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魂玉界那樣的存在，那是什么？
關關一臉好奇，樊畟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道：“那應該是一個能量轉換器，因為隨時隨地都有靈魂消散在其中，但據我觀察，那個空間自身也好，內部也好，能量卻并沒有增加。”
“你的意思是……”關關挑眉，“那些靈魂消散而成的能量被輸送出去了？”
樊畟都點了點頭，“那個空間很大，每天消散的靈魂更是不在少數。”
關關的眼睛噌的一下亮了。
這樣巨大的能量消耗，她是不是可以猜測背后有一個巨大的能量消耗系統？
是寶物的幾率非常大！
她這人就是這樣，看到好東西就會心動。要對方是老老實實的良民就算了，如果不是必要，她還不至于下黑手。
但看對方這個路數，說作惡多端都是輕的。
要知道她雖然殺過不少人，但令人魂飛魄散這種事那是絕對沒做過的。
殺人和讓人魂飛魄散，那絕對是兩碼事。
不過……
關關還是有些顧慮，“你說的那個空間，應該是掛靠在高位面附近的吧？”
“不是。”令人意外的是，樊畟都搖了搖頭道：“我探查過，那個空間的附近都是中低位面。除非對方和我一樣擁有空間能力，否則那個空間應該和高位面沒有關系。”
這樣的話，就更微妙了。
她怎么也不相信，那種空間是中低位面的人能夠弄得出來的。
但是，介于樊畟都如今對空間的運用已經上了一個新的階層，哪怕遇上神尊，兩人即便打不過，逃也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因此，兩人一合計，還是打算走一趟。
擔心兩人一走黑豹再遇上之前那種狀況，關關走之前給他塞了一堆的神力結晶。
這東西和能量珠其實是一個性質，都是能量的凝聚體，不但能夠當做能源使用，還因為神力的層次更高，帶有主人些微的意志，能夠保護主人想要保護的人，在對方遇險的時候能夠形成防御罩。
為了以防萬一，關關甚至將所有屬性的神力結晶都給了幾顆，確保萬無一失了，才和樊畟都一起離開。
不過眨眼，兩人就來到了樊畟都所說的那個空間外面。
關關看了看四周，就是非常普通的宇宙星際，若非樊畟都說，她是絕對看不出這里還藏了一個空間的。
“我不是靈魂，能夠進去嗎？”得知這個空間的情況和魂玉界不同，因此關關問道。
“可以。”樊畟都給出答案。
對于空間的屬性，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既然他這樣說，兩人就進入了空間。那感覺有些神奇，就像走進了一個泡泡里。
數之不清的半透明人影出現在面前，看著擠擠挨挨似乎只是對密集恐懼癥患者不友好，但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些擠擠挨挨的人影其實隨時隨地都在消散，只不過后面很快有人影補充上來，所以才會讓人錯覺這個畫面是靜止的。
饒是關關做好了心理準備，看到眼前這一幕都有些呆住了。
她觀察了一番這里的靈魂，然而……
“生前的意識已經不存在了，這些死魂只剩下本能了。”關關下結論道。
樊畟都補充：“這些應該都是普通人。”
關關點頭表示認同，這里的靈魂都太“脆弱”了。
因為這些死魂都沒有意識，因此兩人就這么穿過他們在這個空間看了起來。
“好大。”之前看不出來，但走了一段時間發現四周的風景并沒有變化，關關就意識到了這應該非常大了。
樊畟都道：“我之前測量了一下，這個空間就相當于面積小點的星球。”
兩人一路走著，嘗試想要找一些強大或者保有意識的靈魂打探一下消息，但是卻不太順利。
不知過了多久，關關都生出暴力破壞這個空間的心思了，高空中突然傳來一個渾厚的嗓音。
“咦，怎么來了兩個活人？”
兩人一怔，隨后下意識抬起頭的同時提高警惕。
只見高空中劃過一抹紅色的亮光，那道亮光轟然砸在了他們面前，光芒散去，一個十數米高的紅色巨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兩人嚇了一跳，樊畟都甚至拉著關關一個瞬移退到了十數米后。
那巨人一愣，突然彎下腰把頭湊到了他們面前。
離得近了，關關發現這個巨人居然長得很是英俊魁梧，雖然通體火紅，卻有一種特別的張揚和厚重。
紅色的眼珠應該是有些可怕的，但是這人的眼睛卻非常溫和，給人一種暖融之感。
莫名地，關關一點也不害怕了。
巨人對著兩人嗅了嗅，卻是突然面色大變，“一個靈造，還有一個未知的規則漏洞產物？！”
關關二人愣了，便是他們自己也是剛剛知道這一重身份，沒想到卻這么快被旁人點破。
“你的力量屬性是空間？”巨人卻是將目光落在樊畟都身上，“你是空間漏洞的產物？”
“空間漏洞？”關關一臉疑惑。
見她竟不像是在裝傻，巨人皺了皺眉道：“就像靈造是造化的漏洞，規則漏洞產物就意味著掌控生靈不該掌控的力量。”
“你身上造化的味道這么濃，難道還沒有徹底覺醒得到傳承嗎？”
關關皺眉，“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奧托，是靈寶巖洪流。”巨人自我介紹道。
巖洪流？！
關關一愣，這她還真知道，元寶最開始就跟她說了這種靈寶。
巖洪流是先代靈造以巖漿流為本體造出的一種靈寶，據聞那片巖漿流規模極為恐怖，當初眼見著可能要將一顆星球都毀掉，危急關頭當代靈造動手賦予了巖漿流生命和靈性，使之成為了靈寶巖洪流，改變其本身的屬性，將一場星球災難消弭于無形中。
因為自身的特殊性，巖洪流的壽命非常漫長，在那之后，他幾乎陪伴了每一任的靈造，對他們都幫助良多。
但是據元寶說，數萬年前，不知為何巖洪流突然死寂了下來。
為此，很多人都猜測巖洪流的生命走到盡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