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再次行動,來點余生窗下。
左右四顧,見一切妥當后,獨目妖怪叮囑:“一擊斃命,然后走了,不可戀戰。”
“明白。”四個殺手對視一眼后點頭。
“好,噓,噓?”獨目妖怪回頭找噓。
“你找我?”閉著嘴的噓這才反應過來,“我以為你不讓我們說話呢。”
“廢什么話,砸窗戶。”獨目妖怪說。
“好嘞”,長腿的噓如青蛙一般蹲坐,在四殺手驚訝瞬間跳起,一下子撞開窗戶。
“上!”獨目妖怪飛了進去。
四個殺手一看,現在不動手除了這二貨,那余掌柜就要倒霉了。
他們跟上去剛要動手,聽屋內有了動靜,“什么人?!”
待他們站在里面時,被黑布遮住的夜明珠已經被余生打開,房間有了光亮。
雖不是很明亮,但足夠讓雙方看清對方了。
“妖怪!”雙方異口同聲。
不同的是,余生指著那一只眼,有翅膀,狗尾巴的獨目妖怪和噓。
獨目妖怪則被余生懷里的狗子嚇了一大跳。
試想,在幽藍色的夜明珠光芒下,有一只丑到驚天動地的狗臉,那該有多么慘絕人寰?
沖在前面的噓甚至被嚇的后退三步,一腳踩在獨目妖怪腳上。
“哎呦”,獨目妖怪捂著腳跳起來。
“他們什么鬼?”余生抱著狗,指著有翅膀的妖怪和只有兩條腿的妖怪問殺手四人組。
“你們召喚出來的?”余生覺著這妖怪長的太奇形怪狀了。
“你眼睛瞎了,我是妖,不是鬼。”獨目妖怪剛說罷,“啪”,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誰,誰在打我?”獨目妖怪四處看。
奈何罪魁禍首在余生門外。
余生下閣樓的時候又被白杯纏住了,非要他毒殺他。
最后無可奈何,余生只能讓狗子呆在房間里,那白杯才不敢進來的。
找不到兇手,獨目妖怪只能找余生了,“快,殺了他,小心他的幫手過來。”
白面書生從后面攔住他,“慢著,殺人前得搞清楚。”
他問余生,“公子可是弒神者之子?”
余生皺眉,“這倆妖怪已經告訴你們了?”
“看來是了。”白面書生回頭對三個同伴說。
“既然確定了,就快上!”獨目妖怪身先士卒,拍打著翅膀,尖銳的爪子一爪子抓向余生。
余生無動于衷,任由爪子來到面前,帶起的風吹動幾根頭發,然后獨目妖怪就前進不得了。
獨目妖怪不甘心,又嘗試一下,夠不著才回頭,見八字胡和四面緊緊抓著他的小翅膀。
“你們干什么?”獨目妖怪一只眼欲裂開,驚訝的望著這一幕。
“不好意思,我們是洛城子民。”大哥向余生拱手,“拜見公子。”
他說話細聲細氣,胸部豐滿,余生一想到這些是自己讓草兒做的就有些不好意思。
獨目妖怪還在掙扎,口里提醒同伴,“噓,快,上去殺了他!”
