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人神皇的態度超乎了關關和樊畟都的想象,兩人立刻便意識到,科爾塞位面的情況比他們猜測的還要復雜。
本來還以為這個位面是因為什么事對外族有了戒心和敵意,然而這會看機械人神皇的模樣,卻并非如此。
對方雖然不客氣,但也是公事公辦,并沒有任何針對的意味。
“您就不好奇我們的來意?”關關試探地問道。
聞言,機械人神皇一臉不以為意道:“是狐貍的話尾巴總會露出來的。”
這話卻有些意思,聽著意思,他對外族也并不是完全放心。
或許……只是針對一小部分人?
“雖然你這樣說,但我覺得還是說一下為好,畢竟還要你們配合一下。”關關當沒看到對方眼底的譏誚,直接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一代的靈造關關,旁邊這位是我的丈夫樊畟都。這次前來科爾塞位面,為的是調查超神系統暗墮的事。”
隨著關關的述說,對方眼底的漫不經心徹底消失了。
“靈造?”機械人神皇的語氣有些微妙道:“托尼斯那家伙死了嗎?”
關關點頭,觀察了一番對方的神態,有些遲疑道:“您對此似乎有些意外?”
機械人神皇卻并沒有回答,只是下逐客令道:“你們走吧。”
關關意識到,相較之前,自打她表明了身份,對方的態度一下子冷漠了起來。
她不知所以,但對方并不打算再多說什么,和樊畟都對視一眼,也沒糾纏就離開了。
從會館離開,兩人就找了一個生意有些冷清的旅店住下了。期間并沒有受到任何刁難,除了走在路上難免會被那些機械人行注目禮,其他和剛到異地的普通旅人沒有區別。
但是不出所料,他們在這里雖然過了明路,卻開始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都在旁人的監視中。
這么說吧,因為對科爾塞位面的科技不了解,他們如今連夫妻生活都不敢有。
除非進入逍遙洞天。
機械人神皇有一個非常長的編號名稱,不過為了方便,這里稱呼他為S61。
S61站在系統中心,將關關和樊畟都的事情說了一番,最后總結道:“事情就是這樣,不過對方自稱的靈造身份是真是假暫時還不清楚,畢竟我們機械人根本感應不到造化之氣這種東西。”
“先觀望吧,反正只要有外族人出現,那個怪物肯定也會伺機出現。”另外一位神皇開口道。
“但是,若是他們真的是靈造,又真的被那個怪物占據了身體,那我們就被動了。說不好真的會被那個怪物逃走,更別說將他抓住了。”有機械人提出了意義。
“這么說也對,為了抓住那個怪物,科爾塞位面的文明已經停滯了好幾萬年,沒有人能夠接受功虧一簣的后果。”
“那怎么辦?”
“找那個靈造合作,只要她能切實證明自己的身份?”
“你來真的?忘了當初那件事了?托尼斯可不見得多么無辜!”
“理性!保持你的理性,需要我找人給你來一次殺毒嗎?托尼斯是托尼斯,這個關關是另一位靈造,別讓情緒影響了你的判斷。”
“好吧,但是要怎么做?”
“先嘗試性地將超神系統的事透露一些給他們吧,看一下他們的態度。若又是那個怪物的外援,咱們就不用客氣了。”
“要讓他們看那個嗎?”
“……看吧,反正他們也做不了什么。”
關關和樊畟都出門的時候本來是打算找個餐廳吃飯的,但是走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吃飯的地方。好半天,兩人才反應過來,機械人的食物跟他們怕是天差地別,這里大概根本就找不到適合他們的食物。
——當然或許以往科爾塞對外開放的時候應該是有的,但是很顯然,如今已經沒有了。
最后,兩人憑著興趣買了很多書籍芯片和一大堆當地特有的原材料,便餓著肚子回去了。
回到旅店,兩人做了點東西填飽肚子,然后樊畟都開始研究起那些書籍芯片——因為他們不是機械人,沒辦法直接對書籍芯片進行解讀,還需要再研究一下。至于關關,她卻是拿出了臨走前阿會給她的那份資料,找到科爾塞相關的仔細看了起來。
別說,從資料上看,科爾塞原來絕對算得上是一個蒸蒸日上的位面。
機械人因為種族特性的關系,天性理性、冷靜、邏輯思維強大,很少會有沖動的時候。但這既是他們的優點,也是他們的缺點。相對的,他們缺少熱情、執著,在藝術和想象力上有著非常明顯的短板。
對于這一點,科爾塞位面的機械人心知肚明。這也是為什么當初科爾塞位面和各族都交好了,因為他們需要他族的熱情、執著去帶動他們過于沉悶的天性,給他們帶來各種靈感。
正因為此,科爾塞位面當初極為歡迎外族的定居,是星際之中少數外來人口占據了近三分之一,并且律法對外來人口還較為寬容的高位面。
因為這種高瞻遠矚,科爾塞位面發展得一直很不錯。
而超神系統對于科爾塞位面卻是非常特殊的存在,既是精神象征,也是重要戰略資源。
在看這份資源之前,關關一直以為超神系統的本體應該是類似計算機那樣的東西,但是事實上卻并非如此。
她從來沒有想到,超神系統的本體居然就是機械人——準確說是機械人的軀殼。靈造除了讓超神成為了一個強有力的試煉場,對機械人唯一的影響就是他的數據靈魂能夠作為本靈出現了。
——機械人雖然是高智慧生命,但他們的軀殼因為是后天打造,算得上是死物,所以是可以作為靈寶的本體的。
在數萬年前,超神系統甚至是星際中一個非常有名的試煉場,就相當于現代社會的迪士尼公園。為了提高實力,多的是人花錢進超神系統進行試煉。
因為收取的花費并不多,科爾塞位面還得了不少人心。
若說因為超神系統暗墮科爾塞位面突然封禁,這事說得過去也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