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一切如舊,還是他們剛才搬空的客棧。
大板牙他們見過一次咫尺之門,知道門后應該不是這個樣子。
難道變門失敗了?
小白狐并沒有回頭看。
她委婉地提醒大板牙他們,“現在你們可以驚訝了。”
兔妖們面面相覷。
大板牙不愧是兔妖們的頭領。
他率先反應過來,拍手道:“哇,好厲害呀,好厲害!”
小板牙他們也明白過來,紛紛拍手,夸小白狐厲害。
“不是這句。”小白狐再次委婉提醒,“是后面那句。”
“什么?”大板牙愣一下后明白過來。
“哦,對,白姑娘當真厲害,美貌無雙,絕頂聰明,足智多謀,秀外慧中!”
小白狐謙虛地擺手:“哎,夠了,夠了,成語留著下次夸,別到時候不夠用了。”
大板牙停下來。
他決定了,等會兒找博學的人多請教一些成語。
這可事關身家性命。
小白狐這時候轉過身,然后自己也呆住了。
這客棧怎么什么都沒變?
想到這兒,小白狐回頭瞪大板牙,“什么都沒看見,你們亂夸什么?”
她小白狐是那么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小白狐不信邪,她關上門,再宣布一次,然后推開門。
依舊是老樣子。
小白狐疑惑了,她難道是個冒牌的食徒?
大板牙這時候靠過來,笑道:“白姑娘,沒關系,或許是法術出問題了呢。”
“對,對。”小板牙點頭。
她的法術就經常出問題。
上次她由兔子變成人的時候,一不小心變成了一條狗。
“變成了狗?”小白狐很是不能理解。
“嗨,別理她,她有病。當初被狗欺負了一番,她就喜歡上那條狗了。”大板牙說。
“那是少不更事,現在我可是對胡公子忠心,不,芳心暗許,情根深種。”小板牙說。
“你給我閉嘴!”大板牙喝止她。
“你也不看看自己那樣子,胡公子能看上你?”
胡公子那樣的容貌,也只有國色天香配得上他。
大板牙勸自己妹妹別表錯了情,到時候受傷的可是自己。
小白狐不理他們。
她這時候走進客棧,四處摸索著,想知道自己哪兒出了問題。
正在她一頭霧水時,“汪汪”,狗子叼著一小壇子酒,領著窮奇從后廚鉆出來。
在見到小白狐后,狗子扭頭就逃。
“狗子,站住!”小白狐喊道。
狗子無可奈何地轉過頭,把酒壇子放下來。
“好啊,你又偷酒喝。”小白狐走過去。
狗子既然出來了,說明咫尺之門她是開出來了。
至于為什么沒開到門口,小白狐也不知道。
狗子“喵嗚”叫一聲,然后撥一下窮奇,讓他出來頂缸。
“咦,狗子是一只貓。”小板牙好奇地走過來。
待看到狗的模樣后,小板牙嚇得一蹦三丈高,直接撞到了房梁上。
她直接暈過去了。
小白狐目瞪口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守株待兔?”
大板牙走過來,也被狗子的模樣嚇一跳,但有了小板牙的前車之鑒,他還好。
“這純屬意外。”大板牙說。
有一個守株待兔,已經夠讓他們兔妖丟面子了,他可不希望再出現一個兔急跳梁。
他笑著對狗子說:“這位大兄弟,長得…”
狗子齜牙。
“挺英俊的哈。”大板牙忙一本正經說瞎話。
“嘿,你這兔子眼睛什么時候瞎的。”窮奇說。
狗子給他一巴掌,然后很是熱情地向大板牙推了推酒壇。
窮奇無奈地翻譯,“他說了,就沖你這句話,以后你就是他兄弟了,這壇酒算他請你的。日后你要是被人欺負了,就報上他狗子的大名,,他不咬死他們,也嚇死他們。”
大板牙受寵若驚,“謝謝英俊的大兄弟。”
就狗子這模樣,還真可以把人嚇得屁滾尿流。
狗子尾巴搖晃得更歡了。
小白狐往狗子來的后廚走,順便恭喜窮奇,“恭喜你呀窮奇,你現在又多一位叔叔。”
大板牙聞言哆嗦一下,娘咧,窮奇!
在窮奇瞪他一眼后,大板牙差點嚇得直接死過去。
好在,狗子一拍窮奇,讓窮奇低眉順眼,讓大板牙知道了狗子的厲害。
“這條狗腿子可得抱緊了。”大板牙想。
小白狐這時又從后廚走出來。
“奇了怪了,現在我居然不知道哪個是咫尺之門。”小白狐說。
“這還不簡單,你去把燭陰趕過來,他要是進不到客棧,后廚的門就是咫尺之門。”窮奇說。
“好主意。”小白狐麻溜兒地去了。
大板牙現在額頭冒出了汗,娘咧,不愧是東荒王之子的客棧,都住著什么人。
余生因為忙得很,折磨燭陰的時間少了許多。
在戰亂的時刻,燭陰又可以幫些忙,于是被允許變成人形在客棧里到處轉一轉。
起初,燭陰見客棧里到處是妖怪與傷員,還準備趁亂摸出去,逃之夭夭。
然而,等他走到咫尺之門前時,卻怎么也出不去。
不止如此,他還被余生抓住拔了幾枚鱗片作為懲罰,獎賞給了那些作戰有力的妖怪。
從那以后,燭陰知道,只要余生不下命令,他在余掌柜這空間里是出不去的。
死了心的燭陰,在客棧四處轉悠起來,最后與多寶書的主人,奪寶客棧里的禿頭老道聊到了一起去。
余生對此倒不奇怪。
他反而覺得這倆人很有聊天話題:
“我與余生為敵。”
“真巧,我也是。”
“他打不過。”
“我也是。”
“他耍詐騙了我。”
“真巧,我也是。”
倆人可以開個訴苦大會了。
余生覺得這樣也好,可以讓燭陰順下心,再多長幾枚鱗片。
這樣他又可以賞給那些保衛客棧的功臣了。
現在許多人在等著呢。
主要是燭陰的鱗片真好,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還很輕便,在戰場上就是最好的護心鏡。
小白狐找到燭陰的時候,燭陰正在與禿頭老道隔著咫尺之門對酌。
這酒菜錢是禿頭老道付的,請燭陰喝酒的。
“我聽說余掌柜轉戰中原了,怎么回事?”禿頭老道故作漫不經心地問。
“中原是圣人之地,作為圣人之子,他當然上心了。”燭陰說。
他壓低聲音,“我告訴你,余掌柜很有可能借巨人趁機蕩平中原諸神。”
“當真?”
“沖你這酒我也不可能騙你呀。”燭陰說。
他悄悄看四周,見無人后壓低聲音:“巫院的人可以趁機喘口氣兒了。”
禿頭老道點下頭,“有道理。”
“老燭,老燭?”
小白狐從遠處走過來,隔著籬笆喊他。
“你在嘀咕什么的,是不是把客棧什么消息透漏給這老道士了?”小白狐問。
“怎么可能,我們是單純的酒友。”燭陰站起身。
他不忘向老道眨下眼。
“那就好,我告訴你老燭,你最好別被我抓住把柄。”小白狐亮下小虎牙。
燭陰忙哆嗦一下身子,“不會,絕對不會,永遠不會。”
娘的,余生是惦記他的鱗。
這小狐貍更狠,居然惦記他的肉,一直想嘗嘗燭陰這樣的神是什么味道。
聽說小白狐是余生未來的兒媳?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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