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剛上閣樓,聽到鎮上一片嘈雜,接著有拍門的聲音。
余生忙讓城主先上去休息,他下樓打開門,見里正領著鎮上的男人舉著鋤頭,鐮刀,耙子和火把在門口。
“這是怎么了?”余生被嚇一跳。
“客棧怎么了?”里正上下端量余生,見他毫發無損才放下心。
“哦,沒事,沒事。”余生打開門,“有妖怪在客棧搗亂,不過已經被我拿下了。”
“那就好。”眾人說。
余生邀請大家進來喝杯熱茶,里正道:“抓緊睡覺了,喝什么茶。”
他轉身擺了擺手,“回家睡覺,睡覺了。”
鄉親們四散而去,正好把豬肉九露出來了,他手里提著殺豬刀,刀上還有血跡,嚇了眾人一跳。
“你干什么了?”眾人看著他。
豬肉九收回手里的殺豬刀,“哦,剛把豬殺了,沒來得及燙呢,就聽見客棧有動靜了。”
“喲,今兒殺豬了?”剛離開的鄉親又聚集起來。
豬肉九也不是每天殺豬的,得鄉親們預約,估計差不多能賣完了才動手殺豬。
“對,小魚兒這幾天客人不少。”豬肉九說,余生白天剛找他要豬肉。
“那豬頭肉指定沒了,給我來點豬脖子肉。”里正說。
他不忘回頭教訓余生,“整天吃豬頭肉,難怪你的腦子越來越不靈光。”
余生反駁道:“你吃豬脖子肉,也不見你長豬脖。”
“這孩子,盡瞎說,誰說你叔沒長了?他本來就跟豬脖一樣粗。”石大爺說。
在哄笑聲中,眾人回去睡覺去了。
余生也有些累了,他回到閣樓,見城主正憑欄望,目送鄉親們回到家中,直到鎮子安靜下來。
她手里有一小壇酒,不時的飲一口。
余生走過去,在城主正要飲酒時,一把搶過來。
“哎,你…”城主驚訝的望著他,見余生仰頭把一壇子酒一飲而盡。
把酒壇子隨手放在桌子上,余生打了個嗝。
他趁著酒勁兒沒上來,一本正經對城主道:“夜深了,該睡覺了。”
“你…”城主剛啟口,余生一下子靠近她,把她壓在欄桿上,吻了起來。
起初,城主還有些掙扎,接著就陷入余生舌頭攪動的迷亂中了。
即便余生的手解開了腰帶,登上山峰,城主也沒有組織起有效的抵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待城主呼吸不暢,不得不把余生推開,大口呼吸的時候,余生才轉移陣地。
他親吻她的脖子,親吻她的耳垂,帶著酒香,在白皙的脖頸上留下顫栗。
城主的呼吸沉重起來,甚至發出了“嗯”的輕音,身子越來越軟,雙手恨不得掛在余生身上。
很快,余生有了下一步動作。
他攔腰抱住城主,大步進了閣樓,甚至撞到了桌子也不回頭,進去就把門關上了。
任由酒壇子在桌子上滴溜溜轉著,打著轉兒,最后“啪”的打在地上,粉身碎骨。
房間傳來粗重的喘氣聲,在夜明珠的光芒下,余生在酒勁兒襲來之前,溫柔的輕解羅衫。
在腰肢暴露在空氣中時,城主恢復一絲清明。
她隨手射出一道劍氣,直接把放著夜明珠的燈座打翻,散落到地上,骨碌碌的滾動著。
閣樓陷入了幽暗,但雙月走出了云朵,將銀輝灑在閣樓的地面上,如水,潔白無瑕。
終于,整座山峰出現在余生的面前,柔軟而精致,讓余生不敢相信。
他輕輕的吻了吻,伴著漸有的酒意,愈發覺著是在夢中了。
即便是夢,余生覺著也要有始有終,他把杯子拉過來,罩在倆人身上,趁著醉意襲來之前叩關。
然而,總是不得其門而入,余生于是只能又把被子打開。
這時,人已經大汗淋漓,醉意也愈加明顯了。
再后面,迎著朝陽,在清姨床上醒過來的余生已經記不清了。
他只覺著身子舒暢,仿佛蓄積已久的東西,徹底從身子里排了出去。
抑或者是余生對這個大荒有了新的認識,在床上醒來的那一刻,他覺著有了羈絆。
他要喂馬,他要劈柴,他要面朝大湖,春暖花開。
他要帶著每一份愛意,穿越季節,掠過山川,鋪在開滿野花的荒野之間。
告訴每一個過往的行人,遇見她以后就是最好的時光。
躺在床上,余生一直想著這些,任由陽光灑金窗戶,灑在手上也無動于衷。
他不想再睡去,也不想起床,只想這么呆著。
這一刻,他身心愉悅,全身上下似乎都在唱著歌兒。
小姨媽不在房間,床單換了,余生身上只有一個短褲,穿著的衣服早不知道散落到何處了。
“吱呀”,門被打開。
城主穿著一身勁服,袖子和領口用金絲繡邊,在胸口還有一條金龍,素雅而不是尊貴。
在她身后,秀麗的長發被束縛成了馬尾,又在上面挽了一個髻,插著釵子。
少了女人的婉約,多了幾分英俊的帥氣。
她手里拿著余生的衣服,見余生醒了,面色如常的丟給他,“快,穿上。”
余生任由衣服散落在旁邊。
他歪過身子,上下打量城主,“昨晚,我是化身禽獸了,還是禽獸不如了?”
“呸”,城主羞紅了臉,想不到余生這么厚臉皮。
她坐下來,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壓根不理余生。
但架不住余生臉皮厚,“我依稀記著我找啊找啊找,然后…”
城主一道劍氣削過來,直接把余生的話打斷了。
“哎呦!”
余生身子瞬間移動,見劍氣消弭無形,才低頭在城主耳邊輕聲說:“你要謀殺親夫不成?”
“你…”城主回頭剛要叱責他,料不到余生正等著呢,直接親在她的臉頰上。
“好了,看時辰不早了,我得下去收拾爛攤子了。”余生放開城主,回到床邊穿衣服。
余生的衣服同城主的差不多,只不過腰帶有些繁瑣,余生穿起來很麻煩。
城主過來幫忙,在身后幫他整理著佩飾和腰帶,道:“要不然,我們去仙山躲上幾天?”
余生手上動作不停,“為什么要躲?這是我們的家。”
他把頭發盤查起來,弄成非常利索的發型,“寄人籬下的感覺可不好。”
雖然是寄在他娘的籬下,但終歸多了些束縛。
“遠不如咱們在客棧自己為所欲為,為非作歹,歹毒至極…”
余生停下來打個“哈哈”,成語一不小心用錯了。
“那若那些仇家尋上門來,該如何?”城主走到余生前面,為他整理著衣衫,擔憂的說。
“不怕”,余生輕吻城主的額頭,“為了你,我可以打敗整個世界。”
城主一怔,余生已經轉身離開了,“記著筆墨紙硯伺候,待會兒我上來練字。”
說罷,余生出了閣樓,來到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