留下任何它曾經存在的痕跡,無法將其帶到克魯洛德之中。
對于克魯洛德的生物來說,即便是被法師控制的奴隸,當它們即將死去時,也會希望在自己死后,自己的軀體能夠回到克魯洛德的故土。
即使回去的軀體并不完整,僅僅只是失去了血肉的骨頭,甚至是骨頭所燒成的灰,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慰藉。
對于克魯洛德境內的生物來說,他們一直堅信,死去的先祖正以一種特殊的形式注視著自己。
對于這些生物而言,死亡并不值得他們畏懼,他們所畏懼的,是在死后靈魂依然不能返回到先祖的懷抱之中,只能流落在外。
按照克魯洛德生物所一直信奉的理念,那些直到死亡都沒有回到祖先懷抱,依舊流落在外的生物,即便肉體已經死去,靈魂也永遠不會安息。
這一點,正是瑞奇感到悲傷的,由于這場戰斗開啟的過于突然,在此之前,瑞奇并沒有從英雄雷鳥的身上留下任何能夠帶回克魯洛德的痕跡。
對于瑞奇來說,這一點,自然讓其一時間很難接受。按照克魯洛德生物的信仰來說,曾經與他共同進行戰斗的英雄雷鳥,即便它已經死去,靈魂也不得安息。
即便瑞奇很想回到英雄雷鳥所處的位置一探究竟,但且不說能否順利找到英雄雷鳥所處的位置,就算是瑞奇成功找打了英雄雷鳥的尸體,又該如何對此連英雄雷鳥都無法戰勝的敵人?
正因如此,理智讓瑞奇認準了這一現實,但同時,又給瑞奇帶來了止不住的悲傷。
對于克魯洛德境內的生物來說,除非是到了一種必死的情況,才會將自身所具有的某種事物,交到其他的生物手中,讓其在自己死后,將這一事物帶回到克魯洛德境內。
在平常的時候,克魯洛德的生物卻不會刻意選擇這樣做,在他們的想法中,如果自己這樣做了,結果卻在之后的戰爭中活了下來,這無疑是一種對于祖先的不敬。
正是因為這一點,瑞奇沒有從英雄雷鳥身上取得任何的證明它存在的事物,當瑞奇返回之后,便沒有任何生物能夠知道英雄雷鳥的下落,英雄雷鳥的靈魂,似乎已然不會安息而來。
出于這一點,在瑞奇的心中,對于英雄雷鳥所處的遭遇,產生了一種極其強烈的悲傷,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種對于自身沒能前往英雄雷鳥身邊的愧疚。
對于瑞奇來說,哪怕知道他目前的這種想法,會眼中影響到其他雷鳥的士氣,但他也不愿意將這一情緒所改變。對于瑞奇來說,他對于英雄雷鳥,顯然有著極為深厚的感情。
帶著這股悲傷的情緒,經過一段不算上的飛行過程,瑞奇回到了正在行進的軍隊之中。
回到了這一位置之后,哪怕心中極為悲傷,但瑞奇也立即改變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瑞奇知道,對于此時的自己來說,顯然還有著更為重要的事情去完成。
此時,瑞奇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雷鳥群之中的那幾只特殊的雷鳥身上。
這些雷鳥,正是之前與鬼龍進行戰斗的雷鳥。由于受到了幽冥龍息的影響,這幾只雷鳥正陷入一種特殊的異常狀態之中。
雖說在瑞奇的感知當中,這幾只雷鳥早已奄奄一息,但瑞奇并不愿意放棄拯救這些雷鳥的希望,將這群雷鳥帶回到軍隊之中,也正是因為這一點。
在瑞奇看來,對于擁有禁魔球的塔南來說,這幾只雷鳥身上的異常狀態,或許并不算什么,只要禁魔球能夠發揮作用,便能夠驅逐這幾只雷鳥身上的異常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