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堡壘安靜地懸浮在高樓天臺的對面,這座外形酷似金屬墳包般的要塞漸漸地隱去身形,準備帶著壞蛋們前往戰場,就像是它過去做的那樣。
城市中的警笛聲不斷在高樓間回蕩著,可是來自于大廈所屬公司的保安部隊卻撲了個空,25世紀的科技雖然發達,然而不朽議會曾經前往過無數的時間點。
構成這座城堡的科技偏偏來自于34世紀,比大企業控制下的敵托邦還要先進900年,那是野人汪達·薩維奇統治地球的瘋狂時代。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察覺到城堡的出現和離開,在天臺的一角,露天吧臺的后面有一扇小門,那扇門在不久前打開了一下,探出一個耳朵尖尖的腦袋來。
當城堡消失在空氣中時,那尖耳朵的黑色影子又縮回了門后,關上門之后,它就融入了墻壁,就像是這里從來沒有存在過門扉一樣。
毀滅大廳中,明亮的燈光照在圓桌之上,毀滅的印記依舊閃閃發光,只不過現在就連盧瑟都不信這玩意了,在他眼里,門把手也都只是一件道具而已。
布萊尼亞克正在準備傳送堡壘回到神性號里去,至于其他人,都是無所事事地坐在自己位置上,豹女偶爾會和塞尼斯托聊幾句,而鋼骨一直纏著達米安,像是希望小孩給他解惑。
“沒有烏龜人的嬰兒,你的亞魔卓是從時間線上弄來的靜滯力?”蘇明拿出好酒來和盧瑟對飲,同時像是漫不經心地問了這句話。
亞魔卓的能力就是吸收并掌握別人的超能力,這臺超級機器人除了被‘寒冷’系的能力克制之外,幾乎可以復制任何超能力,經過的戰斗越多,他的能力就越全面。
因為盧瑟掌控著伊沃博士這個創造者,所以城堡里除了眼前當保鏢的這個亞魔卓之外,應該還在暗處存在一支亞魔卓部隊。
即便量產型肯定不如已經退休釣魚,讀書養花,過安穩日子的原型機那么強,可這些玩意全可以當做機器超人來看。
盧瑟對于超人的研究永遠不會停止,他手里肯定還握有克拉克的基因以及克隆超人可以用來讓亞魔卓復制。
“放心,盡管靜滯力的來處確實如你所言,但我可是很注意保密工作的,沒有人發現。”盧瑟笑了笑,舉起面前自己的酒杯和喪鐘輕碰:“我掌握的危機之力加上你帶來的聯結之力,我們會贏的。”
“借你吉言了,干杯。”喪鐘微笑飲酒,可放下杯子后又說:“不過達克賽德現在已經升入了更高的層級,我們做事需要更加謹慎,尤其是對情報的控制。”
“是的,所以現在的隊伍還有一塊短板,斯萊德,我們沒有巫士。”
光頭摸著自己的下巴,拍拍身上綠色裝甲的前胸,微笑道:
“如果可以的話,能把女巫瑟茜從黑鉆里放出來給我們用用嗎?或者說,你直接把顛倒人拿出來?你有辦法克制他們,所以也不用擔心翻出什么浪來。”
“我給咱們準備了更好的。”蘇明只是眨眨眼睛,否決了盧瑟的建議:“在返回神性號之后,我們先去一個地方。”
神性號,珀佩圖阿曾經的座艦,也是一件無比強大的武器,比起她兒子制造的穹極號來說,簡直就像是月亮和灰塵之間的差距。
這艘飛船可以是無限大,輕松容納幾個多元宇宙進來;也可以是無限小,甚至比一個夸克單位還要小。
它能帶著里面的乘們一起放大縮小,穿越時間和空間,進行維度旅行,因為到了多元之母那個程度,科技和魔法對她來說沒什么區別,都是能量的運用手段罷了。
她確實挺強的,就是被關在總合體里太久了,有點脫離時代的淳樸,最后被喪鐘騙到52頻道困住,被思維超人纏住后死于背刺。
但她留下的這艘船是好船,至少比喪鐘那些加了曲率引擎的大教堂要強得多,在蘇明的情報儲備里,可能只有星球大戰宇宙中的‘無限戰艦’可以和它相比。
無限戰艦是一件失落在宇宙中的上古遺物,本體是一艘戰列艦,由神秘的上古AI控制,火力和防護那些倒是和普通艦船的水平差不多。
可是它最強大的地方在于‘自我分裂’,普通的艦船被打爆,那就是戰損了,這是常識;而它則恰好相反,它被打爆之后,會直接變成兩艘一模一樣的船,而且還會越打越多。
二變四,四變十六,這樣以指數級增長,無限地擴充數量。
蘇明一直想要找這艘只存在于背景板里的船,可惜阿芙拉不爭氣,目前那女人還沒有給出任何好消息,最近的考古工作又撿到好多破爛......
什么古代外星人的拖鞋化石啊,吃起來味道詭異的古代花朵啊,太空中不知道漂浮了多少年的活體干尸啊。
阿芙拉倒是經常給副官匯報自己的發現,換取喪鐘的各種贊助,可就是沒有正經能用于戰爭的東西。
不過就這樣吧,自從前世時蘇明玩魔獸世界考古五年都沒有挖到‘熱風彎刀’以后,他對于這種修地殼的活動期望值就大大降低了,可謂是心如止水。
此時的神性號就懸浮在單體宇宙之外的天血層中,它看起來像是個空心的冠冕,也有點像是一輪半月。
漆黑的外部涂裝,通體由未知的金屬鑄就,磅礴的黑暗能量遮掩著它的存在,它似乎就像是一只活著的巨獸。
毀滅堡壘傳送到了它的下方,慢慢地被其吸入,原本和鳥巢體育館差不多大小的要塞,和這艘飛船此時的體積比起來,就似乎是一粒塵埃般渺小。
當城堡接入飛船的系統后,它的蛋殼型頂棚敞開了,眾人所在的會議室直接上升,像電梯一樣帶著大家進入艦橋。
這艦橋也大得夸張,甚至看不到任何人類能夠理解的控制面板,卻而代之的一個個懸浮于空中的星球,有行星也有恒星,就像是一個處于飛船中的宇宙。
盧瑟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他走到一處光柱下站定,朝喪鐘笑笑:
“現在可以說了,我們去哪里接你準備好的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