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塘盯著女人,沒有言語。
女人朝著陳塘走來,輕聲問道:“還能站起來嗎?”
“嗯。”陳塘應了一聲,起身。
“去車上吧,后車座。”女人對著陳塘說完,便朝著奧迪A7走去,坐在了駕駛位上。
陳塘上車,坐在了后車座上,將車門關上。
女人將車發動,朝著前方駛去。
女人將陳塘帶到了家里,她的家是一棟別墅,別墅不小也不大。
別墅里的裝修風格很溫馨,是美式的裝修風格。
來到女人家里,女人一句話也沒說,開始給陳塘處理傷口,進行包扎。
半個小時之后,陳塘的傷口處理好了,女人又給陳塘做了一些吃的,可能是吃了一些東西的原因,陳塘感覺頭也沒那么暈了。
“這么長時間不見了,你還好嗎?拉迪卡先生……”突然,女人開口,微笑著盯著陳塘。
陳塘一愣,旋即失笑,望著女人說道:“你果然是認出我來了。”
“我是該叫你拉迪卡先生呢?還是唐宸先生?或者是……陳塘先生。”女人盯著陳塘,繼續問道。
“隨便。”陳塘輕聲回了一句。
“我還是叫你唐宸先生吧,畢竟我們第一次相識的時候,你就是這個名字。”女人開口說道。
陳塘聞聽此言,微微皺眉,說道:“你全都知道了?”
“嗯。”女人點頭,開口說道:“是的,我全都知道了。”
“路西法和你說的嗎?”陳塘開口問道。
“是的。”女人點頭應道。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阿迪萊!
正因為是阿迪萊,所以陳塘才驚訝她會出現在日本!
“你日語說的不錯。”陳塘笑了笑。
“懷孕之后,沒有別的事情做,就學習了一下。”阿迪萊開口說道。
“孩子是誰的?路西法的?”陳塘對著阿迪萊問道。
“嗯。”阿迪萊點頭。
“你應該知道我和路西法的關系,為何……還要救我?如果你當時給我一刀,或者假裝沒有看到我,然后通知路西法,那以路西法的能力,哪怕他不在日本,我肯定也會死的!”陳塘輕聲說道。
“唐宸先生,我記得我救過你一次對吧?”阿迪萊笑著問道。
“嗯。”陳塘點頭,說道:“和這一次差不多,都是失血過多,只不過這次沒有那么狼狽罷了!”
話已至此,陳塘繼續說道:“你不好奇我來日本做什么了嗎?還有,你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阿迪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唐宸先生,有些事情我是不會問的,比如你來做什么!這些和我無關,我也不想知道!還有,唐宸先生不要把我想的太復雜化了,我雖然沒有那么單純了,但也沒有那么復雜!”
“是我唐突了。”陳塘笑了笑。
“唐突?”阿迪萊微微皺眉,問道:“什么意思?”
“沒什么。”陳塘搖頭,沒有多言。
“唐宸先生,既然我們見面了,那有些話我必須要和你說明白!”阿迪萊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知道我能有今天,我的戰地醫生志愿者協會能成立,都是唐宸先生給我的錢!還有……”
不等阿迪萊說完的,陳塘打斷,道:“你救了我的命,我幫你完成你的夢想,這是應該的!”
阿迪萊搖頭,說道:“你錯了唐宸先生,你以為你這是還了我的救命之恩,但其實你這是將我的命運給改變了!”
陳塘聞聽此言,沉默了下來。
“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認識路西法,如果不認識路西法,我也不會懷孕……”阿迪萊繼續說道。
“對不起。”陳塘開口。
“唐宸先生沒必要道歉,因為我沒有怪你!我愛路西法,他也愛我!我應該要感謝唐宸先生,唐宸先生雖然改變了我的命運,但卻讓我很開心!”阿迪萊微笑著說道。
陳塘低頭不語。
“我知道唐宸先生你和我丈夫路西法的事情以及關系,也知道你是在那邊當臥底!這些,路西法都和我說了,你的所有身份,唐宸也好,拉迪卡和陳塘也罷,都是路西法和我說的!所以,我看到你之后,我一眼就認出了你!”
話語至此,阿迪萊繼續說道:“但無論你和路西法的關系如何,路西法曾經都將你當成過知己,當成朋友,這一點兒我可以看得出來,雖然他沒說,但我了解他!”
陳塘微微握拳,依然沒有言語。
“路西法他就是這樣的人,他有著自己的信仰,為了信仰,他可以殺你!畢竟,你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
“至于我為何不告訴路西法,而是選擇繼續救你?很簡單,這并不是我善良,我只是單純的想給我以及路西法這還未出生的孩子……積一點兒德!”阿迪萊一口氣說道。
“他能告訴你這些,那看來你和路西法還聯系著。”陳塘抬頭,望向阿迪萊。
“嗯。”阿迪萊點頭,說道:“聯系著,他將我安排在日本,就是不想讓我受到牽連,隨著你越來越強大,他知道未來的戰爭會越來越殘酷!他為了自己的信仰,不能后退,但他又不放心我,所以……為了讓他放心,我就來日本了!”
陳塘點頭,面色嚴肅。
“唐宸先生,今天坐在這里談話的我們,不是路西法的妻子阿迪萊,也不是鴻門的門主陳塘,‘唐宸’一伙兒的唐宸,臥底的拉迪卡!我只是一個母親,你是我的朋友!作為朋友的我,只求你一件事情。”阿迪萊眼神溫和的盯著陳塘。
“你說。”陳塘開口。
“如果有一天,你和路西法到了不得不殺掉對方的那一步了,如果是你能殺掉他的情況下,我希望……你能不要殺他!”阿迪萊對著陳塘說道。
陳塘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不殺他,只會廢了他!但如果是他能殺掉我的情況下呢?”
阿迪萊笑了笑,盯著陳塘說道:“路西法說了和你一樣的話,他……會廢了你!”
話語落下,陳塘瞳孔一縮,握緊的拳頭,竟然在那里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