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埃里克口中,聽到了他在這場戰役結束之后的打算,塞德洛斯立即便意識到了其中所蘊含的一些不同尋常的信息。
按照塞德洛斯所了解的信息,類似于埃里克這一等級的傳奇法師,他們很少有從布拉卡達境內離去的情況出現。
就拿埃里克本人來說,根據塞德洛斯的了解,當其成為了傳奇法師后,更是從未離開過布拉卡達境內,即便他掌握著異次元之門這樣方便旅行的法術,他也從未通過使用這道法術,讓自己從布拉卡達境內離去。
而埃里克自身,則是始終留在他所處的圣靈法術學院當中,對其他法師進行著教導。
在更多的時候,埃里克對于異次元之門的施展,僅僅是為了讓階位不夠的法師,能夠通過這道法術,快速到達埃里克所指定的位置。
不僅是埃里克,在埃拉西亞境內,還存在著不少類似的傳奇法師。
對于這些傳奇法師來說,在有限的生命內,掌握法術中最為本源的事物,最終達到曾經法師之神的地步,是他們所共同渴望的。
在達成這一點的過程中,傳奇法師自身的意識,同樣也會與曾經的法師之神相契合,深刻感受到曾經法師之神所走的道路。在這種情況下,法師們自身的意識,也會無比偏向于曾經的法師之神。
對于曾經的塞德洛斯來說,他對于這一點,有著極其深刻的感受。正是在研究法術的過程中,塞德洛斯感受到了法師之神的理念,能夠給自身帶來極大的幫助之后,這才對法師之神感到發自內心的崇敬。
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塞德洛斯自身的立場,會側重于魔法行會一方,每當其見到魔法行會中的成員時,塞德洛斯都能夠感受到,這名成員所選擇的,是與自身所一致的道路。
為了達成這一點,完成對于法術本源的探索,塞德洛斯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離開布拉卡達境內,就連其他的事物,也顯得并不在意。
除了每屆學院盛會的到來,塞德洛斯需要放棄自身的研究,轉而專注于學院盛會的舉行外,在其余的大部分時間里,塞德洛斯都待在自己原本的法術學院之中。
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當塞德洛斯了解到,埃里克即將從布拉卡達境內離去后,會顯得極為意外。
對于塞德洛斯而言,在他的印象之中,很少有傳奇法師,會在追尋法術最終本源的過程中,主動從布拉卡達境內離去。
更不用說在這樣一種極其特殊的情況下,整個圣靈法術學院的重建,都需要在埃里克的領導之下,才能恢復成被毀滅之前的形態。
論起對于圣靈法術學院的了解,塞德洛斯相信,沒有哪一位法師,所擁有的知識能夠超越眼前的埃里克。
沒有埃里克的指導,學院內的法師固然能夠完成對于學院的重建,只不過當整個重建完成后,重新建立起來的圣靈法術學院,與曾經所存在的,依舊有著極大的區別。
正因如此,塞德洛斯相信,除了經由埃里克的指導外,沒有任何一名法師,有能力將曾經的圣靈法術學院重現出來。
只是,讓塞德洛斯感到意外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埃里克依舊不打算留在布拉卡達境內,而是到其他的區域中,去處理一些他口中的事情。
塞德洛斯所疑惑的是,究竟是圣靈法術學院被損毀,導致了埃里克選擇從布拉卡達境離去,還是哪怕沒有出現這種事情,沒有這場戰役的到來,埃里克也會做出這種選擇。
由于沒有更為詳細的信息,塞德洛斯無法得知,埃里克心中真正的想法,只不過,通過自身的分析,塞德洛斯依然意識到,埃里克打算去處理的這件事情,或許遠比自己所想象的重要。
此時,見埃里克似乎沒有談論這一點的意思,塞德洛斯也就沒有多問,他知道,如果埃里克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話,哪怕沒有自己的詢問,他也會主動說出,相反即便自己對其詢問,或許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報。
“戰役結束后,我會作為法術學院的代表,隨同魔法行會中的法師一起,進行有關這場戰役的文獻記錄。”
“相比于其他的傳奇法師,我應該是最為了解,這場戰斗對布拉卡達帶來了多大破壞的。這些野蠻生物,根本不知道它們的行為,對整個布拉卡達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塞德洛斯朝著一旁的埃里克,簡單介紹了在戰役結束后,自己所要完成的任務后,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接著便將自身的目光,重新放到了前方的戰場之上。
比起其他方式,被記錄下的文獻,能夠更好的反應布拉卡達在這場戰役中的損失,同時也能夠完整地記錄下這段歷史。
對于布拉卡達的法師來說,這段被野蠻生物反攻的歷史,在整個布拉卡達存在以來,都算的上是最為屈辱的存在。
即便如此,魔法行會依舊會安排人手,完整的將其記錄下來,尤其是有關神器禁魔球的存在,更是會有著詳實的記錄,以免在今后的戰斗中,布拉卡達的法師在面對效果類似的法術時,顯得不知所措。
對于塞德洛斯會去協助魔法行會,進行有關這場戰役事項的記錄,埃里克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作為一名實力強大的傳奇法師,塞德洛斯本身便有這個資格,進行這段歷史的記錄,再加上塞德洛斯一向親近魔法行會,并且他本人依舊屬于法術學院的院長,對于塞德洛斯會受到魔法行會的邀請,前去記錄這段特殊的歷史,埃里克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相反,如果魔法行會沒有邀請塞德洛斯來進行記錄,而是選擇了其他的法師,在埃里克看來,或許才會顯得極為意外。
正當兩人進行交談的過程中,原本戰場之上的情況,此時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