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勃李斯瓦格走在臨近百老匯大街的幾條巷道里。
這位狙擊精英經過了幾天的排查,發現這里的附近的建筑物雖然算不上最好的位置,因為狹小的視界造成了射擊機會很少,在這里進行狙擊也許只有一次的機會。
但是出于一個超級狙擊手的本能,鮑勃覺得如果讓自己來選,這里是最合適的位置。
因為這里臨近哈德遜河,從這里射擊結束之后,下樓跑出200米的距離就能進入繁忙的百老匯大道,然后可以從容的選擇撤離的方式。
現在離副總統先生的演講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將在1800米外的一個政府廣場上會見一位來自中東的客人,然后一起發表一次演講。
鮑勃靠在一棟公寓的外墻上,微瞇著眼睛盯著不遠處的一棟公寓樓。
看到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從那棟樓里走了出來,鮑勃拿出電話撥了出去,“你們需要在檢查一遍,4樓靠左第3間,6樓靠左第2間。”
隨著鮑勃掛斷了電話,那幾個剛從公寓樓里出來的警察立刻就接到了命令,他們有些不爽的轉身再次進入了那間公寓。
就在鮑勃用心觀察的時候,那個一直常駐在阿爾文餐廳對面的fbi特工蒂蒙斯正在他對面的一棟公寓里,透過窗簾的縫隙觀察著形跡有點可疑的鮑勃。
實際上蒂蒙斯早在昨天就注意到了鮑勃,一個在這種敏感的時期去各個狙擊位置踩點的家伙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而且蒂蒙斯利用fbi的資料庫查過這個家伙,那里面的資料讓人很吃驚。
美利堅軍方的王牌狙擊手,最遠射擊距離的保持者,唯一一個能用狙擊步槍沖2300米外打中一顆蘋果的家伙。
最主要的是他是不名譽退伍,這個鮑勃跟他的搭檔在最后一次任務的時候遇到了埋伏,提前預設的逃生路線被人為的泄露了出去,他的搭檔為了掩護他逃走最后犧牲了。
這個鮑勃回國之后,軍方的好幾個高層包括海軍情報科的幾個情報官都莫名其妙的丟了小命。
大家都能猜到這些事情是這個鮑勃李斯瓦格干的,但是就是沒有證據。而且軍方有個大佬也在保護他,于是最后雙方妥協之下,這個鮑勃李斯瓦格被不名譽退伍了。
蒂蒙斯第一時間將目標鎖定在了鮑勃身上,他甚至沒有通知自己的同事,這是他自己的一點點私心,如果沒有大的立功表現,他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徹底的擺脫那個該死的小房子。
蒂蒙斯決定自己來解決這個狙擊手,跟著他,在他準備射擊的時候逮捕他。這應該不難,畢竟他沒有發現自己已經發現他了!
阿爾文坐在一輛黑色的轎車里,車子就停在離那個即將舉行會面的廣場不遠的路邊。他的身邊坐的是雷蒙德,今天就是雷蒙德邀請他一起過來看看怎么才能給大人物制造麻煩。
看著端著一杯威士忌老神在在的雷蒙德,阿爾文好笑的搖了搖頭,說道:“你準備怎么干?找個人朝著他扔一個鞋子,然后誣陷他偷竊?”
雷蒙德看著無所謂的阿爾文,笑著說道:“差不多類似,有些東西不用搞得太復雜,我只要保證自己不暴露出去,然后把那個家伙的一些秘密信息透露給在場的媒體就可以了。”
阿爾文皺著眉頭看著胸有成竹的雷蒙德,有些不太相信的說道:“這就行了?美利堅的政客們什么時候開始怕丑聞了?現在可不是大選年……
你可得用心一點,斯塔克的行動已經開始了,我們需要在這方面給他一點支持!”
雷蒙德微笑著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他們當然不怕一般的丑聞。
但是我可以利用媒體把他的真實政治立場暴露出來,他和他身后的利益集團一手導致了中東的亂局,但是現在他在跟前來尋求幫助的中東使者會面。
他在欺騙對方,而我們就要讓對方知道,這個家伙在欺騙他們。
這些只要被曝光出來就會是很嚴重的政治事件,我還準備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最近的美利堅會非常的熱鬧。”
說著雷蒙德指了指遠處的演講臺,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毛,笑著說道:“這是會是一場好戲……”
阿爾文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給自己倒了一杯看起來很高級的威士忌,微微的喝了一口,然后皺著眉頭說道:“這酒看起來很高級,為什么我覺得它跟我店里15塊的威士忌差不多?
看起來大名鼎鼎的“紅魔”雷蒙德萊丁頓的真實品味也不怎么樣!”
