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所有人不說話,余生揮了揮手。
富難輕車熟路的上前,把虎妖腰間的錢袋扯下來丟給余生,然后猶豫起來。
“掌柜的”,富難戀戀不舍的看著虎妖胯下,“虎鞭要不要?也值不少錢呢。”
富難知道,但凡與錢掛鉤的,余生必然心動。
別說,還真被他說中了,余生遲疑許久。
虎妖躺在地面,驚恐的搖著頭,雙手下意識的捂緊胯下。
余生終究覺著還是不要把“絕戶少俠”稱號坐實的好,搖了搖頭,放過了虎妖。
“可惜了”,富難走過來,對葉子高說。
“你可惜什么?還是雛兒呢,難道現在就已經虧了?”葉子高奇怪的看著他。
“你懂什么,普通的虎鞭就已經盛名在外了,這虎妖的虎鞭…”富難神往的說:“賣出去至少得上萬貫。”
虎妖虎視眈眈的看著富難,這廝竟然也忒邪惡了,若活下來,定要多吃幾根人鞭。
人鞭也很給力,吃后還可以順便跟虎妞大戰三百回合壓壓驚。
余生把錢袋放起來,跟著禿頭漢子上了木梯,待到一左一右分叉處時,他停下來,轉身面向眾妖。
禿頭漢子還在前面帶路,聽不見腳步聲后回頭一看,暗道:“壞了!”
余生掃視酒樓一圈,笑道:“很榮幸的告訴各位,現在這座酒樓是我余某人的了。”
“嘩”,水沸一般,整個酒樓亂起來。
余生不以為意,繼續道:“從今天開始,酒樓將更名為,所有有智慧的生物將不再出現在菜單上。”
這無疑是在告訴諸妖,從今天起,所有妖怪吃不到人肉了。
酒樓內沸反盈天,高臺上的癡女扭過頭看著余生,面目陰森可怖,顯然對此舉頗為不滿。
余生不理他們,他向黑妞揮了揮手,黑妞帶著葉子高、富難和狗子轉身去了后廚。
“哼”,在所有吵鬧中,一聲冷哼不大卻清晰的傳到耳邊,讓所有妖怪安靜下來。
一身影從掛著緞帶的雅間鉆出來,他人頭,虎身,正是來時遇見的大妖馬腹。
“你是什么東西?”馬腹冷冷的看著余生,“這酒樓什么時候成你的了?”
“我買下就是我的”,余生輕笑,他回頭對禿頭漢子說,“你去給你家豬神回話,告訴他故人來訪。”
禿頭漢子早想離開余生了,深怕惹事后豬神來找麻煩時,誤以為他和余生是一伙兒的。
因此聽余生這么一說,禿頭漢子轉身就走。
狗子早離開了,自然無人攔他。
“你買下就是你的?呵,好大的口氣。”馬腹傲慢的看著余生,“我告訴你,誰敢阻攔我吃人肉,我要誰的命!”
余生做出無可奈何的姿態,“那你來殺我吧。”
話音剛落下,黑妞他們從后廚鉆出來,推著一些提著刀具的廚子,窮奇的嘴里還叼著一位。
見余生不只是說說,酒樓徹底亂了,也只有那只躲在角落的貓還無動于衷。
“你們在鬧什么?”酒樓外走進幾個鳥人,見大堂里吵吵鬧鬧,不悅的高聲問。
酒樓安靜一下,紛紛回頭看來人,如見到親人一般,又吵鬧著把發生的這些事告訴幾個鳥人。
“什么!有人想搶客棧?”居首的鳥人語調一揚,目光向余生看過來。
他上前一步,揮手讓高臺上的舞姬滾下去,直面余生。
“人?哈哈。”鳥人笑了,“小子,你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來撒野?”
“知道,中荒,西樓,南荒和豬神的地盤。”余生不以為意,“不過現在是我余生的了。”
“余生?”鳥人狐疑的打量余生,不曾聽過這號人。
不過這小子看起來黑,但身子挺結實,一身肉緊實,比他帶來的幾個看起來美味多了。
旁邊女的也不錯,細皮嫩肉,口感應該很好。
“正是在下,說起來,南荒王還是我姨呢,你們勉強叫我少爺吧。”余生無所謂的擺擺手。
“呵”,鳥人冷笑,“好大的膽子,攀親戚居然攀到王上身上,簡直找死。”
他揮了揮手,“把他們抓起來”,手下轟然應諾,繞過鳥人向余生奔去。
鳥人則向眾妖怪拱手:“諸位放心,人菜西樓照做不誤,看見沒有……”
他指了指身后,一群鳥人押送著一隊奴隸進了客棧,里面有一半竟是年少的男女。
“今兒有不少乳人,待會兒咱們吃烤乳人。”鳥人笑著說,“在場的全有份兒。”
“好”,這些饕客們拍手叫好。
“好你妹!”余生腳憑空一踢,鞋子飛出去,擦著那些下人徑直襲向居首的鳥人。
鳥人雙眼一瞇,扯住一絲輕蔑的笑容,“小子,丟人也就罷了,居然還丟鞋。”
他說著,后面的翅膀向前一遮,準備擋住這個鞋子。
豈料,本來直來直去的鞋忽有了變線,“啪”的一響,打在了居首鳥人的胯下。
“你,你…”鳥人的臉扭曲起來,捂著胯下蹲在地上,一時竟說不出話。
余生接過白高興的遞過來的鞋子穿上,“本大爺再說一句,這酒樓我買了,誰再有異議,這便是下場。”
“用些下三濫的招數便想嚇住我等,小子,你想的也太…”馬腹輕蔑的笑。
他話說半截,余生側身一個憑空踢,另一只鞋也飛了出去,朝著馬腹飛去。
馬腹爪子一拍,想把那只慢悠悠飛著的鞋拍到地上,殺一殺余生的威風。
怎料爪子拍下去時,鞋飛的更慢了,他竟拍了個空。
他心一沉,但想到鞋飛的如此無力,也造不成什么傷害。
但很快,馬腹也捂著胯下蹲在了地上,臉扭曲的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本公子人送‘絕戶公子’,你們最后別惹我。”余生把另一只鞋子換上,正好成一對。
“混,混賬,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只鞋,上,上,把他給我抓住紅燒了!”居首的鳥人怒了,從牙縫里蹦出一句話。
那些鳥人領命,舉著長劍向余生逼過來。
余生身子不動,手憑空寫一個鬼文字的“風”。
“去”,他一推,狂風頓起,將所有鳥人吹飛出去。
一時間狂風席卷酒樓,所有緞帶亂飛,桌子被掀翻,妖怪被吹倒在地,翻滾,說不出的狼狽。
好在風來的快,去的也快,眨眼間酒樓安靜下來。
余生對一直安穩呆在角落的貓點了點頭,對所有妖怪說:“再說一遍,現在酒樓是我的了!我要從豬神手上買下來。”
至于多少錢,那便是他與豬神之間的事兒了。
更何況豬神當初在東荒大鬧揚州,還欠他不少東西呢。
“可,可酒樓是我們的。”被所有鳥人蓋著的鳥人首領把頭探出來,虛弱的說。
“呃”,余生一怔,“對不住,對不住,快,窮奇把他拉出來,咱們商量一下。”
窮奇翻了個白眼,商量有請它出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