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未免也太過相信她了些,一點都不懷疑,她要是萬一拎不清,他總是給她擦屁股,被拖累怎么辦?顏向暖可不相信自己的惹禍能力,她可是個到哪里,哪里就會有事情發生的人。
“你會嗎?”靳蔚墨卻篤定的反問。
顏向暖表情糾結,抬手緩緩包扎好的手掌:“不會。”顏向暖得承認,自己絕對不會故意作惡,但卻也不會對惡人心慈手軟。
就比如密西里和密西里的那些徒弟,作為降頭師,還是危害一方的降頭師,顏向暖確實不需要太過客氣。
“那便好。”靳蔚墨欣慰的收拾好藥箱拿下樓。
顏向暖看著靳蔚墨拿著藥箱出去,悠閑的靠在床鋪上,無聊之后便拿起手機和裴初夏聊天,她一口氣買了幾十座連綿的山脈,把家底都掏空了,人生再一次品嘗到了貧窮的滋味。
顏向暖窮,一時半會也沒辦法還錢,所以便和裴初夏說,讓她心里有數,對此,裴初夏心態卻很好,她讓顏向暖不用考慮還錢的事情,然后給顏向暖發了一堆兒子的可愛照片,曬的朋友圈也都是關于兒子的。
“怎么樣?我兒子可愛嗎?”裴初夏化身炫兒狂魔。
“可愛,和我家小竹筍一樣可愛。”顏向暖夸獎干兒子,卻也沒有忘記自家親兒子。
“可惜不是女孩,不然就預定給小竹筍當媳婦。”裴初夏感嘆一句。
顏向暖看得發笑,靳蔚墨把醫藥箱放好后回房間時,就看到顏向暖開心的小表情。
“笑什么,笑的那么開心?”
“初夏說可惜沒生個女兒,不然就可以嫁給我們兒子。”顏向暖拿著手機一邊說著,一邊給靳蔚墨看。
靳蔚墨看了一眼顏向暖和裴初夏的聊天記錄,對此沒有發表意見。
顏向暖笑完后才收起手機,看著靳蔚墨:“你今天怎么下班這么晚?”靳蔚墨平時都是踩著點下班的。
“還不是為了給你收拾善后。”靳蔚墨淡定的脫掉了綠色的軍外套,在走到顏向暖面前抬手捏捏顏向暖的翹鼻。
“啊!”顏向暖一愣,有些沒懂。
“你以為你回家時的那條路是誰清理的?”靳蔚墨好笑的看著顏向暖。
帝都雖然是個快節奏的城市,可堵車什么的都需要好久的時間,靳蔚墨得知那里山體坍塌后,便帶著一幫手下去忙活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才將道路恢復交通。
所以這一切都是靳蔚墨的功勞嗎?
“老公。”顏向暖有些鼻酸,看著靳蔚墨便開口叫喚,聲音里都是撒嬌:“我今天回來的時候還在想,是誰這么厲害,竟然幾個小時就把道路清出來,那座山可不小,原來是我又帥又酷的老公。”
“夸得不夠誠心,繼續夸。”靳蔚墨笑著要求。
顏向暖先是一愣,隨即才勾起嘴角:“嗯,我家老公有才也有財,還特別的有眼光,尤其是在挑老婆這方面,簡直無可挑剔。”顏向暖倒也配合,夫妻兩偶爾的小鬧騰也讓人開心。
都是年輕人,交流方面讓人感到快樂。
“你這是夸我還是夸你?”靳蔚墨忍不住笑了。
“當然是夸你,嘿嘿。”說著搭配上萌萌的笑容,短發的她此刻坐在床鋪上,整個人卸下防備和冷硬,看上去乖巧得像個孩子,一點都不像是個孩子媽。
靳蔚墨看著這樣的顏向暖,抬手捏了捏鼻梁,總感覺自己壓力山大。
“老婆,我覺得你應該再丑一點,老一點,皮膚黑一點。”靳蔚墨捏完鼻梁后緩緩開口。
“什么?你說再丑一點?靳蔚墨,我在你眼里是有多丑?啊!!!”顏向暖愣住片刻,有些沒反應過來。
靳蔚墨是嫌棄她丑嗎?是這個意思嗎?是的!這個男人飄了,竟然嫌棄她丑,簡直不能容忍。
“你不丑,相反的太漂亮了,都結婚生孩子了,一點已婚該有的樣子都沒有,還總像個孩子一樣,讓我這個大老粗很有壓力。”她長得這副禍國殃民的模樣,還一點都不自知,靳蔚墨自問也算是禍水級別的長相,可和這女人對比起來,莫名差了不少。
靳蔚墨承認自己很喜歡顏向暖的長相,她的這張臉完全是按照他的心意去長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無一處不精致,以前靳蔚墨從來都不相信,這世界有人可以長得這么好看,這么合他的胃口,直到遇到顏向暖時,他才相信,他愿意和她結婚,妥妥的就是因為這張妖言惑眾的臉。
可偏偏別的女人生孩子都變丑,她倒好,生完孩子比以前還嫩,再加上他又是軍人,飽經滄桑的,又比她大十幾歲,站在他面前,他總感覺自己罪孽深重。
“那為什么不是你好好保養呢!男人也要活得精致。”顏向暖接話。
你丑,你就要求我丑,好吧!顏向暖自信,純粹當作靳蔚墨是在夸她,反正顏向暖這么理解的,可為什么被夸得如此難受。
“靳蔚墨,你知道你這句話罪孽有多深重嗎?”顏向暖咬牙。
“……”靳蔚墨有些懵:“什么意思?”
“你過來。”顏向暖看靳蔚墨這個純直男是真的不懂,遂沖靳蔚墨勾了勾手。
靳蔚墨莫名心慌,卻還是老實的走到顏向暖面前。
“靳蔚墨,我只問你,我是不是你天下第一美。”顏向暖期待臉,卻暗藏殺機,很顯然,顏向暖此刻已經在怒火邊緣徘徊。
“是!你最美,誰都沒你好看。”靳蔚墨虎軀一震,求生欲極強的脫口而出。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時候的強烈求生欲。”顏向暖滿意的蹭蹭靳蔚墨的下巴,感受到他下巴上的胡茬,遂小心的摸了摸,然后才將身體往后靠,和靳蔚墨說起靳薄言的婚事,把剛才的事情暫且拋到一邊:“大哥馬上就要結婚了,聽說大哥從國外空運了幾千朵玫瑰花,未來嫂子可真幸福,這應該是真愛無疑。”
其實顏向暖和靳蔚墨當初的婚禮也挺隆重的,但她可能心不在,所以沒有多少感覺,當時他們夫妻對那場婚禮都抱著應付的態度,現在猛的聽到別人的婚禮如此浪漫,在想想他們的婚禮,顏向暖多少有些遺憾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