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榮眼睛瞪得極大，最終，無奈的垂下頭。
“姐姐走得早，我也沒結婚，然后就和姐夫……”
“得得，這些事我不想知道，現在你經常見鬼，很有可能就是你姐姐找的你，我問你，是不是你和孔祥東，把你姐殺死的。”
“不不，怎么可能是我殺死的姐姐呢。”
馬麗榮連連搖頭，“我和我姐這么好，怎么會殺她……”
“那你姐為什么纏著你？”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感覺我都要瘋了……”馬麗榮突然站了起來，“該不會是姐夫被姐姐的鬼魂殺死的吧。”
“別多想了，你姐要是想要殺你們，早就動手了。”
徐缺搖搖頭，直接走了出去。
這個馬麗榮確實很可疑，不過和孔祥東的死應該沒什么聯系，殺死孔祥東對她沒什么好處。
不過，馬麗娟的死應該和孔祥東有關系。
徐缺想起了坐孔祥東車子的時候感受到的陰氣，心中沉思：若是能夠見到那只鬼，也許能夠知道真相。
下了樓，沒想到章方正還沒走，正和一個老人家說著話，聊了沒一會兒章方正開著警車離開。
這個老人家看起來六十多歲，看著警車焦急的跺了幾腳，最后無奈嘆氣。
“老大爺，章隊長哪里惹你生氣了？”徐缺好奇的走了過去。
可以看出，章方正和這個老大爺認識的，不過剛章方正的神態，似乎挺不待見這個老大爺。
“我以前也是警察。”沒想到老大爺精神頭還挺足，哼道：“我雖然退休了，但是也關注著一些案子。”
“最近不是出現失蹤案了嗎，連續發現三具女尸，手法和二十三年前一模一樣，我要求章隊長找一下關于二十年前失蹤案的線索，也許能有用，沒想到章隊長不肯，哎……”
“原來是這樣。”
“嗯，我叫馬輝，當年，我可是警局的一把手，大小案子都是我來經手，二十三年前，本市也連續失蹤了七個女孩，這些女孩死的都很慘，經歷過很多非人的折磨，手筋腳筋都被挑斷，還被注射了神經劑，讓她們非但感覺不到痛苦，反而異常興奮。
離奇的是，這些女生都沒遭遇過xing侵，最后的死亡原因都是神經劑過量和失血過多，導致死亡。這些女孩年齡分別是從十八歲，到二十歲，二十二歲，最后是二十六歲遞增。”老人家回憶道。
“這是兇手的習慣嗎？”徐缺對于罪案方面也挺感興趣，所以多問了一句。
“嗯，我推測，兇手是在熟悉，兇手是個新手，對他來說，年齡越小，越容易制服，等手法熟練了之后，他最終將目標放在了二十六歲，可惜，當年我差點就抓住他了。”
老大爺似乎挺會聊天，情不自禁的回憶起當年一幕。
“當年夜里，下著雨，我和我搭檔李明軍得到消息，有人發現一個穿著雨衣的人拖著一個女人進入了農舍，我和我搭檔馬上過去，兇手就在我們面前，他手里拿著一把碎顱錘，當時已經把那個女人敲暈了。”
“我和我搭檔馬上沖了過去，不過意外出現了，我搭檔被他砸破了頭，當場死了，慌亂中，我看到了那個人的眼神，很稚嫩，二十左右，應該是個學生，然后被他逃了。”
“類似的兇案再次出現了，我一定要替我搭檔報仇，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絕對不會……”
老人身體顫抖著，突然冷哼道：“他們既然不調查，那我親自調查，真以為我老了不中用了么？對了你是誰，你怎么會突然在這里？”
徐缺一愣，心想你特么才問？
連忙解釋：“我是一個偵探，最近我協助章隊長辦一件案子。”
“原來如此，哼，現在警察越來越不行了，竟然讓一個六流偵探協助辦案。”馬輝不屑說道。
徐缺：“……”
“把案子和我說說，也許我能給你一點建議。”
猶豫片刻，出于對這個老人家的尊敬，徐缺把孔祥東被害案說了一下，最后說道：“孔祥東雖然死的慘，但是整件案子最離奇的地方不是這個，而是鬼報案！”
“其實，這個世界真的有鬼。”馬輝目光有神的盯著徐缺，“年輕的時候死人見多了，不可避免見到一些臟東西，不過我命格硬，鬼都怕我。”
不知為何，徐缺覺得這個馬輝怪怪的。
不僅僅是語氣，還有他的眼神，動作。
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馬輝年紀太大的緣故，有時候說話會不太利索。
覺得再說下去也沒什么意義，徐缺就說先走了，他準備去看一下孔祥東的那輛車，車上應該有些有用的信息也說不定。
沒想到，馬輝直接叫住了徐缺。
“小兄弟，我雖然不知道鬼報案的原因是為什么，不過聽你說了那個司機死亡之后的樣子，倒是和二十五年前的幾件案子挺像。”
徐缺的腳步停了下來，凝神看著馬輝，“大爺，以前也有人這么死嗎？”
“嗯，那時候我也剛剛進入刑偵，發生案子的地方就在330國道附近，那陣子，那一塊地方死了三個路過的商客，全都是錢財被搶，胸膛被切開，兇手似乎喜歡折磨被害人，連續出了幾個命案之后，那一塊地方沒人敢去了，之后因為找不到其它證據，最后不了了之……”
徐缺心中咯噔一下，隱隱之中，他似乎抓住了什么。
二十五年前就發生過案子了，兇手沒抓住。
這么說，這么多年過去，兇手年紀應該很大了。
而且兇手應該金盆洗手了，又或者這期間兇手殺人變得小心了許多，尸體全都藏了起來。
可問題是，這次尸體為什么就放在車里，沒有隱藏？
“小伙子，留個電話吧，最近我在查女生失蹤的案子，那些警察不愿意幫忙，只能找你了，你放心，錢不是問題！”馬輝捏了捏手指，意思是自己很有錢。
覺得這個老人家人確實不錯，況且也許能給他提供什么線索，于是徐缺留了電話，突然三樓傳來一個女聲的尖叫。
徐缺面色一變，這聲音是馬麗榮的，她出事了！
徐缺一個箭步朝三樓沖去，推開門，徐缺直接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