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要是平時，斯凱一定會很高興。
可是現在幾人處于陌生的宇宙之中，有著十分嚴肅的任務要做，喪鐘還不緊不慢地帶著三女在紐約城里游蕩。
斯凱確定自己和喪鐘并不怎么熟悉，可總感覺他看自己的目光有種奇怪的溫暖，就像是認識自己很久了的樣子。
不光是至尊法師，剛才摩納克大師顯然也知道什么，不久前遇到的格溫侍，顯然也對自己有著特別的關注。
為什么？
難道他們以前見過另一個平行世界的自己，還是說時間線上未來的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
好復雜啊。
還有，喪鐘安排了學徒講評書，那些魔改的故事其實完全沒有必要聽，如果無聊完全可以搬一臺電視來看。
可他還是這么做了，是在暗示什么嗎？
故事決定現實，這在他之前講多元概念和維度理論的時候卻沒有提到啊......
滿頭霧水的斯凱雖然看起來表情都沒有變，還是云淡風輕地樣子摟著杰西卡的胳膊逛街，但她心里那叫一個千頭萬緒。
如果她問杰西卡，此時一臉街溜子模樣，走路都搖頭晃腦仿佛沒有脊柱一樣的女偵探肯定會說，這是個大計劃的一角，但沒人知道喪鐘想玩什么。
現在用指頭想想都能察覺到不對勁了，鐵人和女雷神他們兩支隊伍具體在計劃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尚不可知。
但自己一行人，恐怕不是來做好事的。
多元宇宙中那么多平行世界，可是一到這里，喪鐘就說出了這是地球1610，說明他認識這里，并且還易容了，有著一個名為‘計劃C’的行動綱領。
一般來說，計劃A是完美情況下的計劃，是最理想且一切順利的情況下使用的，因為人類總是在追求完美，也喜歡把自認為最完美的東西排在心里的第一位。
計劃B，則是一個退而求其次的計劃，很顯然，排第二嘛。
到了計劃C，往往就有些不得已而為之的味道了，至少杰西卡是這么認為的，她自己經常也會有計劃C。
比如想喝酒了，最理想的選擇是喝天行者七十年陳釀，但沒有錢，只能再看看其他年份短的酒，可錢還是不夠，最后只能去唐人街的超市買瓶料酒解解饞......
這就是現實對于理想的束縛，她最懂了。
不過自己就是個拿錢辦事的私家偵探，喪鐘才是雇主啊，所以就算推理出來什么，她也不說，就跟著混，全當旅游了。
其實她還是不夠了解喪鐘，對于蘇明來說，計劃C并不是什么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計劃Z才是最壞情況下的備用計劃，因為英語字母有26個。
“這里的人好像過得不怎么好啊，每個人的臉上看起來都憂心忡忡，有趣。”洛基背著自己的雙手，她用魔法給自己變了一身普通的女士西裝，此時看起來像是個華爾街大佬的女秘書，還穿上了絲襪，黑色的。
“1610是個更加黑暗的世界，不像我們的40K地球那么淳樸。”
蘇明此時的外表就像是個背了巨額貸款的中年會計，或者理財失敗的股票經紀人，總之看起來也很憂心，只是小聲說話的語氣還是挺輕快的：
“舉個例子來說，假如你是個柔弱美女，大晚上的在小巷子里被持槍的黑人搶劫，在地球40K，那就是單純的搶劫，拿錢就走，不給就殺，突出一個心愿淳樸。”
“哦？”洛基露出了邪笑，很感興趣。
“但要是在地球616的話，劫匪搶到了錢，往往就會想順便再劫個色，劫完色之后，還會把你弄到哪里囚禁起來，或者賣給妓院。”喪鐘雙手插在褲兜里，用腳踢著路邊一個汽水瓶蓋。
“呵呵，聽起來這些人有點壞啊，我想跟他們玩玩游戲。”
洛基抬手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好看的眉毛也翹了起來，喜笑顏開。
喪鐘也笑了，他看著街邊行色匆匆的行人，繼續小聲說道：
“至于地球1610，則突出一個人性的惡，劫財劫色之后還會把你殺了，無論你有沒有給錢都得死，然后人家對著尸體再多次劫色，把尸體帶回家慢慢品味。等玩膩了，會把你拆掉，內臟賣到黑市上，或者干脆自己留著吃，最后，還會把你死亡時穿著的衣服保存好，每逢夜深人靜之時，兇手都會再拿出來細細品味。”
這個例子不算是很妥當，但1610宇宙差不多就是這個勁頭。
這個世界上并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超級英雄，所有人都是有著七情六欲的普通人，每個人都受到欲望的強力驅動，會做出各式各樣殘酷的事情來。
話其實并沒有說完，要是這種事發生在隔壁哥譚的話，那就是夜晚孤零零地美女會反殺劫道者了，各種黑暗的事情都會發生在小劫匪身上，因為真正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模樣出現。
哥譚早就名聲在外，不會有人以為還會有懵懂美女在晚上去小巷里吧？那全是誘餌，背后藏著各式各樣的陰謀。
不過挺好玩的。
“嘖嘖，我懂了，所以你不喜歡這里。”阿斯加德的王子摸摸自己的小臉，她伸了個懶腰，像是貓一樣瞇著眼睛：“原來如此。”
“個人的喜惡并不能說明什么，關鍵在于，這個宇宙的戰斗力其實挺強。”
喪鐘說著沒頭沒尾的話，可洛基也許提前和他進行過無人知曉的交流，此時全能聽懂，還連連點頭。
妹子洛基：“明白了，所以，還是你的那套老戰術？”
蘇明點頭：“老樣子。”
斯凱和杰西卡手拉手走在喪鐘和洛基身后，只覺得有種特殊的黑暗在眼前彌漫，亞裔女孩嘆了口氣，她出聲提問：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聽到她的詢問，喪鐘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了她幾秒才并肩而行，笑著回答：“我在這邊有幾個朋友，是超級英雄，我們這是去其中一位的家里，打聽一下這里有沒有鬧喪尸。”
“那邊有冰淇淋，我想吃。”杰西卡突然出聲，伸手指了個街邊小攤，打斷了斯凱再追問更多趨勢。
蘇明摸摸杰西卡的腦袋，看著她死魚一樣的眼睛，摟著她往那邊走去：“好啊，我買給你，這里看起來風平浪靜，我們的行動不太急。”
站在原地的斯凱憋了一口氣，緩緩吐出，無語地把臉歪向一邊，她快要被好奇心憋死了，好難受。
洛基湊近了她，拿起自己的一縷頭發撓撓她的臉，嬉笑道：“不要那么嚴肅啊，小姑娘，你不需要想太多，只要微笑面對就好了。”
“但愿我以后還能笑得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