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這里最初發生了什么嗎?那些將你喚出的人類,他們最后怎么樣了?”
望著眼前的魔法元素人,羅德緩緩問道,想要弄清楚神器的下落,他需要先從這些簡單的問題入手。
“他們的精神,成為了我理解這個世界的橋梁,他們構成了我,但我又不屬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在羅德的詢問下,魔法元素人恭敬回答,它的身形開始朝著人類的形態變化,瘦高的身軀逐漸凝實,臉上也浮現出確切的五官,它的面容不斷變化,一會是粗獷的男人面容,下一刻卻變成柔美的女子容貌。
羅德將這一幕看在眼中,那應該是源于精神元素人的力量。
精神元素人能夠竊取其他生物的記憶與容貌,少數來到主位面的精神元素人,會用這種方法,徹底取代其他生物的身份。作為精神元素人的延伸,魔法元素人保留了這種能力,并且更加強大,不僅能夠竊取其他生物的普通記憶,就連他們記憶中的招式,也能完全學會。
羅德眼前的魔法元素人,或許是被封印了太久的緣故,對這種能力運用的并不熟練,許久都沒能讓自己的身軀真正穩定下來,但它身上那種操控暗影的能力,極有可能來自陰影教成員的記憶。
“這么說來,那些陰影教徒身上的記憶,最后都匯集在了你的身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羅德問道。
“偉大的元素君主,如果您想了解的事情,在那些生物的記憶中,我想我能解答您的疑惑。”魔法元素人恭敬回答,與此同時,為了便于羅德觀察,它的形態也固定下來,最終浮現的容貌,是一位目光深邃的中年男子。
一旁,莎莉似乎發現了什么:“那是……大主教凱若爾?我在陰影教的畫像中,見過這張臉。”
羅德點了點頭,此前詢問中,魔法元素人的嘴唇一動不動,他傳遞的消息,都是直接在羅德的腦海當中浮現,這也是他們溝通的手段。
羅德聽不到他的聲音,但能從他傳遞的信息中,明確感受到他的意思。
“你有名字嗎?”羅德問道。
魔法元素人搖了搖頭,從魔盒中被開出的他,記憶里僅有的,是對元素君主的遵從,以及殺死那些開啟魔盒生物的執念,甚至沒有自己的名字。
“按照這具身體的記憶,您可以叫我凱若爾。”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回答。
羅德深深看了他一眼,根據那本典籍上的記載,凱若爾在危難之際開啟潘多拉魔盒,最后卻被魔盒中開出的魔法元素人吸收記憶與精神,就連尸體也沒有殘留,這無疑再次向羅德提醒,魔盒所存在的危險。
“告訴我,那些將這里封印的天使,他們手中,可曾持有一件神器?”羅德正色道。
興許是顧及到一旁的莎莉,羅德補充道:“不要再用精神溝通了,像你現在維持的人類形態一樣,張嘴說話。”
凱若爾點了點頭,在這一刻,他的身軀顫抖起來,好一會后,這才開口道:“那是一把光芒大放的神劍,被它的光芒照耀,我的精神都快要徹底消融……好在這里的黑暗保護了我,我將自己徹底融入陰影當中,那些天使也無法傷害到我。”
感受著凱若爾過去無數年,也不曾消磨的恐懼,羅德露出無奈的神情。從他的描述中,羅德已經意識到,他口中的那把神劍,正是埃拉西亞人的最強神器,天使聯盟。
羅德要找的神器,并不是天使聯盟。所有人都知道天使聯盟的所在,但卻沒有任何用處,那件神器,正被大天使長執掌,光是這一點,便足以打消他們心中對于神器的念想。
羅德曾領教過天使聯盟的厲害,靠著泰坦之箭的存在,羅德不會在武器的品質上落入下風,至少不會出現戰斗一開始,武器便被天使聯盟斬斷的情況。
讓羅德感到意外的是,眼前的魔法元素人,竟能在天使聯盟的手下逃脫,就算是傳奇頂點的生物,沒有領域的存在,也不一定能做到這一點,但凱若爾卻做到了,而他所依賴的,正是魔法元素人的特殊性,以及陰影教成員的秘法。
“我要找的不是這個。”羅德搖了搖頭,“除了那把神劍外,他們還沒有其他的神器?”
凱若爾努力回憶著,時間過去了這么久,就算是身為魔法元素人的他,也難免忘記了數百年之前的細節,只記得那些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事物。
“另外的神器……”凱若爾陷入深深的回憶中,終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偉大的元素君主,您說的是不是那個令牌?”
羅德心中隨即一喜,迅速說道:“把關于那個令牌的一切都告訴我。”
凱若爾點了點頭,對于元素君主的臣服,讓他將知道的一切全部說出:“很抱歉,我并沒有親眼見過那個神器,我只是在那些人類的記憶中隱隱了解一些。”
羅德點了點頭,卻聽得凱若爾繼續說道:“在我誕生之前,那個令牌的存在,是這里的人類最為擔心的一件事情。據說那個令牌能夠開啟云中城的大門,驅使天使為自身而戰。”
聽到凱若爾的講述后,羅德不由得將視線,看向一旁的莎莉,此前的她,正是通過那個令牌的消息,讓自己前來探索陰影教遺址。
讓羅德意外的是,莎莉的注意,似乎并沒有被凱若爾提到的事情吸引,此時的她,正低著頭,查看著一本獨特的小冊子,那并不是陰影教的藏書,而是屬于靜默之書的殘頁,似乎那里,正有什么更重要的消息吸引著她。
“……遺失在了羊鳴廟中。”
直到凱若爾將情況反饋完成,羅德這才收回視線。
見魔法元素人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羅德有些無奈地撫了撫額:“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了些什么?”
凱若爾沒有任何怨言,重復道:“讓陰影教成員稍感慶幸的是,那些天使,在征討另外一個異端教會時,將天堂之令,遺失在了羊鳴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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