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樊畟都微微皺眉,“你真的不打算離開奧比納?”
“為什么要離開奧比納?”關關一臉不解。
聽到這話,樊畟都心下忍不住生出了惱意。
“那我呢?”他帶著控訴問道。
關關眨了眨眼睛,“我怎么不明白你的意思?我離不離開奧比納,跟你有什么關系?”
跟你有什么關系……
樊畟都的大腦一片空白,意識到某種可能,他有些不敢置信道:“做了那種事之后,你就沒有考慮過我們兩個之間的未來?”
關關一臉茫然道:“我們兩個有什么未來?”
聞言,樊畟都的臉都黑了,“在發生過那種親密關系之后,你問我們兩個有什么未來?”
關關呆住了,“正因為沒想過未來,所以才能那樣放縱……我是這樣理解的,難道不是嗎?”
頓了頓,她遲疑道:“你該不會是想要和我結婚吧?”
見樊畟都表情一滯,她皺眉道:“是我弄錯了嗎?難道上了床的男女都要結婚?”
“并非是如此,但是……”樊畟都抿了抿唇道:“我并不認為婚姻是這般粗暴的存在,但是我以為……在決定發生那樣親密的關系之前,你至少是考慮過和我談一場戀愛的。”
談戀愛……
關關眨了眨眼睛道:“你如果喜歡把約炮關系說成是談戀愛,那我也沒有意見。”
樊畟都的臉都綠了,“我就這么不堪,以至于讓你只把我當做嗎?”
關關搖了搖頭,“你當然很優秀,但是……”猶豫了下,她還是說了實話:“在我眼里,談戀愛和約炮沒差啊。不約炮的戀愛說實話我沒興趣,但是婚姻的話,我也不會考慮。”
聞言,樊畟都說不出是什么心情,有惱怒有氣憤,但對上女孩清澈如水的眼眸,又忍不住覺得氣餒。
“為什么……不想結婚?”樊畟都忍不住問道。
關關想也不想便道:“結婚了再離婚不麻煩嗎?連我自己都不能保證能一直喜歡某個男人,又干嘛要讓別人有指責自己的機會?”
聽到這里,樊畟都的臉色已經不能更難看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動情,第一次想要嘗試和對方相處的女孩,居然會是一個花花公主。
更別說,這個花花公主還是他的合法妻子。
雖說在意識到關關的身份之后,他就決定保護好她,也不曾想過利用丈夫的身份去限制對方。
但是,這不代表自己能無知無覺地縱容對方給自己戴綠帽子。
見樊畟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至極,關關不解之余有些喪氣,看來今天是吃不到肉了。
正這么想,樊畟都的手突然伸了過來,撈住她的腰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關關一怔,轉頭就對上了對方平靜中暗藏波濤的目光。
“怎么,不想做了嗎?”清冷的嗓音帶著縷縷誘惑響起道。
關關歡呼一聲撲了過去,“當然要!”
兩人在床上似乎永遠都是那么契合,關關的一舉一動輕易就能引出樊畟都的欲火,樊畟都則總是能恰到好處地取悅她,兩人肢體糾纏,肆意索歡,房間里很快就被曖昧的喘息和熱辣的魚水聲充斥了。
再一次釋放之后,樊畟都側躺在關關身邊,一邊攬著她的腰,一邊將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臉上。
很快,兩人就開始唇舌糾纏了起來,許久,才喘著氣分開來。
關關眼角眉梢都帶著粉色,氣喘吁吁道:“你的接吻技巧越來越好了。”
不是她說,樊畟都這學習能力也是沒誰了。
樊畟都低低一笑,嗓子透著癢意道:“那你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關關笑著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這個口氣,跟自己當時問她喜不喜歡他一模一樣……
看清楚這女人的本性之后,樊畟都倒是能明白當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以說對方從頭到尾都是在貪戀他的身體。
不過……至少這具身體還是她貪戀的。
樊畟都此時眼中的晦暗,卻是關關看不到的。
關關覺得,樊畟都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情人了,他不但在床上的表現好,連事后的清理也總是妥妥帖帖的。
而且他實在是好性兒,將兩人清理干凈之后,還抱著她,時不時親親她的背部,時不時給她按揉腰部,將嬌小的她圈在自己的懷里,說話的語氣輕緩之極。
雖然陌生,但關關卻不得不承認,她喜歡這種親密的溫柔,也喜歡這種被呵護的感覺。
她還是個寶寶呢,當然喜歡被人寵著。
饜足之后,關關徹底忘了之前對話的不愉快了,也不管穿沒穿衣服,趴在樊畟都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他的腹肌,一臉愛嬌地道:“你的身材實在太好了,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好的。”
黑豹等人自然也有肌肉,但從美感上來講,樊畟都卻絕對更勝一籌,而且還不是銀槍蠟桿頭。
樊畟都微微勾起唇角,“你喜歡就好。”
關關的頭發落在他身上,他難免有些發癢,一邊伸手攏住,一邊看似隨意道:“你的身材也很好。”
“我不行,我怎么練都練不出腹肌和馬甲線。”說起這個,關關就有些沮喪了。
她這高仿精靈的名頭也是落實了,不管她怎么鍛煉,身體線條好看優美是好看優美了,但肌肉就不要想了。
就沒見過有肌肉的精靈。
“現在這樣就好,我很喜歡。”樊畟都淡淡道。
這話對關關沒什么觸動,她依舊懶洋洋趴著,又開始把玩樊畟都白皙修長的手指。
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樊畟都的目光微沉。
“等離開這里之后,我去奧比納看你好不好?”他的語氣淡淡的,帶著繾綣的溫柔。
“好啊。”關關笑道。
她覺得自己一時半會還不會膩味對方,所以對他這種試探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這個男人實在是有讓女人迷戀的資本。
這樣的極品短時間內自己想要遇到第二個恐怕容易,說不得兩人能當上幾年的。
樊畟都不知道關關的想法,但也能猜測一二。
他微微一笑,目光幽深而沉靜。
他將喊開始的權利交給了她,卻從來沒想過將喊結束的權利也交給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