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對艾滋的認知還停留下談之色變的程度。
對這可怕的病,所有人都是能怎么遠離就怎么遠離,能怎么跑就怎么跑。
因為傳說只要和他們觸碰握手說話都會被傳染,甚至說見過都會被傳。
雖然也有說不是這樣的,可是在大家的認知中就是看到就跑,最好看都不要看到。
對他們是遠離的鄙視的恐懼的。
廖卿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遇到,甚至還被那么近的劫持過。
想到自己臉上被她的唾沫濺到過,想到她被那么近距離接觸過,甚至脖子上都出過血了,可能已經被傳染了,廖卿就滿心絕望。
廖卿本來就怕死恨死了,也是鼓足了勇氣才脫下許桃兒的衣服,帶著她出來,沒想到那女人竟然說許桃兒已經傳染了。
廖卿怕得差一點就沒將許桃兒丟出去。
因為她真的很害怕很恐懼。
而且她不一定被感染到了,如果繼續背著許桃兒的話,可能真會被感染的。
可是廖卿最后還是沒丟下。
她滿臉的淚,卻依舊背著許桃兒沒將她丟下。
如果桃兒真的被傳染了,那這一生也就毀了。
她怎么忍心丟下。
廖卿嗚嗚哭著,硬著頭皮,咬著牙在那女人的大喊大叫中,跌跌撞撞朝著車走去。
那女人看著越發氣,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沒用了!她已經傳染了,她得到報應了!
大黑本來一直跟著廖卿,一直緊張看著許桃兒,聽女人一直沒閉嘴,猛地返身殺了個回馬槍。
汪汪汪...
大黑這一回去,女人才終于沒叫了。
夜晚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好在沒了女人的大喊,廖卿沒分了心神,最后終于將許桃兒背回了車上。
大黑也及時跑了回來。
大黑,快上來!
如果說以前廖卿看到大黑,只是覺得它聽話,只是羨慕許桃兒有這么聽話的狗,那現在就完全將大黑當做了伙伴。
對的,伙伴,就如同對軍犬。
大黑的忠誠奮不顧身,值得人尊敬,比起忠誠的軍犬也不差什么了。
大黑聽著廖卿的招呼,一躍躍上了后座,緊緊盯著被放在后座上的許桃兒。
廖卿去了駕駛位,生疏的開始起火倒車。
廖卿也學過車,也會開車的,只是她膽子小,很不敢開,之前也一直沒怎么開過。
可這會哪里還顧得上。
倒車倒得碰碰轉轉,可總算倒了出來。
廖卿艱難開著車往回走,一邊開一邊從后視鏡看許桃兒。
桃兒,你可一定要撐住,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嘴里說著不會有事的,可是眼淚卻一直掉下來。
本來開車技術就不好,又是晚上,路不好走,廖卿心神不寧還一直哭,最后成功將車開到了路邊的溝里。
車沒辦法開了,也不能就這么待著,更不能自己逃。
本來如果讓大黑去找人也可以的,可是許桃兒昏迷著,廖卿也不敢一個人待著,這辦法也就沒用了。
廖卿又怕又冷,又擔心許桃兒的情況,最后只能找了手電筒,背起許桃兒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