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單靠這些埃拉西亞戰士自身的力量,顯然無法輕易達成,從布拉卡達境內安然離去這一目標。
沒有掌握了空間法術的強大祭司存在,單靠這些戰士自身的力量,即使選擇了直接從此地離去,靠著他們自身的行動能力,也不知要花費多久的時間,才能順利返回埃拉西亞境內。
更不用說,萬一出現了最為惡劣的情況,這些埃拉西亞戰士所需面對的敵人,可不是那么簡單能夠解決的存在。
這一點,埃拉西亞軍隊的指揮官,無疑了解的十分清楚,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返回埃拉西亞境內,他們所需要借助的,還是這些法師的力量。
也只有在法師所施展的空間法術之下,這些埃拉西亞的戰士才能像來時那樣,迅速地返回埃拉西亞境內。
此時,這名傳訊者選擇來到此地,便是為了達成這一點,希望以一個合理的請求,讓布拉卡達的法師同意,并開始著手進行空間法術的引導,盡早讓其余的埃拉西亞戰士撤離此地。
只不過,早在一開始,便意識到了這些埃拉西亞戰士異狀的塞德洛斯,自然不會輕易答應這名傳訊者的請求。
埃拉西亞一方的舉動,自始至終都被塞德洛斯看在眼中。清楚的意識到,埃拉西亞一方所進行的謀劃后,對著眼前的這名傳訊者,塞德洛斯神情不變,回答道:
“如果你們一心想要離開的話,等到整個戰役完全結束后,自然會有法師協助你們返回布拉卡達,不必急于一時,只需在此等候即可。”
“至于現在,我相信,所有的法師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無暇出手幫助你們從埃拉西亞境內離去。”
意識到埃拉西亞一方真正的想法后,對于這名傳訊者所提出的請求,塞德洛斯并沒有直接將其拒絕,但也沒有將其答應下來,而是選擇讓其在此等候。
哪怕并不擔心,戰場后方的野蠻生物那里會發生什么意外,導致禁魔球被這些埃拉西亞的戰士所取得,但按照傳奇法師一貫所具有的謹慎,塞德洛斯并沒有讓這些埃拉西亞的戰士輕易離去。
如果情況真如塞德洛斯所預計的那樣,由魔法行會的存在,順利將禁魔球取得,他自然不會過多為難存在于此的埃拉西亞戰士,而是會讓高階法師施展空間法術,幫助他們迅速返回埃拉西亞境內。
只不過,一旦有任何的意外發生,對于塞德洛斯來說,存留在此地的埃拉西亞戰士,無疑有著另外的作用。
對于禁魔球這一將法師完全克制的神器,布拉卡達的法師勢必不會讓其流落到任何其他的勢力手中,僅僅在野蠻生物的手上,便帶來了如此大的劫難,一旦被其他勢力取得,后果自然可想而知。
而在此時,眼前的這名傳訊者,同樣能夠意識到,埃拉西亞戰士整體留在此處所具有的風險。
由于實力上所存在的差距,這名傳訊者能夠從塞德洛斯的話語中,感受到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只不過回想起到此處之前,經由指揮官所下達的命令,以及可能發生的異常,這名傳訊者也只能硬著頭皮,朝著塞德洛斯進行請求。
“強大的傳奇法師,先前戰場之上發生的場景,相信早已被您看在眼中。正是在您所施展的法術作用下,將戰場上的亡靈法師清理干凈,才免去了我方與亡靈法師之間的戰斗出現,讓這些死去的戰士得以安息。”
“聽聞后方的這座城鎮,除了是魔法行會的總部之外,更是曾經法師之神的故鄉,布拉卡達不朽的象征。”
“這場戰斗的到來,無疑已經打破了此地原本的寧靜,即便是曾經的法師之神,恐怕也不希望軍隊在此多作停留……現在這里的戰斗已經結束,請立即讓我們從這里離去,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說著這些話語的過程中,這名傳訊者也能夠明顯注意到,塞德洛斯的臉色逐漸變得不善起來,似乎是他所提到的什么事物,引起了塞德洛斯的不滿。
隨著塞德洛斯神色的變化,體現在這名傳訊者身上的壓力更甚,甚至超過了原先面對野蠻生物組成的軍隊時,他所感受到的壓力。
在這種情況下,這名傳訊者依舊堅持著將自身的想法表達完,并且神色當中,也并未浮現出過多的緊張,顯然經受過類似的訓練。
就在這名傳訊者思索著對策的過程中,塞德洛斯的答復,也傳達到了他的耳中。
“在之前的戰斗中,我會選擇對亡靈法師出手,便是因為,你們之間的戰斗,已經嚴重冒犯了法師之神的威嚴。”
“原先那些前來進攻的野蠻生物,即便是布拉卡達的傳奇法師,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將其處理,只能將戰場選定在這處位置,相信法師之神也能夠理解這一點。”
“只不過,之后由亡靈法師引發的戰斗,則是一種完全沒有將法師之神放在眼中的表現,這樣的行為,自然會遭到傳奇法師的懲戒。”
“對于同樣處于戰斗一方的你們,看在你們是應邀前來援助的份上,我已經網開一面,沒有追究你們所做的行為,還請你好自為之。”
“希望你下次提到法師之神這個名號時,心中懷有崇敬的心情,而不是作為你達成目的的手段。”
塞德洛斯所說的話語,無疑將自身的態度,完全朝著這名傳訊者表達出來。
此時,聽到了這些話語后,這名傳訊者完全明白,不管自己接下來再說什么,都必然無法達成最初的目的,讓埃拉西亞的戰士,能夠盡早通過空間法術返回。
在這種情況下,這名傳訊者也不再堅持,而是以一種誠懇的語氣,向塞德洛斯承認了自己之前所犯的錯誤,接著再度行了一個禮,算是結束了這一次的交談,之后便重新上馬離去,沒有在此地多作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