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荒王?在座的議論紛紛。
錦袍戴帽別花男子問旁邊吞火炭的,“燭陰是母的?居然可以下崽!”
他們身為南荒王派往中荒的得力助手,對大荒的消息十分靈通,不是中荒那些兩耳不聞事的妖怪可比的。
“是前任東荒王。”小人對錦袍別花男子說。
他轉過頭去看著妖嬈的女妖精,“他娘現在已經被困住了,咱們還怕他作甚,敢搶我們的酒樓,直接殺了便是。”
“呵呵”,妖嬈的女妖精批銷不肉不笑的發出幾聲。
她看著自己的指甲,“東荒王雖被困住了,但也僅如此了,三足烏根本殺不了她。”
“萬一有一天出來了…”她抬起頭看著小人,“東荒王可是塊滾刀肉,王上都奈何不得她。”
可不是,當初東荒王搶錢庫的時候,視財如命的南荒王也只是吃了上百年的魚消氣。
“現在,你確定還要殺了他?”妖嬈的女妖精看著小人。
小人身子往陰影里一縮,變成了通體如墨的人,“當我沒說,打一頓,趕走總行吧?”
“我倒覺著留他在酒樓挺好的。”一直陰沉著臉不言語,狼狽逃回來的鳥人首領說話了。
他抬起頭看著女妖精,“聽說肉串只能用書和銅錢換。”
“莫說這大悲山,便是中荒書也很少見,到最后還得回到銅錢上來。”鳥人首領越說臉上頹廢越少。
“咱們此行中荒,不只是為了采礦,也為了將錢幣流通開,如此,我南荒勢力才能蔓延到中荒。”
南荒王統管天下錢財,但凡有錢財,有貪婪的地方,便是她的信徒所在。
“但這近一年的時間內,無論咱們怎么努力,這些妖怪還是喜歡以物易物。”
鳥人首領掃視眾人,“你們不覺著,現在這些妖怪們求之不得的肉串,會讓所有妖怪最終都用上錢嗎?”
大殿上登時安靜下來,妖嬈的女子雙眼精光閃閃。
不得不說,這是個好辦法。
“傳令下去,近些天咱們兄弟盡情的花錢,不夠的從庫房里支取。”妖嬈的女妖精說。
“是”,幾個人拱手領命。
但戴帽別花男子心有不甘,“他搶咱們酒樓這事就這么算了?他還準備來搶礦山呢。”
“礦山是底線,他趕來,我們敢讓他不回去!”妖嬈的女妖精撂下一句狠話。
一夜之間,礦山里南荒王的人傾巢出動,在大悲山肆意花錢。
但也不是盲目的,南荒王的手下最懂投資,他們購買的大多是些妖怪們生活必需的。
如草藥,食鹽,糧食等等。
妖怪們急著換錢,見到銅幣后,大多把這些東西賤賣了,只等著明日到酒樓吃串兒了。
馬腹得到消息的時候,他正臥在床上,由手下的人族奴隸擦著下半身。
“什么,肉串兒有靈力?”馬腹驚著直起身,然后扯到了蛋,“嘶,畜生,給老子輕點,小心我把你喂了老虎。”
“是,是”,人族少女戰戰兢兢的說,身子哆嗦的厲害。
“千真萬確,現在大悲山到處在搶書,兌換銅錢,只等著明兒去酒樓吃串兒了。”手下狐妖說。
她沒親眼見,但見妖怪們傳的言之鑿鑿,想來假不了,趕忙來報。
馬腹皺著眉頭又躺下,胯下的玩意兒的賬還沒找他算呢,難道就這樣回去吃串兒。
不行,不行,他馬爺也是要面子的。
但靈力若真的很充足,他不去吃,別人去吃,這豬神之下,大悲山第一高手的名頭豈不是要易主了?
他平日得罪的妖怪可不少,他們后來居上,肯定找他麻煩。
馬腹糾結起來,他問:“我讓你打探礦山那邊兒的消息怎么樣了?”
“他們沒什么動作,不過…”
“不過什么?”
“他們手下倒是大肆的往外撒銅錢,我還從來沒見他們這么揮霍過。”狐妖說。
“嘶”,馬腹立刻知道礦山打什么主意了。
“他奶奶的,他們居然咽下這口氣了。”他坐起了身子,蛋又被扯到了。
“滾!”他一腳踹到奴隸少女身上,“把她給我推下去喂老虎。”
“大人,饒命,饒命啊,大人…”少女慌了,她真的無辜,明明是他自己扯到蛋的。
手下剛要上來把奴隸拉下去,狐妖眼珠子一轉,喊住了:“慢著。”
她拱手對馬腹,“大人,若您能有意去嘗那肉串,這人或許是個契機。”
“你是說…”馬腹了然,這倒也是個緩和的法子。
他坐起身,揮手讓手下退下,和藹可親的看著少女,“姑娘,我平日里對你怎么樣?”
少女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遲疑的說:“好,好?”
“自然是很好的,你看我吃人都去酒樓,沒把你吃了。”他憐惜的摸了摸少女頭發。
“你明日得幫我多多美言幾句。”馬腹說。
“是,是。”少女不知道對誰美言幾句,但知道自己逃過這一劫了。
馬腹滿意的點點頭,“來人,為姑娘找個好房間,好好休息一下,誰也不許怠慢了。”
他又看了看胯下,“在找一頭母老虎來,我試試…”
翌日,洗漱完畢后,剛出客棧,余生被嚇一跳。
只見客棧外面排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站在最前面的不是旁人,正是昨兒想插隊的黑毛豬妖。
“你們干什么?”余生說:“串兒在傍晚才開始賣。”
“啊?”等待的妖怪們立刻發出悲鳴聲,他們昨兒就不曾離開,一直在這兒排隊了。
“掌柜的,你行行好,我們還餓著呢。”一妖怪說。
“還餓著?”余生眼珠子骨碌碌轉,猶豫要不要現在把酒樓或者客棧開放了。
不過看了看那漫長的隊伍,他還是打消了這念頭。
現在他身邊沒幫手,若真做這么多的菜,指不定累死了。
“大家自己找點兒吃食去吧,肉串兒準備工序太多,得等到下午。”余生擺了擺手。
他剛要去往酒樓,身后傳來車虎聲,余生回頭一看,那頭大老虎又拉著車趕過來來了。
車停在不遠處,從車上先下來一穿的華麗的人族少婦,把馬腹從車扶下來。
“掌柜的,又來叨擾了。”馬腹面掛春風,笑意滿滿,再無昨日的傲慢。
“叨擾?不叨擾。”余生說罷,腿一抬,“嘿!”
馬腹以為又有一只鞋子直飛胯下,身子不由地向后一縮。
他眼睛都閉上了,卻發現什么也沒發生。
他忙直起身子,收起自己的狼狽,“掌柜的真會開玩笑。”
他領著少女走前來,“我知道掌柜的酒樓新開業,有許多事要忙,這不,我專門給你送幫手來了。”
他向少女示意一下,少女奴隸弱弱的向前走一步,“見過公子。”
“她廚藝非常好,我留她在身邊看重的便是她的廚藝,今兒算是割愛了。”馬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