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二十八章
華國贛省咸陽,阿爾文孤身一人出現在了咸陽市的市區當中。
把學校的孩子安排好了之后,阿爾文強硬的拒絕了小金妮同行的要求,自己拉開空間門直接去了西安,然后轉道咸陽市,
福克斯被臭的對外界的事物失去了興趣,一心和花店小妹雪夜一起,琢磨用什么香水,才能讓自己忘掉那種如同跗骨之蛆的可怕感受。
后來據說海拉也同時前來,想雪夜那位資深的臭蛋受害者求教。
其實阿爾文明白她們就是在找個借口糟蹋錢,給雪夜奉上了大批的資金,然后讓她用鮮花調配一種,世界上其他人無法買到的香水。
不過作為“污點男性”,阿爾文已經沒有了在這種事情上說三道四的資格了。
走在咸陽的大街上,阿爾文看著熟悉的文字,感受著熟悉的氣氛,他忘記了之前簽下了7位數支票的不快,找了一個排隊的燒雞店,買了一只燒雞,然后走進了一家賣油潑面的面館。
作為一個吃茬子,阿爾文深知在華國想要吃點好吃的,就不能在乎人多排隊。
出了那些找托兒排隊的營銷餐飲店以外,其他的任何能夠促使人們排隊等待的事物,都有其獨到之處!
拎著一只手撕的燒雞,阿爾文排在隊伍后頭,探頭探腦的看著收銀臺的位置……
一個男孩兒焦急的看著自己有選擇困難癥的女朋友,他假裝沒有看到身后的顧客不耐煩的眼光,對著糾結的女朋友的說道:“沒關系,你慢慢看……”
女朋友抬頭看著墻上的招牌,用糾結的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彎彎語調,看著男孩兒,說道:“這里衛不衛生?油潑面會不會太辣,我不能吃太多的油,會胖的……”
其他人還能忍耐的住,倒是把阿爾文給弄急了……
看著自己手里逐漸變涼的燒雞,阿爾文按著前方一個中年男人的肩膀,墊著腳朝著那對男女用東北口音罵道:“你們他媽的好了沒有,有這個時間都夠你們去一趟酒店了!”
阿爾文的話一出口,立刻側向橫移了半步,側著身體,用敬佩至極的表情看著前方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對前面轉身看著自己的人十幾個人,他連連擺手說道:“不是我,不是我……”
阿爾文拍著中年男人的肩膀,換成了港臺腔,說道:“漆個飯嘛,大家不用著急啦,讓人家慢慢選,說不定男孩子就有機會了。
彎彎人也是同胞,大家稍微耐心一點啦……”
后方的一個年輕人用看神仙一樣的表情看著阿爾文,用東北口音說道:“大哥,你從哪兒蹦出來的,那個妞兒明明就是東北的,你咋說她是彎彎的?
我才是正統的彎彎人,家里土生土長三代都在彎彎長大的。”
說著這個年輕人看著那位還想辯解的中年男人,說道:“別解釋了,我們都知道你著急,你他娘的這么會兒功夫就放了六個屁了,也不怪你著急。
這東北娘們兒就是墨跡,大哥你別怕,我們都挺你!”
阿爾文被詭異的口音問題給搞愣了一下,他看著有點無地自容的中年男人,指著廁所的方向,說道:“大哥你去,面我幫你點了,你出來吃個現成的就行。
你這在排下去,我們確實是受不了了!”
眼看著中年男人拍了一張十元大鈔在自己的手里,然后逃跑一樣的沖向了廁所的方向,阿爾文回頭看著年輕的男人,笑著說道:“我怎么覺得有點不對?”
年輕人皺著眉頭看著阿爾文上下打量了一下,說道:“有什么不對的?全國誰不知道咱們彎彎的口音就是這樣的?
春晚小品都是靠咱們撐起來的,你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
你哪兒來的土包子?沒出過門吧?”
說著年輕人仔細的看了看阿爾文的長相,有點疑惑的說道:“哎,你別說,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跟那個二鬼子曼哈頓戰斧很像?”
阿爾文被氣得一個仰倒,不爽的罵道:“你才像,你全家都像!你他媽的會不會說話?你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
彎彎人都像你這樣?”
年輕人聽了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他有點尷尬的說道:“咱們那嘎達一般能動手就不逼逼,我這不是看你長得人高馬大的怕打不過你嘛?”
說著年輕人看著阿爾文依舊兇悍的表情,他醞釀了幾下也沒有創造出足夠的勇氣,最后只好擺手說道:“好好好,我道歉,是我嘴臭,大哥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阿爾文看著年輕人嬉皮笑臉的模樣,他冷笑著說道:“彎彎人都是你這種腔調?”
年輕人不爽的說道:“嘿,你說話可注意點兒,我好說話,可不代表我們灣灣人都好說話,你今天也就碰上我了,不然這油潑面你怕是吃不上了。”
阿爾文也不介意年輕人的嘴硬,他指著那個說話“奈奈”的姑娘,笑著說道:“那真是東北的?”
