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要答應下來就好了,康斯坦丁偏偏要耽誤時間,不見黃河不死心地瘋狂掙扎,真是夠了。
其實蘇明還有一手牌,就是威脅渣康自己等人會去找扎坦娜。這話一出,康斯坦丁寧可會選擇讓上帝討厭自己,也不會讓扎坦娜面對得罪上帝的風險。
扎坦娜就是渣康目前最大的弱點,可以說百試百靈。
不過一旦拿出這樣的牌,下次再想用人就難了,是的,下次如果遇到什么容易引雷的麻煩,蘇明第一選擇還是康斯坦丁。
“把你的蜘蛛網撤了,我們去門外布置魔法陣。”康斯坦丁拉開風衣看了看里面,確定自己的裝備帶齊了。
絞殺形成的黑網收回了蘇明體內,他也又一次變成了佐羅的模樣:“走吧,如果你耍花樣,我想戴安娜肯定愿意給扎坦娜講講,就說你今天大口吃屎的事。”
“.......撒這樣的謊,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康斯坦丁一臉失望地看著蘇明。
“不,只要扎坦娜信了,那我只會高興,我最愛看這種熱鬧了。”蘇明笑著舉起弒神者,用打蛋器捅了一下渣康的后腰,示意他快點走。
康斯坦丁的嘴巴就像魚一樣開開合合,但最后化為一聲嘆息,他垂頭喪氣地往門外走。
“你真的是個魔鬼,你真的沒想過去地獄位面打塊地盤?”
“如果有一天我要是做了地獄魔王,一定封你當座下的吹簫童子.......”
蘇明直接懟了回去,渣康這家伙什么時候都要挖坑,如果蘇明做了地獄魔王,綁定了次級位面,那在主世界出現就等于是被召喚,連百分之一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康斯坦丁有些不明白喪鐘說的什么童子是什么意思,但下意識就感覺不是什么好話,看來是又被看穿了啊。
不過好在臉皮厚,挖坑被識破他也沒有啥不好意思的,繼續帶著三人來到了神秘之屋門外。
接著,他就開始在門外的地面上畫各種法陣,一環套一環,靈薄獄特殊的灰色地面被犁出一道道小溝,蘇明認出了渣康把所有的惡魔召喚法陣都通過某種手段疊加在了一起。
“我準備召喚七宗罪,之后通過它們與潘多拉魔盒的特殊聯系來鎖定魔盒的位置,你們其實是要找盒子,不是找潘多拉對吧?”
渣康一邊倒退著在地面上畫圖,一邊向蘇明提問。
“如果潘多拉‘不小心’把魔盒丟了,被我撿到當然更好。”
“你無恥的樣子和我一樣帥氣。”
“別說廢話了,動作快點,我告訴你,如果這次蝙蝠俠死掉了,都是因為你慢得像是烏龜,你是我見過的巫士里,準備魔法陣速度最慢的。”
“哈?他死不死關我什么事?再說這種法陣可是我的獨創,別人學不會的。”渣康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手底下的速度還是加快了一點:“我還需要一些靈薄獄沒有的施法材料,你去找來。”
“要什么?”
“黑色山羊七只,高純度的紅寶石一塊,產自梵蒂岡的白色大蠟燭13根,人血300升,其他的材料我這里有。”
蘇明點點頭,施法需要材料這是肯定的:“綠箭你走一趟,山羊要以色列的,那里現在是白天,去買就行。紅寶石你家里應該有,不用太好的,那是消耗品。蠟燭一樣可以買到,人血去國家血庫買吧。”
奧利弗伸手按住了項鏈,消失在幾人面前。
有錢真的能為所欲為,這些材料綠箭只是短短幾分鐘就全部搞來了,他原本還是個辦什么事都不順利的人,但現在背負罪孽之后,噩運好像離他遠去了。
康斯坦丁把這些材料都布置好,又自己取出一些比如腳趾甲、人油、動物排泄物之類的材料加入法陣,一時間神秘之屋門前臭氣熏天。
這些材料匯合在一起,像是產生了某種反應,氣味根本不是凡人能接觸的。
渣康直起腰來,拍了拍手,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準備好,靈薄獄沒有地球的限制,你們要面對的是全盛實力的魔王,就算我會分七次召喚,但也絕對不能小看。”
蘇明抽出武器,戴安娜也舉起了盾牌。
見到幾人都準備好了,康斯坦丁點燃了所有蠟燭,開始念誦長長的咒語。
而隨著咒語越念越快,法陣中仿佛溝通了某個地方,一個紅色皮膚,臉孔長得像是三宮的惡魔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不過只是長得像,這個惡魔要小得多,他身高只有三米多罷了。
“這是暴怒,讓我來。”
蘇明示意戴安娜不要插手,這個惡魔是七宗罪中的憤怒,它會讓人在戰斗中熱血上頭,沒辦法冷靜對戰,戴安娜對于戰斗太狂熱,不太適合和這種角色的對戰。
康斯坦丁已經躲得遠遠的了,他可不參加戰斗,傷還沒好呢。
“又是你個雜碎!康斯坦丁!我要把你的腸子扯出來!”
