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崩潰的看著阿爾文說道:“你不能這樣,這次真的不是我的主義,我只是把彼得他們的畢業證在臭蛋里面浸泡了一下,誰知道那玩意被燒著了會這么可怕?
阿爾文,我第一時間阻止了入侵,我立功了,帕克老爹比我過分的多……”
阿爾文冷笑的說道:“那跟我沒有關系,我只知道你肯定在其中充當了不光彩的角色,不然老帕克根本就不會想到‘臭蛋’。
你可以狡辯,但是我不會聽!
你現在最需要考慮的是,怎么拉著跟多的人一起干活兒?”
尼克看著已經在排隊的學生,他咬著牙沖進去拽著正在跟一個天鵝女孩兒搭訕的皮特羅,然后把抱著小摩根的小金妮推進了空間門,最后他看著手拿雷神之錘的理查德,猶豫了一下之后說道:“伙計,把眀蒂和哈瑞帶走……”
理查德正在考慮要不要把雷神之錘送回原地,聽到了尼克的交代,他好奇的說道:“你們要干什么?”
尼克咬著牙瞪著不遠處想要悄悄開溜的彼得他們,他獰笑著說道:“我絕對承擔更多的責任,你別管,把眀蒂他們帶走就是了。”
一聽到“更多的責任”就開始摩拳擦掌的皮特羅,看著尼克興奮的說道:“什么責任?阿爾文校長要帶著我們去干掉最后那些魔鬼?”
尼克點頭說道:“差不多吧,我剛剛接到了任務,很快整所學校就會交到我們的手里,我們將會承擔起掃尾的工作。”
說著尼克厭煩的看著臉色蒼白的格溫,說道:“你現在是‘掃尾特派員’的指定助手了……”
小金妮讓一直在干嘔的小摩根面朝著外側,她通過空間門的縫隙看著尼克“揮斥方遒”的模樣,羨慕的叫道:“尼克,我們也要留下,我也要當‘特派員’,我一點都不怕臭……”
尼克煩惱的揮了揮手,用嚴肅的語調說道:“金妮少尉,你的任務是照顧那些新來的菜鳥,哦,還有那些菜鳥父母。
記得一定要帶他們參觀一下我們留在侏羅紀世界的收藏,那些闊佬都是有錢人,肯定不介意買一點有意義的紀念品。
最好在問一下他們有沒有加入‘地獄餓鬼幫’的想法?”
小金妮連連點頭的應承的時候,一幫哭哭啼啼的小孩子,在跨過了空間門之后立刻就收起了眼淚。
面對絕美的景色,還有有趣的恐龍,他們也不找自己的爹媽了,而是拽著“好說話”的小金妮嘰嘰喳喳的不停的詢問著什么……
小金妮愣了一下,然后這位大姐頭嘻嘻哈哈的帶頭走向了酒店的方向,想要帶著自己新收的小兄弟小姐妹們去參觀一下。
理查德大概知道尼克遭遇了什么,他同情的在這位小兄弟的身上拍了拍,然后說道:“其實留下來也不錯,相比那些煩人的恐龍,我更想留下來看看阿爾文校長會怎么處理那些該死的魔鬼。”
說著理查德看著那頭被自己電死的巨型惡魔,他有點可惜的說道:“這東西看起來很厲害,我應該弄點紀念品給我爸爸寄過去。
這可是我的第一個魔鬼戰利品!”
哈利有點羨慕的摟著理查德的肩膀,笑著說道:“伙計,你成名了!
我以為我和彼得走了之后,學校的學生當中就沒有硬漢了……”
理查德嫌棄的把想要跟著自己混進空間門的哈利推開,然后他認真的說道:“會殺點什么可算不上硬漢,你應該去看看你的老爹,他跟著弗蘭克在教學樓里面呆了將近2個小時了。
我聽說他是為了纏住弗蘭克才去那里的……
伙計,讓自己的老爹在臭蛋爆破的地方待兩個小時,你是我見過的地球上最孝順的兒子!”
哈利聽了,捂著腦門不可思議的說道:“不會吧,諾曼有生物裝甲,臭蛋能拿他怎么樣?”
彼得同情的看著哈利,說道:“你可能忘記了,生物盔甲是活的,你最好祈禱這玩意兒不要把你老爹當成肚子里的東西給吐出來。
教學樓的味道很可怕,比籃球館那里還要可怕十倍。
我叔叔一定是弄錯了臭蛋的比例,這東西不稀釋2000倍以上,碰到哪里就會讓人想要剁掉哪里!”
彼得說話的時候,籃球館附近的戰斗已經接近了尾聲。
就像彼得說的,面對臭蛋這種東西,真的是碰到哪里就想剁掉哪里!
