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一個私人小型機場的停機坪,“教堂”站在一輛黑色的雪佛蘭旁邊,一架私人飛機正在打開艙門。
艾瑞克貝爾帶著他的團隊從飛機里走了下來。
一年之前這位艾瑞克貝爾還是的高層之一,現在他是美利堅的國家安全顧問。
看到等待自己的“教堂”,艾瑞克貝爾表情嚴肅的抿著嘴角,直接上了“教堂”的車。
“教堂”看了一眼跟在艾瑞克貝爾身后有點不知所措的手下們,理都沒理一個看起來想要跟著上車的中年隨員,自己直接上了車子的后座拉上車門,在駕駛位的后背拍了拍,說道:“開車……”
艾瑞克貝爾眼睛看著車窗外變幻的景色,嘴里輕聲的說道:“3天時間,死了246個人,這個數量還在增加。”
“教堂”冷厲的笑了笑,無所謂的抱著胳膊看了一眼身邊這個過去的同事,說道:“你知道原因的,每一個在現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紐約的特工都該死,我沒空去分辨他們當中誰是“無辜”的那個。
當那些混蛋發布命令的時候,已經把很多人都拖下了地獄。”
艾瑞克貝爾沒有在繼續質疑“教堂”的做法,他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總統先生會在下午4點左右趕來紐約,兩大集團的對峙引起了很多的不滿。
我們需要做點準備,在必要的時候終止那些人的沖突。
但是在那之前,我需要跟那位阿爾文校長談一談!”
“教堂”輕輕的點了點頭,假裝忘記了自己也是這場沖突的罪魁禍首之一,他撇了一眼表情冷酷的艾瑞克貝爾,說道:“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負責帶你去見他一面。
現在在這件事里面基本上算是脫身了,我現在只想讓那些利用的人付出代價。”
艾瑞克貝爾表情奇怪的看著“教堂”,微笑著說道:“你指的“脫身”是指什么?把那些來紐約的特工都給殺光了?
你不可能把所有跟那些政客有關聯的人都給殺光,你的做法只會讓元氣大傷,你知道現在國外多少地方的工作都被暫停了嗎?”
“教堂”冷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又怎么樣?我需要告訴我們自己內部的人,無論他們想要干什么都要想清楚!
是個對外的間諜部門,它不是政客們內斗的工具。”
艾瑞克貝爾諷刺的笑了笑,說道:“你想怎么樣?
你面的的不是某一個人,某種程度上來說你面對的是一種“規則”!
從誕生的那天起,它就跟政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你認為殺掉誰,或者誰死了才能結束這種聯系?
不要想著“擒賊先擒王”,他們是利益共同體,如果其中一個背叛了權利與金錢的運行規則,其他人就會背叛他。
你面對的是人性的陰暗面,用槍是殺不掉它的!”
“教堂”撇了一眼艾瑞克貝爾,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就是你離開了的原因?
你以為自己應該搞明白了這是國家的所謂“規則”,所以你覺得自己應該參與其中?
可惜你搞錯了一件事情,我從來不是這次事情的核心,你說服我沒有用。
雖然我認為你說的都是在放屁,但是我尊重你的選擇!”
說著“教堂”想了一下然后問道:“我們的總統先生肯定是樂意看著兩方廝殺到最后的那個人。
但是你的口氣讓我覺得你想終止他們的沖突,你想救他們?
艾瑞克貝爾,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艾瑞克貝爾聽了,略微有點激動的看著“教堂”,說道:“無所謂哪一邊的,無所謂民主黨還是共和黨,無所謂石油派還是新能源派,只有“有”或者“沒有”!
當這些能源巨頭發生沖突,當他們歇盡全力的想要殺死對方,最后受到創傷的是美利堅。
太多的人在等待看我們的笑話了。
我們的總統閣下只想制裁那些能源巨頭,要不是那個阿爾文的新聞發布會,他現在還坐在白宮的辦公室里準備看笑話。
“教堂”,我們曾經發誓要守護這個國家,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國家流血!”
“教堂”無所謂的攤開了手,冷笑著說道:“所以你提前趕來紐約就是想要先跟阿爾文談談,你想“拯救”那些能源巨頭?
艾瑞克,我能理解你,但是如果你把剛才的話說給阿爾文聽,你猜他會不會沖你的鼻子來上一拳?
他不是那種抱著“愛國心”的傻瓜大兵,你的邏輯在他那里根本就行不通。”
艾瑞克貝爾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我需要一份名單,我需要知道哪些人需要“死”,哪些人需要“被懲罰”。
我需要跟這位阿爾文校長協商,把最后的影響控制到可以接受的程度。
能源集團出現動蕩造成損失簡直無法估量!”
“教堂”算是徹底的明白了艾瑞克貝爾的心理了,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個真正的“愛國者”,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這個國家的穩定。
相對于穩定,那些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甚至那些可能有點影響的大人物都不在他的考慮當中。
如果死一個能讓這個國家保持穩定,那么就死一個,如果需要死100個、1000個,那么為什么不行?
相對于真正的國家利益,什么法律、人權通通都不在他的考慮當中。
“教堂”曾經也認同這種做法,而且是其中比較激進的一個。
不過現在臨近退休的“教堂”立場出現了偏差,艾瑞克貝爾追求的結果現在已經無法讓他動容了。
一個能源巨頭倒下了,總有幾個新的巨頭站起來,其中造成的所謂損失,跟普通人有什么關系?
自己就快退休了,現在不把那些人一次性打死,難道等著他們未來找自己報復嗎?
