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教堂,我想這大概是多元宇宙中最成功的連鎖品牌了。”
月色明亮的夜晚,哈莉扛著自己的錘子蹲在喪鐘的身邊,通過面前的灌木叢遮掩,偷偷關注著遠處的一座教堂。
安維爾小鎮只是個普通的美國小鎮,可是這里的教堂卻顯得有些太大了,不太合規格。
這座教堂從外表看上去破破爛爛,年久失修,門前一棵歪脖子樹,早就枯萎得只剩幾片葉子還掛在枝頭。
信仰匱乏的年代中,人人都更在乎自己的各種利益,來教堂被視為耽誤時間,沒有人往捐款箱中投幣,開教堂的自然就沒有錢來修繕。
沒錢進行裝修,更不會有人來,這就是個惡性循環。
“這你可說錯了,瘋女人,人們想要禮拜上帝的時候才會去教堂,但他們想要跪拜魔鬼的時候選擇更多,自己家的地下室,車庫,廢棄的建筑,晚上的森林深處,任何不見光的地方都可以。”
波波抱著自己的膝蓋蹲在一邊,他在用自己的手擺弄著一根樹杈,習慣性地跟哈莉斗嘴。
哈莉撇了一下嘴,她用錘子柄頂著自己的下巴,懶洋洋地開口道:“很多時候求人不如求己,求惡魔辦事還不如把要解決的人弄到暗處做掉,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弄出問題的人嘛,嗯?你好像就在給我提問題?”
雙馬尾女子伸出了舌頭,緩緩舔過自己的下嘴唇,朝猩猩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沒有,別胡說,斯萊德?”
波波的否認三連變形了,他最后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喪鐘。
“你說你又打不過她,撩這火干什么?”蘇明無語地摟住了哈莉的肩膀,讓她別敲猩猩腦袋玩:“吉迪恩看不到這個世界的未來,也意味著我們接下來的行動都有危險,別指望在飛船上待命的明日傳奇能來營救。”
波波壓低了一些聲音,像是不想讓教堂里的人聽到,哪怕還有很遠距離,他問道:“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么吉迪恩失靈了,明明看其他地球都是好的。”
喪鐘用手指撥拉了一下灌木,隨后收回指頭讓枯草彈回遠處:“有一個上帝在這個地球上,這里就是他的地上神國,吉迪恩的科技就算再高,面對那種程度的神秘還是差太遠了。”
“一個上帝?還有第二個?”
哈莉眨巴了一下眼睛,聽起來好像上帝有很多個一樣,這中異端說法聽起來挺帶勁的,她又興奮了。
要知道十字教可是號稱世上只有唯一真神的,結果現在這次旅行證明了不唯一?
蘇明放緩呼吸,朝女人搖搖頭,不是那么簡單的問題。
其實這個地球以前屬于V社的世界觀下,后來才被吸入了DC,當時產生了一系列連鎖反應,以至于現在都沒法解釋清楚。
“你們只要知道在某些多元中的上帝不是同一人就行,就當是不同的分身,我讓絞殺在蒼白騎士的哥譚吃的那些腦子,證明了一些我的猜想。”
波波吸了口涼氣,毛臉上仿佛戴了痛苦面具:“你居然在打上帝的注意,那你還讓閃電俠回地球0去?他不在的話,我們可是連最后保險都沒有。”
是的,此時躲在灌木叢后面的,只有他們兩人一猴。
周圍都是戈壁灘,這教堂方圓幾里內都荒廢得厲害,干枯的風滾草從不遠處一跳跳地滾過,月光將它的影子變成了一團黑煙。
“安心,一切都在掌握中,這個世界的上帝......恐怕會大大出乎你的意料。”蘇明語帶深意地朝波波微笑,卻并沒有著急解釋,而是指了指草叢另一邊:“你看,有人出來了。”
波波扁著嘴把話憋了回去,踮起腳從草叢后探頭,看向喪鐘指出的方向。
半夜三更的教堂開門了,在慘白的月光下,一個穿著黑色牧師袍,全身上下都是血跡的小胡子男人,拖著一具尸體挪了出來。
他看起來沒什么力氣,半拖半抬的都顯得很費勁,尸體經過教堂門口的臺階時,那腦袋都磕出腦漿來了。
“好棒,我上次看到神父殺人都是上周了,好懷念!”
哈莉笑著評價了一句,但還是很克制地壓低了聲音,她表現得很聽話。
那個小胡子神父拖著尸體來到了大樹下,然后折返教堂,一會又拖出了另一具尸體。
兩具尸體一個矮胖,一個瘦高,此時被開膛破肚而死,倒是不顯得陰森恐怖,只讓人感覺滑稽。這很奇怪,因為就連波波都覺得有些想笑,這尸體仿佛能影響人的情緒。
“所以我們就在這里看神父挖坑埋尸?”猩猩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他眉頭緊鎖,那里都要有‘王’字了:“這個牧師是我們的目標?”
“他是一切的導火線,我們的目標不在這里,只不過現在沒有可靠的巫士能用,我們只能用笨辦法而已。”蘇明回答了猩猩,耐心地看著神父找出鐵掀來在樹下挖坑。
哈莉倒是眼睛一亮:“那么尸體就是我們的目標?”
“是的,這兩人都是天使,怎么說呢,也不算是死了,只是這具軀殼被拋棄了而已。”喪鐘摸出了一瓶汽水來,輕輕抿了一口:“在這個宇宙中天使都是永生不死,無法殺掉的,每次他們的一具‘人間體’死亡,很快就會從天堂再次傳送下新軀體。”
遠處的神父脫了黑袍,光膀子在月亮下干活,揮汗如雨。
“食人族聽了肯定會高興。”哈莉看著那土堆旁的兩具死尸:“如果他們能無限降臨,豈不代表著無限的肉類供應。”
“......絞殺贊同你的意見。”蘇明聳聳肩,那黑色豆芽冒出來蹭了蹭哈莉的臉,又縮了回去:“但我個人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否則一般不吃智慧生物的。”
“別扯那些了,你就說計劃吧。”
波波翻了個白眼,這個地球給他的感覺很不好,好像比地球0還要更黑暗。
這是動物的直覺。
“教堂里還有個吸血鬼,此時在打掃衛生呢,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你和哈莉趁機把尸體偷走,我要天使之軀有用,希望他們的腦袋還沒磕到‘散黃’。”
蘇明布置了行動計劃,接著拍拍胸口,絞殺立刻開始變形,讓他眨眼間變成一個英俊優雅的血族青年。
沒錯,就照著宿主記憶力暮光之城的男主角樣子變,有時候一張不錯的面皮能省好多事情。
接著他又丟出魔浮斗篷,讓它找個醫院偷點血袋出來,想要釣魚總需要誘餌,神父不是太好對付,但吸血鬼弱點就明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