說著阿爾文靠在寬大座椅上,微笑著說道:“你的任務是在斯塔克完成“愿望”之前盡量的拖住那幫人,不過你需要量力而行,我們不強求一定要做到什么地步……”
雷蒙德很滿意阿爾文的態度,他就算想要利用你做點什么也僅僅是要你盡力而為,而不是要你拼上所有的。
其實以雷蒙德的能力,制造一起更加巨大的政治地震一點都不難,但是那會讓他自己陷入危險。
他能安生的生活在地獄廚房就是因為他跟那些高層的政客達成了一定的默契,打破這種默契的代價他不一定付得起!
“我會小心的,這只不過是小事情,實際上我們要做的僅僅是牽制住他們,又不是要真正的攻擊他們,這里面有大多的操作余地了。”
說著雷蒙德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看著阿爾文猶豫了一下,最后說道:“我的人通知我,有十誡幫的人進入了美利堅,還記得我最早為什么要來地獄廚房嗎?”
阿爾文愣了一下,輕笑的看著表情有些凝重的雷蒙德,說道:“紅魔居然也會害怕?那個十誡幫到底是什么情況?你為什么這么怕他們?”
雷蒙德有些別扭的在座椅上扭動了一下身體,然后說道:“我不拍任何人,因為人都有理智。
但是十誡幫更像恐怖分子,他們都是瘋子,他們會毫無邏輯的殺人。
我到現在甚至都沒有搞清楚這個十誡幫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么?”
說著雷蒙德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說道:“我跟他們打過交道,并且攪黃了他們的幾次關于武器的交易……”
阿爾文瞇著眼睛好笑的看著雷蒙德,說道:“我才不信你的鬼話,攪黃恐怖分子的非法交易有什么問題,按照你的邏輯他們要追殺的人是不是太多了?”
雷蒙德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苦笑著說道:“我攪黃了他們三次大規模的武器交易,然后我把搶來的武器又一次性高價賣給了他們。
嗯,我當時的經費很有限,所以……
我只是沒想到那個軍火販子居然賣得都是廉價的垃圾貨!”
說著雷蒙德不爽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來的計劃是發展一個有錢的大客戶,但是誰能想到我居然上了十誡幫的黑名單~
我更沒想到的是,十誡幫的發展快的超出了我的想象。
直到前幾天你給我看的那幾張照片,我才知道他們跟這位副總統先生有著很密切的關系。”
阿爾文聽完大笑著拍了拍手,說道:“這就是壞蛋的下場,你這個家伙壞的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要是知道有人敢這么騙我,我一定會把他大卸八塊~”
說著阿爾文在雷蒙德的肩膀上拍了拍,笑著說道:“如果你的敵人是個好人,我會很樂意看到你倒霉。
不過既然這個十誡幫是恐怖分子,那么你可以安心的待在地獄廚房,那里肯定是安全的。
或者你要是能找到那些人的位置,我們可以報警……或者給fbi、國土安全部的人打電話,你看怎么樣?”
就在阿爾文和雷蒙德說笑的時候,伴隨著街道兩邊的密集人群的揮手吶喊,兩支車隊緩緩的開進了廣場。
阿爾文有些好笑的看著美利堅特色的集會,這里有“抗議”的,有“支持”的,有舉著標語呼吁同性戀結婚合法化的,反正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有。
大量的媒體記者在正題開始之前都在報道這里的熱鬧景象,幾輛藍白色的轉播車就停在路邊,數十個扛著攝影機的攝像師正在不停的拍攝著現場的畫面。
阿爾文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亂糟糟的畫面,說道:“這就開始了?美利堅的政要安保工作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雷蒙德笑著攤了攤手,說道:“這是個有槍擊總統傳統的國家,副總統可還用不到那么嚴密的保護,“親民”才是他需要的形象,相比那一點點的風險,這樣的收益顯然會更高。
而且這些狡猾的政客都有應付這種情況的一套方法。”
說著雷蒙德看著阿爾文好奇的目光,指著那個從一輛林肯車里下來被幾個特勤圍在中間的地中海禿頭白人,笑著說道:“他就是安德魯范布倫,但是他只是你以為的那個副總統……”
阿爾文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那個正在跟一個中東白大褂親切握手的副總統,說道:“你可不要告訴我,那只是個替身,我一直覺得這些大人物為自己培養一個替身只是傳說……”
基里安站在一棟公寓的窗戶邊上看著遠處那熱鬧的集會人群。
一個長相俏麗的女“絕境戰士”走到了他的身后,輕聲說道:“我們的人準備好了,斯塔克的位置被確認了,我們隨時都可以開始行動。”
說著女戰士猶豫了一下,說道:“但是佩珀波茲一直停留在地獄廚房,我們的盟友交代過不要在那里找麻煩,那里有個非常可怕的家伙!”
基里安抿著干瘦的嘴角,微笑著說道:“只要斯塔克死掉了就夠了,佩珀總要從地獄廚房走出來回斯塔克集團主持工作。
總不能是那個胖子保鏢最后出面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