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沉默了許久,然后將阿雅的本體取了出來,“你試試看,能不能回去。”
阿雅并不知道自己在旁人眼中是“暗墮”的身份,聞言也沒有多想,很快便化作了一道光芒鉆進了扇貝之中。
而后很快,她的身影又鉆了出來,一臉疑惑道:“怎么回事?我的本體好像強了不少?”
關關幽幽地看了她一眼,隨后徐徐將神廟山之外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自己在旁人眼中居然是暗墮而不是失蹤,而那個假阿雅還借著她的身份差點將整個貝爾頓都拖入地獄,即便之后失敗了,貝爾頓如今的處境也堪憂,阿雅整個人都傻了。
“怎么會這樣……”
關關內心的猜測卻是已經得到了證實。
等樊畟都將那個暗墮的阿雅放出來的時候,阿雅看著她的目光滿是憤恨和憎惡。
相較而言,暗墮的阿雅看到正主之后卻是驚愕之極,脫口問道“你怎么會在這兒?”
聞言,關關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這和自己猜測的似乎有所出入?
“你不知道阿雅還活著?”她問道。
“什么?”暗墮阿雅一臉莫名道:“她本來就不應該存在不是嗎?”
確定了她是真的不知道,關關心中不由一松。
只是面上,她卻是一臉鄙夷道:“虧你之前說得那么厲害,我還以為你多能耐呢。結果可好,說到底你根本就是稀里糊涂撿了個便宜。如今正主回來了,本體也物歸原主了,你說你有多失敗?”
暗墮阿雅聞言立刻怒了,“你胡說什么?月光貝當然是我的了,她怎么可能爭得過我?”
她惡狠狠地看著阿雅道:“雖然不知道你當初是怎么逃走的,但是我能將你吞噬一次,就能將你吞噬第二次!”
說著,她對著阿雅飛撲過去,霎時,她身上的污濁之氣大漲,幾乎是在頃刻間就將阿雅給包圍了。
阿雅有些懵。
關關在一旁提醒道:“你當初怎么對黑影的,就怎么對付她!”
阿雅聞言眼睛一亮,暗墮阿雅卻是愣了,黑影是誰?
她心里剛生出不好的預感,肩部就傳來一陣撕扯的劇痛。
“啊啊啊啊——”她當下便發出滲人的慘叫聲。
阿雅嚇了一跳,卻很快反應過來趁勝追擊,直接咬下了她臉上的一塊肉。
那場景……其實還是怪惡寒的,哪怕知道兩者都是靈體,無奈這兩人看著都與真人無異。
阿雅卻咬越順利,等到暗墮阿雅對疼痛有了適應想要反擊卻是來不及了。阿雅已經無師自通開始了進化,她直接一個吞吸就將暗墮阿雅的靈體吸收了三分之一。
——事實上,關關懷疑,按照阿雅之前提供的情報。在被她咬了一口之后,暗墮阿雅再回咬過去,卻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
——等到后來關關才知道,靈體之間的吞噬其實并不需要這樣“形象”,無奈這時候她太沒有見識,阿雅則是經驗主義。
等到阿雅將暗墮阿雅吞噬完畢,她整個靈體都開始泛光。這個過程花了不短的時間,等她張開眼睛之后,只要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強大了許多。
只是這會,阿雅卻是有些茫然,“我這樣……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心,是好事,你變成魔靈了。”見阿雅表情有些惶恐,關關解釋道:“魔靈不是墮靈。”
想了想,她開口道:“你可以理解成你是戰勝了邪惡意識的靈寶。”
阿雅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下來。
知道關關他們要去神廟山,彭里斯一整天心都不踏實,等到了晚上兩人還沒回來,他就更擔心了,躺在床上根本就沒睡著,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瞇了一會。
但是即便如此,聽到門口的聲音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時間從床上竄了起來,支著拐杖有些艱難地走出了房間。
看到推門進來的關關和樊畟都,他頓時便松了口氣,正要開口,卻看到了走在后面的阿雅。
“怎么把她放出來了?”他并沒有看出阿雅和暗墮阿雅的差別。
關關道:“她是真正的阿雅,你祖先記錄中的那個阿雅。”
彭里斯頓時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在這時,阿笙從麗麗娜的房間中走了出來,小姑娘打了一個哈欠,抬頭就看到關關和樊畟都回來了,頓時笑道:“大人您回來啦!”
看到阿雅,她本來沒怎么在意,只是走了幾步,她突然頓住腳步,直直看著阿雅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遲疑道:“……阿雅姐姐?”
阿雅頓時眼眶發紅,“阿笙,我回來了。”
費了些時間,兩個又哭又抱的人才冷靜下來,關關開口將在神廟山的遭遇說了一番,隨后才道:“放心吧,阿雅已經沒事了,以后也不會再暗墮了。”
她看向阿笙道:“如果你以后和阿雅一樣遇到想要搶奪你身體的存在,就跟她學,上去先咬一口。”
阿笙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關關猶豫了下,開口對著阿笙問道:“說起來,你覺得茜茜是怎樣的人?”
這種問題之所以不去問阿雅,是因為她對茜茜已經有了偏見,說出來的話恐怕會有失偏頗。
“茜茜?”阿笙想了想道:“她不怎么跟我玩啦,總是嫌棄我幼稚,不過她經常會送我一些漂亮的小東西,像是發帶、手鐲、耳環、洋娃娃之類的。”
“嗯……還有茜茜姐姐很喜歡幫大家忙的,雖然她經常幫倒忙。”
幫倒忙?
關關好奇道:“她是怎么幫倒忙的?”
因為太久遠了,阿笙也是想了很久才道:“我記得有一次,部落里的阿坤哥哥和米娜姐姐吵架了,原因我也不太記得了。不過聽母親說他們當時鬧得并不兇,別扭上一段時間就會和好,但是茜茜姐姐去做和事佬,也不知道怎么的,兩人就徹底鬧翻了,之后還各自和別人結婚了。”
關關聞言有些無語,“你確定她不是故意的?”
“應該不是。”阿笙道:“她沒有那樣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