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后,陳塘跟安遠征以及安安告別。
安安望著陳塘逐漸遠去的身影,美眸中閃爍著低落和不舍。
雖然在知道陳塘還活著的時候她真的很高興。
但此次一別……她也知道,下次再相見,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陳塘哥哥,愿你以后的路是無悲常喜,愿你以后的淚是喜極而泣,愿你以后不再流血,愿你以后可與良人為伴,一生無憂……”
安安站在勞斯萊斯幻影車門前,輕聲自語道。
走在H市的夜路上,陳塘望著這燈火通明的街道,默默的點燃一根香煙。
這次他沒有抽,任由香煙自然的燃燒著。
“別了,家鄉……”陳塘開口,望著這不夜城,大步朝著前方走去。
愿你走出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眨眼間……二十多天的時間消逝,明天便是蘇楊和血兔的婚禮。
其實,二十多天前,陳塘在當晚便離開了H市。
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又去做什么了。
不過這二十多天,是陳塘最輕松的二十多天,他無憂無慮,不需要去考慮任何事情!他用這二十多天的時間去過很多地方,比如狼牙特戰隊犧牲的戰友家里。
陳塘給他們留下了一筆錢,但他沒有露面,只是以部隊的名義……匿名留下的。
距離大BOSS給他的一月時間還有兩天時間,明天是蘇楊的婚禮,估計這兩天會忙上一陣兒。
五類部隊基地外。
“呼……”陳塘呼出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回來了。”
五類部隊基地內,都在忙活著蘇楊婚禮的事情,到處都是喜慶的模樣,貼滿了紅色的對聯,掛滿了紅色的燈籠。
“你說辰龍這家伙到底能不能回來?”房間內,戌狗問了一句。
“那得看辰龍能不能完成上面給他的任務了,畢竟任務第一。”子鼠說道。
蘇楊皺了皺眉頭,說道:“要是老陳這次回不來,我他MA這輩子都不原諒他,任務歸任務,但以這家伙的實力,什么任務二十多天了還完不成?都這么多年兄弟了,婚禮都不來參加,那算什么兄弟?”
牧佳茗和血兔聽聞此言,笑了笑。
狼崽子趴在牧佳茗腳下,它本來是在睡覺的,但不知道聞到了什么味道,猛的站了起來,然后朝著門外跑去。
蘇楊等人看到這一幕,齊聲說道:“看來是回來了。”
狼崽子跑出門外,便和陳塘撞在了一起。
陳塘單手壓在狼崽子的腦袋上,大步走入房間,微笑著說道:“喲,看來我還沒來晚呢,早知道過幾天再回來了。”
“去你妹的,趕緊干活!”蘇楊喊道。
牧佳茗在幫著血兔梳理頭發,當陳塘看到血兔的模樣時,微微一愣。
是的,血兔已經將易容給卸掉了。
以陳塘的思維,自然也想到了這里,但卻故意對著蘇楊說道:“我說寅虎,你這怎么換人了?”
“滾!”蘇楊笑罵道。
“好了辰龍,你就別搗亂了。”子鼠笑著說道。
血兔莞爾一笑,沒有言語。
說實話,血兔的本容真的很漂亮,子鼠和戌狗等人看到的時候都懵了,因為血兔原來的相貌跟現在的相貌一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一頭烏黑亮麗的短發,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絕美的容顏上夾雜著幾絲英氣。
血兔的名字陳塘知道,蘇楊和牧佳茗也知道。
他們成為BOSS的時候在五類部隊的檔案資料中看到過,血兔真名叫李茹,家中也是軍人世家,其祖輩立下的功勛不在少數,將門虎女,和蘇楊家里稱得上是門當戶對。
“辰龍首長,你什么時候跟卯兔首長結婚?”血兔對著陳塘問道。
陳塘跟牧佳茗對視,笑著說道:“不急,比你們晚不了多久。”
“老陳,等她們倆生了孩子,如果都是男的,就讓他們當干兄弟,如果是女的,就讓他們成姐妹,要是一男一女,就定個娃娃親!”蘇楊對著陳塘喊道。
陳塘搖頭,說道:“都是男的和都是女的可以考慮,要是一男一女……我看還是算了吧。”
“為啥?”蘇楊一愣,問道。
“因為怎么算我都吃虧,你這基因……豈不是影響我家下一代么?”陳塘輕聲說道。
“老陳,你還是能滾多遠就滾多遠吧。”蘇楊懶得和陳塘繼續說話了。
“哈哈……”子鼠和戌狗等人笑了起來。
忙活了一晚上,在凌晨一點鐘的時候才都忙活完。
子鼠和戌狗去休息了,盡管休息不了幾個小時的時間。
陳塘、牧佳茗、蘇楊以及血兔四人在聊著天,一直聊到五點鐘。
然后,婚禮開始了。
由于蘇楊、血兔跟當初陳佳航、夏語的情況不同,所以他們的婚禮很簡單。
當初陳佳航和夏語是已經得到了離開五類部隊的批準,但血兔和蘇楊沒有,盡管大BOSS同意他們結婚,卻明令:在五類部隊基地內想怎么鬧騰就怎么鬧騰,但別出五類部隊基地。
本來這婚禮是可以熱鬧一些的,但蘇楊和血兔覺得暗戰剛結束,犧牲了那么多弟兄們。
這時間還不長,如果大辦的話不合適,便決定一切從簡。
除了五類部隊的人之外,婚禮的參加人員并不多,大BOSS和付劍波來了一趟,但很快就走了。
蘇楊的家人以及血兔的家人也來了,但來的都是中將級別以上的人。
婚禮舉行完之后,開始婚宴,婚宴是露天的。
“我就不一一敬酒了,太麻煩!總之大家喝起來,今天大家一定要不醉不歸!”蘇楊站在臺上,大聲喊道。
“喝!……”下方眾人舉起酒杯,齊聲高應。
陳塘也舉起了酒杯,他望著正在不斷豪飲的五類部隊戰士們,嘴角勾起一抹不舍的微笑。
距離一個月的時間,還有一天。
等蘇楊的婚禮結束,也就是今天晚上,陳塘便打算離開這里。
離開之后,可能就是永遠的離開。
想起往昔的一幕幕,陳塘是真的很不舍,他不舍五類部隊中的一草一木,不舍五類部隊的任何一名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