年輕人皺著眉頭點頭說道:“那可不咋的,就煩這些東北的妞兒,看她們磨磨唧唧的樣子就像大耳刮子抽上去,一個老娘們兒吃個面條還要左思右想,煩死個人了……”
年輕人說話的時候,一個中年大媽嬉笑著說道:“彎彎的姑娘倒是好,人高馬大的長得俊俏,不過你們這些小伙子要能降得住呀。”
說著中年大媽指著后方一個怒視年輕人的漂亮姑娘說道:“那姑娘就是彎彎的,你倒是瞪眼試試?
還‘大耳刮子’打女人,我看你們就是嘴硬手軟,銀樣镴槍頭。”
年輕人是個皮厚的話癆,他被懟了也不生氣,只是略微有點尷尬的說道:“情況不一樣嘛,我們彎彎的爺們兒,都是愛老婆,不是怕老婆。
我就喜歡咱們姑娘的痛快勁兒,最煩磨磨唧唧的娘們兒。”
阿爾文一看這就是一個挨揍的貨色,一個灣灣人操著一口東北話,讓他怎么看怎么覺得別扭。
眼看著前面那個東北妹子猶豫了半天終于敲定了油潑面,阿爾文對著她說的:“美女,你真的是東北的?”
妹子沖著阿爾文翻了一個大白眼,挽著男朋友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爬帶!起肖!遜斃了!”
阿爾文看著女孩兒故意跺著腳走路的樣子,他不可思議的說道:“這他媽的是怎么回事兒,這個世界變化太大了吧?”
阿爾文迷迷糊糊的要了兩碗面,找了一個靠近小情侶的地方坐下……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調戲一下“東北妹子”的時候,一個胖胖的身影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他的面前……
張強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撈起那碗為放屁男點的面,大口的吃了起來。
西里呼嚕的吃了半碗,張強看著吃面都不香的阿爾文,無奈的說道:“大哥,你簽證辦了嗎?你這樣不聲不響的跑來,讓我們的同事害怕極了。
剛才那個男的放第二個屁的時候,電話已經打到我們會長那里去了。
他們擔心你會一斧子砍了那個倒霉鬼!”
阿爾文嫌棄的看著張強,說道:“你他媽的是屬狗的?
老子走到哪兒你就跟到哪兒?共工遺跡還不夠你忙的嗎?”
說著阿爾文掃視了一眼小面館里面的人,然后瞪著張強說道:“哪個是你們的人,老子要去把他的屎給打出來。
老子是那種因為別人放屁就砍人的瘋子嗎?”
張強聽了,他笑嘻嘻的看了一眼剛才那個碎嘴的“灣灣人”……
“灣灣人”也是一個機靈的角色,他一看情況不對,站起來拔腿就走,一邊走還一邊嘀咕:“我這是在吸引火力,以免傷及無辜,出事了必須算我是個烈士。”
阿爾文看著那家伙路過“東北妹子”的時候,在人家屁股上摸了一下,讓那個妹子跳起來又哭又鬧,制造了一場小范圍的混亂,然后自己順利的溜了出去……
他佩服的對著張強拱了拱手,說道:“那家伙一看就是你們神槍會的壞種!
罵老子是二鬼子,還鄙視我的常識,老子記不住他,但是能記住你。”
看了一眼那個又是報警,又是“嚶嚶嚶”哭泣的妹子,阿爾文好奇的說道:“這真的是東北的?”
張強愣了一下,然后笑著擺手說道:“你可能離開的太久了,跟華國脫節的有點厲害。
這彎彎和東北確實有點淵源,兩百年前東南沿海有戰亂,我們神槍會就安排彎彎的土著全部撤去了東北。
戰事結束之后,那些土著倒是不樂意回去了,反而正經的東北人都挺樂意‘冒險’的,后來彎彎發展的很好,去那里的東北人越來越多。
之后就是人多的一方同化人少的一方了,剛好兩邊的文化和口音都特別的有特點,最后完成了兩地文化和口音的互換。
現在提這事兒的人不多了,你一個‘老外’不知道其實也正常。”
阿爾文看神仙一樣的看著張強,說道:“東北人統治口音圈我知道,彎彎人也有這本事?
那里混黑幫的人,說話都像是在開玩笑……”
張強煩惱的看著“莫名其妙”的阿爾文,說道:“大哥,這種事情有什么好討論的?搬個家而已嘛,習慣了也就成自然了。
現在多少其他省份的人去了彎彎一趟,回家就是一嘴的‘灣灣腔’,這不是正常的嗎?
你別看‘東北妹子’矯情,其實現在國人就喜歡這種,又會撒嬌又會來事兒,男人誰不喜歡?”
阿爾文知道張強不理解自己的困惑,他笑著說道:“其實我也就是瞎好奇,有機會真的要去現在的‘東北’看看,這青山黑土也能養出矯情人,我太他媽的好奇了!”
說著阿爾文看著張強,擠了擠眼睛,說道:“我們下午就去剁了武帝墳里的‘睚眥’,晚上就打個飛的去東北……
你找人安排……”
張強瞪著眼睛連連擺手,說道:“大哥,我可是公職人員……”
阿爾文哈哈一笑,說道:“你都說自己是‘公’的了,那我就更放心了。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