尼克把“畢業證”當成手雷丟進了狹小的地下通道,燃燒的畢業證徹底的污染了狹小的地下空間,那些順著通道闖出來的魔鬼身上或多或少的被臭蛋給污染了。
阿爾文跟著小烏龜們組成的“去污小隊”抵達籃球館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了有一會兒了。
那些飽受肉體和精神雙重折磨的魔鬼,并沒有它們外形看起來的那么強硬。
自焚的痛苦和臭蛋直入靈魂的惡臭,讓它們完全失去了斗志。
同樣備受困擾的范達爾一伙兒人,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砍死了一幫魔鬼。
“勝利”本身就是理所當然的,只是讓阿爾文覺得更離奇的是,他本來以為來的只有墮落的英靈,沒想到居然還有“天使”也前來參戰了。
看著范達爾死命的伸展著身后巨大的羽翼,盡可能的讓自己沐浴在了除臭劑的海洋當中,阿爾文笑著拍了拍虎視眈眈的洛基,笑著說道:“那家伙救了你的老婆和孩子,怎么你看起來很不高興?”
洛基聽了,咬著牙說道:“如果不是路西法的特殊,他怎么可能會想要去救他們?”
阿爾文笑著點頭說道:“我也是這么覺得的,不過按照路西法上輩子的輩分來算,這個小家伙其實是范達爾的哥哥。
現在你想怎么辦?”
洛基看著一幫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這邊的天使和墮落英靈,他冷笑著說道:“誰也不能帶走路西法,不過我倒是不介意讓他們住進‘地獄’。”
阿爾文聽了好奇的看著洛基,說道:“尼爾之前就帶來了消息,未來的路西法過得其實并不輕松。
你覺得會不會就是因為你今天的這個決定造成的?”
洛基搖頭說道:“不,路西法的職責不僅是要為華納海姆的英靈留下最后一條生路,他更多的是要承當起收納惡靈的工作。
路西法背著‘地獄’,這就像是一種交換……
他承擔起了收納地球丑惡靈魂的工作,充當一個看守。
而地球則給他留一條生路!
未來路西法注定艱難,我想給他找點幫手,讓他們在‘地獄’中一邊懺悔,一邊協助路西法管控‘地獄’。”
說著洛基看著明顯聽到了自己說的話的范達爾,他冷笑著說道:“想要活命嗎?那就放棄自己的身體,徹底的轉化成英靈向路西法宣誓……
路西法注定是地獄的主人,而你們就是他手里的刀劍!”
范達爾一把拽住了想要說話的索爾,他苦笑著說道:“這個結果其實還不錯,路西法決定把那些‘仙’留給華納海姆的‘地獄圖’融入身體的時候,這個結果就已經注定了。
那里是我們的最后‘歸宿’,我逃不掉,也不想逃了!”
說著范達爾看著好奇的看著自己的阿爾文,他坦然的張開手臂,說道:“我不是英靈,因為不管是成為英靈還是墮落英靈,都需要放棄自己的身體,徹底的純化自己的靈魂。
其實華納海姆都是虔誠的人,只不過他們的虔誠讓他們‘看不到’自己跟世界越來越格格不入。”
阿爾文對于范達爾是死是活都無所謂,如果那些‘仙’能給華納海姆留一條退路,那么他有什么必要阻止他們?
看了一眼表情糾結的索爾,阿爾文笑著說道:“我無所謂,反正你們只有‘下地獄’和‘靈魂下地獄’兩條路可選。
其實我真的沒有把你們當成敵人,因為我始終認為,無法認清自己的人根本就不配成為我的敵人。”
說著阿爾文帶著探究的表情看著范達爾,說道:“冒昧的問一句,撒旦還活著嗎?”
范達爾聽了苦笑著搖頭說道:“兩個惡靈騎士,兩位法師……
撒旦在計劃失敗之后,孤注一擲的派人試圖綁架路西法的時候,我跟著過來了,結局是什么我還不清楚,不過……”
阿爾文聽了好笑的說道:“撒旦好像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厲害,我還以為他是那種可以翻江倒海的厲害角色,結果他居然被一幫二線給收拾了。
真遺憾我沒有機會砍他一斧子……”
范達爾無奈的搖頭說道:“其實你們見過,甚至你還見過我的父親。”
看著阿爾文疑惑的表情,范達爾有點遺憾的說道:“女巫攻擊紐約的時候,我的父親化身成了一個記者采訪過你關于宗教的問題。
撒旦變成了一個警察,想要跟你交流一下……”
阿爾文聽了皺著眉頭說道:“為什么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范達爾用帶著宿命論的語調,難受的說道:“他們在你身上看不到憐憫和對神族的同情,他們在你身上找不到任何機會。
這就是‘命運’對華納海姆的懲罰,‘諸神黃昏’從來都不是僅僅針對阿斯加德。
我們曾經無比的驕傲,無比的虔誠,我們把人類視為需要‘拯救’的羔羊,但是最后我們還是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絕路。
更可笑的是,我們一大半的族人化成的流星雨,最后居然成了地球的養料。
也許那些‘仙’早就猜到了結局,所以他們早就給我們留下了延續血脈的寶物。”
說著范達爾痛苦的揉了揉臉頰,說道:“這就是無法掌控自身命運的痛苦,似乎無論我們最后怎么做,結局都不會有太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