搞明白艾瑞克貝爾到底想要做什么的“教堂”放下了心思,笑著說道:“你可以跟阿爾文談,雖然我估計結果不會太好。
我們的曼哈頓戰斧站是“炮灰派”,他站的立場跟你完全不同,你想要用你的邏輯去說服他是不可能的。”
說著“教堂”看著面色凝重的艾瑞克貝爾,說道:“埃利斯總統知道現在的國家安全顧問居然想要阻止這場鬧劇嗎?
你現在的做法,確定能熬到我們的總統任期結束?”
艾瑞克貝爾抿著刻薄的嘴角,眼神淡漠的看著窗外,說道:“我不在乎這些,換一份工作對我來說根本就沒什么。
我很難忍受這么多人看到了未來即將發生的動蕩,卻都無動于衷。”
阿爾文抱著小金妮,冷眼看著那頭小腫頭龍像是傻子一樣的低頭不停的沖撞著自己的膝蓋。
這個小東西剛才還對小金妮避之唯恐不及,現在看到小姑娘遭遇了“綁架”,它就瘋了一樣的想要沖過來營救她。
阿爾文看到恐龍居然是這種智商,頓時覺得尼克的“龍騎士”計劃可能會有點波折。
看著摔倒的小腫頭龍搖晃著發暈的腦袋,打著響鼻,一低頭想要在沖自己膝蓋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阿爾文板著臉,一把捏住了小東西的脖子,把它塞進了小金妮的懷里。
小腫頭龍絕望的發出鴨子一樣的叫聲,不停的蹬動著雙腿。
直到它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一個軟軟的手臂親昵的勒住了,這才反應過來,睜開眼睛看到了嘻嘻哈哈的小金妮。
小腫頭龍運轉著自己不大的腦容量,最后發現也許、可能自己上當了。
直到小金妮開心的抱著小腫頭龍的腦袋“吧唧”一口親了上去,小腫頭龍這才真正的反應過來,發出一聲驚恐的慘叫,想要脫離“魔掌”尋找自由!
被人勒著脖子遛彎,實在不是什么享受的事情,哪怕勒著自己的是個可愛的小姑娘也是一樣。
阿爾文好笑的在“計謀”得逞的小姑娘屁股上揍了兩下,把她趕了下去,笑著說道:“快帶著它去找點吃的,阿不思那里肯定有它愛吃的東西。”
小金妮雙手勒著小腫頭龍的脖子把它抱在胸口,有點同情的皺著小鼻子,說道:“你可真可憐,阿不思爺爺的東西真的能吃嗎?
我帶你去吃點水果吧……”
阿爾文好笑的看著小腫頭龍生無可戀的耷拉著腦袋,兩條腿和尾巴無力的耷拉著,像是上吊沒成功的“破產龍”發出哭泣一般的“呃呃”聲。
斯塔克有些頭疼的看著小金妮,對著阿爾文說道:“這姑娘的精力旺盛的像是小牛犢,也許我該考慮多搞一點這種小恐龍來,不然我的小摩根出生之后,誰來陪她玩耍?”
阿爾文笑著看了一眼翻白眼的佩珀,說道:“別這樣美女,最少這種小東西沒有茂盛的毛發,不會讓你們的房間無時不刻都飄著讓人惱火的毛絮。”
說著阿爾文看著斯塔克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種小東西好像長得有點太慢了,這是怎么回事?
尼克都要把王爾德喂成一只圓球了,但是它的身高只漲了一點點,這么搞,龍騎士什么時候才能誕生?”
斯塔克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阿不思給諾曼奧斯本的管家格林沃德打過電話,我們從那間實驗室里得到的小龍,都是原始基因的真正恐龍。
現在的環境實際上并不適合它們存活,要不是你的那根紅色藤蔓,它們早就死掉了。
它們會長大,只是這個時間會很久,或者你可以定期讓紅色藤蔓給它們打一針,這樣應該有點用處。”
阿爾文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既然它們能長大,還是讓它們自己來吧。
這件事情結束了之后,學校差不多就要放暑假了,我們一起去那個爪哇島的“侏羅紀公園”玩玩兒。
雖然他還沒開始營業,不過諾曼奧斯本可以給我們提供超級的門票!
我們可以開著游艇出發,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等一切都風平浪靜了在回來……”
斯塔克好笑的看著阿爾文,說道:“怎么了?曼哈頓戰斧可不像是會逃避挑戰的人,你在擔心什么?”
阿爾文拿出了手機晃了晃,說道:““教堂”給我來了電話,一個叫艾瑞克貝爾的“愛國者”想要跟我們談判。
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后,后遺癥一定很多,我估計會有不少打著這種旗號的人來找麻煩。
我想我還是躲一躲的好,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宰掉一兩個,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斯塔克認同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這確實是個麻煩,新能源是塊大蛋糕,前面的人做砸了,后面總有更多的人想要頂上來。
這樣我們似乎就又成為焦點了
這個艾瑞克貝爾是什么人,他憑什么覺得自己有資格跟我們談判?”
鷹眼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阿爾文的身后,對著悠閑的靠在椅子上的斯塔克說道:“美利堅國家安全顧問,也是他把我的弟弟亞倫送進了的“收割者”項目。
你們如果不介意,可以讓我先跟這個婊子養的聊一聊!
亞倫現在的情況很糟糕!”
阿爾文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我肯定無所謂,你要是愿意把他干掉,我還能贊助給你一個全新的裹尸袋!
就是神盾局能替你抗下后果嗎?
如果你覺得有壓力,你可以考慮一下斯塔克的“復仇者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