噓有些猶豫,“可,可是,他懷里的妖怪看起來很厲害。”
“厲害個屁,你就當它是吃的。”獨目妖怪一面與白面書生周旋,一面說。
“好!”噓聞言向余生定睛一看,把他懷里的狗子當成了烤乳羊。
別說,噓一下子有了勇氣和力氣,雙腿一跳,以泰山壓頂的氣勢向余生砸過來。
余生見狀,隨手抽出手邊的刀,豎起來朝著妖怪。
噓一看,大驚失色,腰一扭,讓身子失去了平衡,猝然落在地面上。
雖然摔了個頭暈眼花,但避免了屁股中刀。
余生也無語了,“你們是我見過的最差的一批殺手。”
“我呸,若不是被暗算,你還會在這兒站著?早躺下了。”獨目妖怪說。
他掙扎的更厲害了,白面書生也上去幫忙,使勁抱住他的雙腿。
“你們給我放開!神說的沒錯,人若靠的住,狗也能上樹。”獨目妖怪說。
“汪汪”,狗子叫兩聲,它就會上樹。
“呦嗬,落在我手上了還敢叫囂?”余生上前一步,正好踩在將要站起來的噓的肚皮上。
“我就叫囂,怎么了?”獨目妖怪說。
余生用到抵住噓的喉嚨,“再敢叫囂,我就把它殺了。”
“呃”,獨目妖怪停止掙扎,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被余生踩住胸口的噓說:“你就叫囂,不能不叫囂,不然怎么對得起你爹娘?”
噓又大義凌然的看著余生,“你們人果然霸道,居然不就讓人叫囂,今兒我就滅滅你的威風!”
話音剛落,余生正覺不妙,腳下傳來以股力氣,直接把余生拋飛了。
躺在地上的噓雙腳一撐,身子拔地而起,向甩到樓板的余生撞去。
幸好,余生有瞬移,瞬間離開了那位子,來到了獨目妖怪旁邊。
噓卻趨去勢不停,一往無前的徑直撞向樓板。
“哎,我的樓板。”余生大喊,但已經遲了。
只聽“砰”的一聲,屋頂被撞出一個大窟窿,還是噓身子形狀的。
更不幸的是,噓的力道很大,身子又寬,樓上又正好是一張床,徑直撞在床上。
那床不是用棪木做的,不夠結實,只聽轟隆一陣響,還傳出“嗷”的龍吼聲。
那叫聲之刺耳,之威嚴,之驚天動地,莫說客棧了,整個鎮子的人都醒了。
余生他們齊齊捂住耳朵,許久才心有余悸的松開。
接著,樓板的窟窿出跳下來兩個人,到客棧后,十天有十五天在房間睡覺的山語提著噓下來了。
“公子,這怎么回事?”山語驚訝的望著余生房間內這一幕,隨手把噓丟在地上。
“他們來殺我的。”余生站在獨目妖怪面前,“現在還叫囂嗎?”
“可是,我真的叫囂啊。”獨目妖怪委屈的說。
“什么?”
“不叫囂,不叫囂,您說我叫什么。”獨目妖怪囂說。
余生這時明白過來,“敢情你名字叫囂。”
“不叫,不叫”,獨目妖怪搖頭,忽然定住,單目直面余生,“我不叫囂,叫什么!”
剎那間,獨目妖怪的獨目里射出一道光芒,銳利如劍,有破空聲。
或許是久經戰陣了,余生本能的一個瞬移,躲開獨目妖怪這一招,同時又是本能的給囂一腳。
再看那道光,直接在客棧墻壁上打了一個窟窿,白杯半個臉從那兒露出來。
“砰”,接著余生的門被撞開了,清姨領著人涌進來。
“啊”,倀鬼在見到余生后,遮面回頭,順便把被她水草綁著的鳳兒也推了出去。
“讓呃看看”,鳳兒還有些不愿意離開。
清姨臉也有些羞紅,葉子高捂住了黑妞的眼,“掌柜的,注意點兒影響。”
“什么影響?”余生低頭,這才看見自己只穿著一條小短褲,難怪有點冷。
余生往白面書生身后一躲,“你們都出去,都出去。”
他見四妹還在悄悄打量,嚷道:“看什么看,沒見過男人?”
四妹不敢搭茬,趕忙把目光移開。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清姨擺擺手。
眾人有心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不過現在確實不便,于是陸續離開了。
葉子高不忘問黑妞,“你什么也沒看到吧?”
“沒有。”黑妞說。
葉子高剛松一口氣,聽黑妞說:“全被褲子擋住了,不過少主還挺有貨的,不愧是少主。”
“你大爺!”余生在屋內痛斥,“工錢扣光,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