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孫小妖恭敬地說。
余生這才咬一口果子,“嘶,酸”,余生說,“不過倒也很甜。”
他低頭看一下,這紅果子不是別的,正是山楂。
想到小姨媽這幾天想吃些酸的,余生道:“你取一筐子,再采一些紅果子來,我做個冰糖葫蘆。”
中荒妖怪不知道冰糖葫蘆是什么,不過孫小妖只負責聽命。
他在走之前看了坐在客棧門口一臉癡傻的父母一眼。
余生明白他心中所想,“放心吧,他們現在已經瘋了,又對你有生育之恩,我不會為難他們的。”
“謝謝掌柜”,話音剛落,電光一閃,孫小妖已經消失不見。
望著他消失的方向,余生欣慰的把半梅紅果子丟嘴里,“不得不說,我手里終于有個能用的人了。”
“啪”,話音剛落,身后響起巨響。
不是葉子高在抗議,而是魚頭妖。
他把筷子一拍,端起余下的那些傷心涼粉,“我真是愚不可及,天大的機緣在面前,我居然畏畏縮縮,不懂得珍惜,我真是罪人!”說罷,魚頭妖深吸一口氣,端起碗往嘴里倒。
“哎,別。”余生忙攔他,但已經晚了。
魚頭妖手一扒拉,把所有的涼粉吃了個一干二凈,然后他坐下身子,靜靜期待著奇跡發生。
汗水,淚水,鼻涕一時間俱下,唯獨不見他始終觸摸不到的道。
倒是肚子里有股火燎的感覺,他覺著只要張開嘴,就會吐出火來。
“這傷心涼粉為孫小妖特意做的,只有他有用,你品不出什么道行的。”余生說。
魚頭妖盯著余生,眼淚止不住的流。
“你不早說”,他一個魚躍,這次不用葉子高取水,他直接跑到了后院。
接著后院傳來“噗通”一聲。
葉子高掀起簾子看了看,“掌柜的,你那缸蓮算是完了。”
余生擺了擺手,“隨他去吧。”
鐵頭這時殷勤靠過來,“掌柜的,您看能不能幫我也特制一道菜?您放心,我在客棧干活,不收工錢!”
“你?”余生上下看他一眼“還不到時候,等你到瓶頸期時,再來找我。”
“好,好。”得到余生承諾的鐵頭高興的合不攏嘴。
女妖怪顧不上糾纏葉子高了,也上來求余生,被余生應承了。
“掌柜的,想不到您還有這本事。”葉子高走過來,向他豎起大拇指。
“不過這傷心涼粉是不是得讓我嘗嘗了?”他說,別說,他也很期待這道讓魚頭妖欲罷不能的菜。
余生剛要答應,后廚傳來白高興的聲音,“掌柜的,你快來看看,邪門了,那紙錢又出現了。”
“什么?”余生急忙趕過去。
錢那可是余生的命根子。
葉子高他們也跟上來,同余生一起回到鎮上客棧。
這會兒,鎮子客棧晴空萬里,客棧里只坐著幾個客人,倒是客棧自己人到齊了,小姨媽也在。
她狐疑的看著余生,“行啊,小魚兒,最近智商見長了。”
余生下意識的點頭,“那是,若論聰明……等等!”
他看著小姨媽,“你不會以為是我換的吧?天地良心,我今兒早上都沒敢碰這邊柜臺上的錢。”
“那你碰別處柜臺的錢了?”小姨媽問。
“碰…”余生吐出一個字,就認識到了不對,只能乖乖的把錢交出去。
“這是咸魚客棧的,我剛招呼了魚頭妖和孫小妖。”余生說。
黑妞為他證明,順便把余生一道菜居然把孫小妖點化悟道的事情說了。
“行啊”,幾個人紛紛圍過來,“掌柜的,你還有這本事?”他們驚訝的問。
余生剛要故作謙虛,他們又紛紛讓余生為他們專門做一道菜。
在聽到必須達到瓶頸后,圍觀的人這才遺憾的離開。
唯有胡母遠,依舊留在余生面前,說道:“掌柜的,我覺著我達到瓶頸了。”
眾人紛紛回頭,余生也驚訝的看著他,“你,到達什么瓶頸了?”
平日里也不見胡母遠修煉的。
胡母遠雙手拖住下巴,“我的英俊啊,聽你剛才那么一說,我覺著我是時候突破一下了。”
“哎,真想知道我突破后,該是何等的英俊瀟灑。”他嘆口氣說,似乎變英俊是頗令人勉強的一件事。
“滾!”一個男人,幾個人男生一起把胡母遠推走。
小姨媽也打斷他們這幾個不正經的:“既然不是余生藏了私房錢,那這紙錢究竟誰留下的?”
“讓我來看看”,余生一把拿過小姨媽手中的紙錢,仔細端量起來。
富難說道:“你行嗎?不行讓專業的來,我好歹也是錦衣衛,有經驗。”
“你有個屁的經驗,你辦的第一個案子就是調查掌柜的,還差點辦成冤假錯案。”葉子高說。
雖然葉子高來的比較晚,但經過這段時間了解,他早把富難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
富難聞言低下頭,不再說話。
“咳咳”,白高興覺著是時候揭曉答案了,“其實吧,那巫祝還真是掌柜的殺死的。”
“啊哈”,富難拍案而起,“我就說相信我的直覺,我不會錯!”
“你錯的離譜,雖然因我而死,但動手的可是白高興。”
余生百忙之中說了一句,然后把紙錢放下,“我大致知道用紙錢當銅錢用的是誰了。”
“誰?”
“鬼!”余生說的斬金截鐵。
“滾!”眾人鄙視他,“我們也知道是鬼。”
“但就奇怪到這兒了”,小姨媽說:“巫醫今兒早上一直在這兒,若真有鬼來,我們識不破,她也應該認得出來。”
巫醫點頭,“早上并沒有邪祟進來,若有的話,我一定可以發現,不過…”
“不過什么?”余生看她。
雖然沒看見有鬼魂進來,但巫醫看到一老婆子在早上顫巍巍的進了客棧,點了一份炒青菜帶走了。
“這人身上有些死氣,應該是命不久矣。”巫醫說。
“你懷疑她?”怪哉搖頭,“絕不可能,她這一個多月每天都來我們客棧一趟,點一份炒青菜帶走。”
出現紙錢這事卻是這兩天才有的。
“我不是懷疑她,我就是說她身上陰氣太重,怕命不長久了。”巫醫說。
既然不是這唯一奇怪的人,余生沉吟一下,“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是可能。”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余生說:“同鳳兒上次藏客棧一樣,咱們客棧又有鬼了!”
胡母遠害怕的抖一下,“不是為我而來的吧?”
“你心虛什么?”葉子高斜眼瞥他。
“你這客棧第二英俊的,當然不懂我最英俊之人的煩惱,想當年在南荒,莫說女鬼了,但凡雌的,無不想與我糾纏。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知道什么意思不?說的就是我。”
“不止如此,還有些變態男的,也是瘋狂糾纏我。”
胡母遠搖搖頭,嘆息萬分,“我為了守身如玉,不得不改了個名字。”
“叫什么?”
“拒絕者!”/6_66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