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高剎那間后退一步。
“你吐一個出來,讓我們看看。”他說。
書生擺手。
“別開玩笑,當時她就張開嘴,要把我吞下去,我哪能讓她得逞?當即腳底抹油,我溜了。”
書生心有余悸的說:“幸虧我跑的快,不然吶,等他們相互戴帽的事情敗露了,不知道有多慘呢。”
“敢情你是怕事情敗露。”余生說。
“不然呢?”書生和葉子高異口同聲。
余生理解不了這些禽獸,轉而說道:“我倒是知道這些妖怪什么妖怪了。”
“什么妖怪?”
“套娃。”余生說。
“那是什么妖?”葉子高迷惑。
“就那種一個套一個的妖怪。”余生含糊地解釋一番,開始關心起系統給他的神技來。
等書生說罷故事后,系統就隨即賜給了余生神技。
不過,這次的神技既不是技能,也不是防守,而是幸運!
“幸運?”余生嘀咕。
也不知道幸運這玩意兒能不能讓他抓到三足烏,估計是不成。
不過……
余生一拍桌子,正在飲酒的書生,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對不住。”余生向他致歉,站起身說:“在我們客棧,你大可以放心,那些妖怪絕對不敢胡來。”
“我知道,再給他們十個膽子,不,再讓他們多吞十個人,他們也不敢來余盟主的客棧找麻煩。”書生說。
葉子高看著他,“你知道這是余盟主客棧吶。”
“當然。”
“那你剛才那些余盟主長,余盟主短的話…”葉子高納悶。
“廢話,夸人當然得當著人面夸了。”書生說,“對了,差點忘記正事了。”
書生把竹籠提過來,對余生說:“余掌柜,我是來賣鵝的。”
“鵝?”余生一怔。
他掃了竹籠里的鵝一眼,賣相倒是不錯,看著十分肥嫩。
“你專程從妖城跑過來,就是為了賣兩只鵝?”余生說。
“當然不是,我是來做買賣的。”書生說,“這買賣要是談成了,我隔段時間就往客棧送次鵝。”
余生恍然。
不過,余生暫時不打算買鵝來下菜。
一來他的客棧沒鵝菜,二來客棧里有養的鵝。
更重要的是,余生還曾看著鵝的姿態,練過字呢。
他余生不能過河拆橋,卸磨殺鵝不是。
更不用說,那些鵝還是看門好手,狗子見了怕,兩只貓見了繞道走,也只有小白能收拾它們。
見余生有拒絕之意,書生忙道:“我這鵝特好吃,您不信,我把鵝燒給你看。”
“燒鵝?”胡母遠進來了。
他臉上灰頭土臉的,還有鵝毛。
“快點兒,快點兒,把那些個全宰了,一天天的,我喂一次,啄我一次,就是嫉妒我的盛世容顏。”他說。
書生回頭一看他,整個人愣住了,“這,這兄弟,也太好看了吧?”
胡母遠警覺的繞開他,走進客棧。
“兄臺,你婚配否?”書生不知道胡母遠躲著他,上前一步,十分熱心的問。
不等胡母遠回到,書生到:“小女芳齡三八,貌美如花……”
“三八?哈哈,你這介紹的。”葉子高在旁邊樂。
書生不理他,繼續道:“您若不嫌棄,咱們結個兒女親家,呸,當我女婿怎么樣?我家有三進的大宅子,另有薄田百頃,大鵝上千只…”
“別介,我受不起。”胡母遠擺著手,躲遠點兒。
葉子高這時候好奇地問,“你這么年輕,你閨女都成三八了?”
“一個三歲,一個八歲,怎么了?”書生鄙視一眼葉子高,對胡母遠說:“你別嫌年紀小,可以等啊。”
“不是,你閨女才八歲,你就開始張羅了?”葉子高心說長的帥,就這么為所欲為嗎?
胡母遠接受不來,“你有病吧。”
他回一句,鉆到后廚去了。
“哎,我還有個侄女,雖然已經許了人家,但已經成人了。”書生還往前走,被余生攔住了。
“行了。”余生說。
“他不喜歡年輕的,他喜歡已經成親的,你要是真想把他找回去當女婿,那得小心你媳婦…”
“什么?!”正念念不忘的書生登時后退三步,“他好這口?”
“那算了,當我什么也沒說。”書生對余生說,“咱們還是繼續談生意吧。”
“生意就算了,我…”
“你等著,我做給你看。”
余生正拒絕,書生二話不說,抓起鵝籠里一只鵝,不顧鵝的反對,徑直奔向后廚。
“這…”余生無奈。
“你怎么又跟來了?”在后廚,胡母遠說。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踏進我家門的。”
書生撂下一句話,拿起刀,手起刀落,一只鵝去世了。
胡母遠一愣,“你改主意了?”
“那是,你這人,根本配不上我女兒。”書生說。
“我怎么就配不上了?”胡母遠這就不同意了,天下少有他配不上的人。
“你賤不賤吶?”余生從外面進來,推一把胡母遠往咫尺之門走。
“你先做著,我待會兒回來嘗嘗。”余生回頭吩咐書生一句。
既然書生已經動上手了,嘗嘗也不錯。
不過,在嘗之前,余生決定先去試試他新得到的神技。
正好,餓死鬼在買客棧時,在賭城輸了不少錢,余生決定去那兒試試運氣。
賭城在東荒靠北,幾乎已經逼近東荒出中原的泉水城了。
客棧開到這兒是余生有意而為之,既然去中原免不了,不如先把客棧開過去,暗中探探虛實。
賭城在一座貧瘠的海岸邊,卻連接著其他的城池。
它是城主賭神在一千年前建立的,一直屹立到現在,越來越繁華,成了遠近賭棍的圣地。
這里的一切都以賭為目的。
余生從后廚出去的時候,見客棧里鬼影也無。
倒是外面,搖骰子,叫喊的聲音不絕于耳。
“這賭場原是那掌柜的,餓死鬼只賭贏了這一層。”葉子高說。
余生點了點頭。
他掃視一圈,這客棧只擺得下四五張桌子,而且破的不得了,充其量也就四五千貫。
“那掌柜呢?”余生問,“我讓他見識下我的厲害。”
“大概在外面吧。”葉子高走出去,“聽餓死鬼說,那掌柜的是個刀疤臉。”
他探頭一看,指著外面說道:“應該就是他!”
余生走出去一看,好家伙,不愧是賭城,街上都擺著桌子開賭,而且賭什么的都有。
其中,一個刀疤臉,正一腳踩在桌子上,手里搖著骰子,喊著:“押打押小,買定離手!”
“走,會會他去。”余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