憤怒一出場,別人還沒有看清,反而先看清了最遠的康斯坦丁,立刻怒火就有了發泄的地方。
不用想,渣康肯定又是不知什么時候招惹過這位,蘇明開始懷疑渣康是不是打算借自己的手除掉仇人。
可惡魔在這里同樣是殺不掉的,作為生物欲望誕生出的原初惡魔,他們七位可不是一般的小鬼。
不是只有人類才有欲望,這些欲望是與眾生之紅是不可分割的,除非下定決心把宇宙中連單細胞生物都消滅掉。
多說無益,在佐羅被忽視的時候,細劍也是一件不可輕視的武器。
蘇明一個沖刺,直接擋住了沖向渣康的紅色兒惡魔,那帶著惡臭的巨口就在頭頂,而他的腦袋只到惡魔的胸口。
他本來不想看得太仔細,但是觀察力太強也讓他會看到一些不想看的東西,暴怒的問題就在于他猶如紅色漆皮的胸口,還有一大塊如同火焰形狀的黑色護心毛。
這都什么時代了,就算他的體型很難像路西法一樣穿上高檔西裝,那也至少套個布袍子吧,只有腰間圍了塊獸皮還當這是原始社會嗎?
所以隨著佐羅的身影一晃,以標準的瀟灑姿勢舞動細劍,一個完美的z字就印在了暴怒的胸口。
對于體型這么大的惡魔來說,這劃痕基本就像是人類的手指破口,不值一提。
不過也許是破壞了他精心養護的胸毛,也可能是他本身有些情緒管理的問題,暴怒再一次暴怒了。
“你這該死的黑蟲子!我要吸干你的骨髓!”
好吧,蘇明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容易嘲諷的目標,甚至他還沒來得及說垃圾話呢,這真的讓一個職業戰士很沒有成就感。
不過這樣也好,在暴怒一拳打過來的時候,蘇明穩穩地一拳對了過去。
一個比籃球還大的紅色拳頭,還一個普通人的黑色拳頭在空中相撞,骨骼的爆響和風壓瞬間響徹四周。
一圈沖擊波以二者為圓心,仿佛地震一樣的動靜讓周圍的人和房子仿佛都跳了一下。
這種大體型惡魔一般都是力量型的,想要試探力量程度有很多辦法,不過蘇明還是打算表現強硬一些,給惡魔和渣康都來一點威懾,省得下次還要那么多廢話。
絞殺把宿主牢牢固定,觸手從腳下冒出如同樹根一樣深入地底,對拳之后的蘇明臉上還有笑容,倒是暴怒發出了慘叫。
“驚喜。”
蘇明晃晃拳頭,除了拳頭上的皮破了,他的x金屬足夠頂斷對方的臂骨了,而暴怒卻只是骨裂,這對于雙方來說都是驚喜。
也許是疼痛讓惡魔清醒了一些,他后退了兩步,第一次認真地看著眼前原本根本不曾注意的人類。
“人類強者,你的名字?”暴怒以不太流暢的古英語問話。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佐羅。”蘇明以流暢的中文回答。
幾人都能看到,惡魔的紅色大臉上閃過了疑惑的表情,他好像根本沒聽懂喪鐘說了什么,只能像是下意識地晃著胳膊。
對于自稱佐羅這個說法,戴安娜已經有些習慣了,雖然還是不知道喪鐘變出一個額外身份是為了什么,但既然他這么做了,就等著看好了。
作為原初惡魔,七宗罪不能說不夠聰明,只不過他們的缺點都太明顯,太容易被針對罷了。
比如暴怒一發狂,理智就完全消失。而饕餮只要有食物,他甚至可以忽視別人正準備殺他。
暴怒的胸口像是風箱一樣舒張著,但明顯是對蘇明有了些忌憚,通過剛才的接觸,他察覺到了這個人類的身體里有一些可怕的東西。
這不用去推理和判斷,只需要依靠野獸本能。
“你很強壯。”
“是的,但你的態度很不友善,我們本來只是需要你們幫個忙,而不是打算大開殺戒。”
暴怒一指躲在后面看熱鬧的渣康:“那你該問問他,他用魔法溝通了我,祭品卻是黑山羊?那是撒旦他們才會喜歡的東西!”
蘇明聳聳肩:“我知道,但是這個年代不流行人肉獻祭,時代變了,暴怒。”
“就是,有些人血你就該知足了。”唐斯坦丁踮起腳插了一句:“你這三流惡魔,憑什么要求和地獄之王一樣的待遇。”
這話果然又一次激怒了暴怒,而蘇明果斷讓開了身位方便惡魔去追殺康斯坦丁。
渣康果然還是個渣,這種兩頭躥火的把戲,也該嘗嘗玩脫了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