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兩本破書,你還真當寶了。”城主不屑地說。
老黃力陳己見,“城主,您可以不信我的兩本書,但召喚雷電確有其事!”
“不信,你問我的手下。”老黃指著跟在自己身后的城衛。
這城衛不是本地人,初次見到城主的傾城之姿頗有些緊張。
他見城主看自己,說起話來更是哆嗦,“是,是三本書,不是兩本書…”
“一本兵書,三本絕學,正是兩本。”城主不屑地瞥這城衛一眼,“老黃,你這手下從哪兒找的,算術忒差勁了。”
“是,是,我昨天就讓這小子回去學了。”老黃忙點頭,“我從別城招的他,看他是牛妖,成妖之前是個吃素的畜生,所以把他招了過來。平日里,沒事兒的時候可以折磨折磨他,報一下當初被牛啃的仇。”
“你個桃樹被牛啃什…”城主說著,一頓,接著問道:“你說什么,他是什么妖怪?!”
“牛妖!”老黃說。
“拖出去,打三十大板。”城主厲聲道。
“為什么?!”老黃和牛妖異口同聲。
“無知,你不曾聽過‘牛嚼牡丹’?”城主說。
老黃恍然,“那是該打,來人,拖出去好好打。”
“不是,我沒吃過牡丹,我沒吃過呀。”牛妖苦苦哀求,在被城衛押住時還不住地掙扎。
“你若沒吃過,人們為什么創造這個詞?”老黃問。
“或許是別的牛吃了。”牛妖說。
“那不是還是你們牛吃了。”老黃擺手,“拖下去打板子,打傷了,你正好臥床養病學習算術。”
“別啊,一加三是二,是二,我會了,不用學…”
牛妖喊著,但還是被拖下去,按在凳子上,“啪”,一板子狠狠打在他屁股上,痛的牛妖大叫。
“誰他媽創造這個詞的!”牛妖追問起了罪魁禍首,
“啪”,又一板子。
“我恨他,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牛妖哭喊。
“那你得去找造字圣人報仇。”老黃向外面喊。
冤有頭,債有主,牛妖終于有了咒罵的人,“我去你大爺的,造字圣人,我與你不共戴天,哎…”
又挨一板子的牛妖回頭,請求打板子的妖怪,“兄弟,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輕點兒…”
“放心吧,輕著呢。”打板子的妖怪回他。
他舉起的板子子要落下,牛妖咬牙閉眼準備挨過去,卻遲遲不見屁股痛。
牛妖睜開眼,見打板子的妖怪舉著板子問前面按他的妖怪,“我打幾板子了?”
“三板子…”牛妖服了他們的算術,搶先回答。
不過,話剛出口,他就后悔了,“不,不,兩板子,打兩板子了。”
里面的老黃聽了,對城主說,“這人吶,就是不打不成器,你看看,算術立馬就好了。”
“也是。”城主欣賞著牡丹,“等以后,人類安分守己,不作亂了,我們在城里設一學堂,專門教他們算術。”
聽著外面牛妖的慘叫,老黃覺著此事大有可為,“城主英明!”
“那,那個倆人的事兒…”老黃看著城主。
城主擺了擺手,“不殺就不殺吧,把他們丟到地牢里,慢慢餓死好了。”
“這…”老黃猶豫。
他堅信,這兩本書的主人絕非常人。
城主不理他,專心伺候花草去了。
城主才不覺著寫下那兩本書的人有什么厲害的。
老黃見城主不再搭理她,慢慢地退出了大殿。
牛妖依舊在挨板子。
“二十五,二十九…”打板子的妖怪數著,牛妖趴在凳子上,生無可戀。
“還剩下多少板子?”老黃體諒手下,關心的問。
“還剩十幾板子吧。”打板子的妖怪含糊地說。
“你輕著點兒。”老黃說,別回頭我欺負他的時候,病懨懨的不好欺負了。
“是。”
等老黃走了,打板子的妖怪撓撓頭,“我數到多少來著?”
“我也沒記。”
“要不,從頭打?”打板子的妖怪建議。
話音剛落,牛妖從凳子上翻身跌到地上,淚流滿面,“你他媽,六十都數過了,你三十究竟什么時候到,不帶這么欺負牛的,我們容易嘛,我們勤勤懇懇,就是人,他們還指著我們下面說我們厲害呢。”
余生這一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
應付仙人珠聯璧合,呸,狼狽為奸的要求尚在其次,余生現在忙的是掙錢。
他這五六天,大部分時間都用在賭城了。
從城東到城西,從城北到城南,所有的賭場,賭桌,他都上過場。
他贏的錢不計其數。
被他把賭樓贏走,破產,甚至簽賣身契的賭場掌柜也不計其數。
以至于,現在還敢開業的賭場,每天都派人在客棧、城主府門口把守,只要余生出來,立刻傳遞消息。
不到兩秒時間,鐘聲就會響徹整座賭城,讓所有還在開業的賭樓,賭桌,關門歇業,一片蕭條。
但他們依舊不斷地輸著,以至于在賭城開賭城,成為一危險的活兒。
究其原因,是余生現在手里的賭樓太多了。
是不是的,余生把某座賭樓改成了客棧,直接穿過咫尺之門走到了大街上,讓人們防不勝防。
賭城的百姓們也在叫苦不迭。
賭樓頻頻關門,賭桌辦不下去,他們失去了營生。
一些人在賭桌上碰見余生時,再下賭桌,不是成了乞丐,就是成了余生奴隸。
現在全城,但凡簽了賣身契約,他們的契約書幾乎都在余生手里,成了余生的奴隸。
賭城城主也深受其苦。
他本來以為自己的賭城保住,不會輸給余生了,但現在他覺著自己高興太早了。
這城主名義上是他,但這大半個賭城的地皮、人都快成余生的了。
不過,余生也不是只掙錢,他為賭城的百姓,簽下賣身契的人找了個謀生的差事——搬運工。
賭神選取的賭城位子自不用說,四通八達,離著周圍的城池都近。
余生做客棧生意外,也利用咫尺之門兼做別的生意,譬如各處鹽、糧食、特產、酒等入口的東西。
相距千里的地方咫尺之間即到,暴利自不用說。
唯一麻煩的是搬來搬去,在轉運,販售之間需要大量人手,賭城的這些人正好可以填補上。
這些人在掙錢后,若還去賭,最后錢又會回到余生手里,成為一種循環。
他們則更窮了。
余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