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運輸直升機上,刺以及牧佳月等人喝了點兒水,吃了點兒東西。
半個小時的時間之后,運輸直升機在集合點降落,艙門打開,刺以及牧佳月等人陸續下機,站在了集合場上。
陳塘、蘇楊、牧佳茗、戌狗、上任寅虎、辰龍、卯兔以及薛顯兵等人站在講話臺上。
牧佳茗上前,拿出信號槍,然后扣動扳機。
“嘭!……”
一道槍聲落下,一名又一名的士兵拿著紅繩朝著集合的人群跑去。
他們將紅繩分給了一名又一名的參賽士兵。
光分紅繩,就分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總計有兩千四百人分到了紅繩。
其中牧佳月也分到了。
“手里有紅繩子的士兵,出列!”牧佳茗對著話筒大聲高喝,話語落下,所有有紅繩的士兵們都走了出來,站在了最前面。
“你們,就是晉級者,剩下的……就是淘汰者!”牧佳茗繼續大喝。
近一萬八千人,只有兩千四百人晉級,剩下的……全部被淘汰!
牧佳月臉色一喜,望向刺,刺對著牧佳月伸出大拇指,說道:“加油,你是最棒的。”
“我不服!”這時候,下面沒有紅繩的士兵群中傳出一道聲音。
聲音落下,薛顯兵等人齊齊皺眉。
陳塘上前,抱著狼崽子,戴著面具,走到話筒前。
牧佳茗給陳塘讓開位置,陳塘對著話筒問道:“你哪里不服?可以說出來。”
“報告!”那名士兵出列,大聲喊道:“每個人的體力都有差距,首長們選擇這樣的選拔方式,不公平!還有,我也不認為這場選拔的成績是公平的!因為那名女首長說過,成績是首長們有著自己的審核標準,所以……我要求看成績數據!”
話語落下,下方的士兵群齊齊高喝,道:“對,看成績數據!”
對于這次的極限考核,很多士兵都不滿。
因為這對于他們來說,這些考核不能代表全部的實力,應該要進行更加全面的技能考核。
陳塘面具下傳出笑聲,狼崽子被吵醒了,睜開雙眼,盯著下方。
陳塘對著話筒說道:“成績數據可以公布,但是若是公布了,成績數據真實的話,你知道你是后果嗎?質疑高層首長,你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話語落下,那名士兵臉色有些難看了下來,他對著晉級的士兵群看了一眼,然后指著牧佳月的方向,說道:“那個女兵,我只看那個女兵的成績,當時負重越野的時候她在我后面,她負重越野的成績沒有我好,我不行她射擊的成績比我好!”
話語落下,牧佳月一愣,望向那名士兵,眼神中閃過一抹憤怒。
刺以及卓一凡等人也冷眼盯著那名士兵,牧佳月這一路怎么堅持下來的,刺最清楚,而且……射擊成績能作假?部隊是你家開的啊?
牧佳月很委屈,憑什么這個士兵偏選自己?偏查看自己的成績?就因為自己是個女人?
牧佳茗眼神冷冽了下來,她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沒有實力,還自以為是看不起女人的男人了。
陳塘抱著狼崽子,說道:“好,我給你看!”
話語落下,一名士兵將牧佳月的成績給調了出來,然后公布在了大屏幕上。
看著牧佳月的射擊數據,很多士兵都沉默了,在那種饑渴狀態下,跑了三十公里之后極度乏累的情況下還能打出這種成績,的確很難得。
那名要查看牧佳月成績的士兵低下了頭。
“還想看誰的?”陳塘對著那名士兵大聲問道。
“報告首長,不看了,我……不質疑了。”那名士兵大聲回應。
“但我想給你看個東西。”陳塘面具下傳出冷哼,對著監考的一名士兵命令道:“去把牧佳月負重越野的視頻剪輯出來,然后公放!”
“是!”那名監考士兵應了一聲,去辦了。
十幾分鐘之后,監考士兵跑了過來,對著陳塘敬禮,說道:“首長,都準備好了。”
“播放。”陳塘下令。
薛顯兵饒有興趣的望著這一幕,方才他去開會了,所以牧佳月考核的經過他不知道。
牧佳月負重越野的視頻開始播放,由于是剪輯的,所以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便播放完成了。
播放完成之后,下方傳出一片掌聲。
率先鼓掌的,是晉級的那群士兵們。
再次鼓掌的,是下方那些淘汰的士兵們。
掌聲是送給牧佳月的,因為牧佳月贏的了這群男兵們的尊重。
視頻中,牧佳月褲腳的鮮血以及到最后都濕透鞋面的鮮血很是顯眼。
士兵們以及薛顯兵等人都不傻,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那名質疑牧佳月成績的士兵,頭低的更低了。
陳塘對著話筒,大聲喊道:“女兵在某種意義上,身體的確比不了男兵!但是,一名女兵能在不舒服的情況下,還不吱聲,跑完了這三十公里,然后參與了射擊,并且取得了優異的成績!我想問大家一句,誰說女兵不如男兵?那些個別的男兵,你們又憑什么有這些優越感?去質疑人家?說句難聽的……”
話語至此,陳塘指著那名出列的淘汰男兵,大聲喝道:“你,連一個女人都不如!不如女人的原因不是你被淘汰,而她晉級!原因是,你連輸的勇氣都沒有,還給自己找各種理由和借口!對于你這種士兵,我很不喜歡!”
薛顯兵走到話筒前,接過話筒,大聲喊道:“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我不想再有任何的聲音發出,淘汰的,可以回各自的部隊了!晉級的,繼續留在這里,等待下一輪的選拔開始!都散了吧!”
薛顯兵的話語落下,那名出列的淘汰士兵和逃難一樣離開了這里。
散了之后。
刺以及卓一凡等人都來到牧佳月身邊,說道:“佳月,別往心里去。”
很多沒和牧佳月有交集的,也都來安慰牧佳月,因為這次事件,讓牧佳月贏得了他們的尊重和認可。
“我沒那么脆弱,只是他那些話讓我心里有些生氣而已。”牧佳月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