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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羅平大手一拍桌子道:“好,就按照信兒說的辦。這讀書人就是不一樣,花花腸子就是多。”
羅信便哭笑不得地望著自己的老爹,羅氏當即就不愿意了,嗔道:
“什么叫花花腸子?那叫……那叫……”
“智慧!”羅信及時地開口道。
“對,就是智慧!”羅氏得意地說道。
“對!對!是智慧!”羅平連忙符合著說道。
果然,第二天羅平和羅青去田里干活的時候,看到了村鄰們都在將壟溝挖深,那模樣一看就是要稻田養魚,就連羅信的爺爺一家也是如此,爺爺,大伯和羅勝正在地里忙乎著。羅平和羅青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對羅信的佩服之色。羅平便壓低著聲音對羅青道:
“青兒,真是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啊!信兒還沒有成為秀才呢,就能夠預知后事,這讀書人就是厲害!”
“也不是讀書人都這樣!”羅青也壓低著聲音說道:“爹,你看村長一家和爺爺一家也不是在準備稻田養魚?村長可是秀才,小叔也是秀才,他們都沒有想到,只有小弟想到,還是小弟一個人厲害!”
“不錯!只有我兒子厲害!”
羅平忍不住無聲地咧開嘴笑了起來,那邊的爺爺和大伯看到了羅平和羅青父子兩個臉上的笑容,不由臉色一紅。想起去年還因為稻田養魚而訓斥過羅平,而如今卻學著老二稻田養魚,心中便發窘,又見到老二在那里笑,便以為羅平和羅青父子兩個在嘲笑他們,大伯便不禁冷哼了一聲,爺爺更是狠狠地瞪了羅平一眼。
羅平有些莫名其妙,心道:“干嘛瞪我?”
不過羅平是個憨厚的性子,便對羅青道:“青兒,下地干活。”
看到羅平和羅青父子下地干活,爺爺和大伯便也不再去看他們,低下頭干活。過去了大約兩刻鐘左右的時間,旁邊的一戶農家也在地里挖壟溝,準備養魚。在羅平和羅青來的時候,沒有好意思和羅平說話,因為去年他也嘲笑過羅平,今年卻在學著人家稻田養魚,這心里怎么想也覺得有些別扭。
但是,大約兩刻鐘之后,他偶然抬頭看了一眼羅平家的天地,神色便不由一愣,拿起鋤頭又靠近了一段距離,最終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道:
“羅兄弟,你……怎么又把壟溝填淺了?”
爺爺和大伯聞聽也霍然抬頭,向著羅平家的田里看去,果然見到了羅平和羅青父子兩個將壟溝填得淺了。
“呵呵……”羅平憨厚地笑道:“今年不養魚了。”
“為什么?”那個農戶不解地問道。
“就我們父子兩個忙活不過來!”羅平憨厚地笑。
那個農戶便撇了撇嘴道:“你們家就三畝田,有什么忙不過來的?”
“不想那么累!”羅平依舊憨厚地笑:“青兒要練武,信兒要讀書。”。
“敗家子!”爺爺冷哼了一聲,全然忘記了去年因為羅平養魚他也罵過羅平敗家子。
羅平和羅青父子也不再言語,只是默默地干活。
午飯后。
羅青將上午在田里的事情說給了羅信聽,羅信便淡淡一笑,拿著書離開家去了林秀才家。在林秀才家學習了一個時辰之后,拿著書來到了田埂,便看到家家戶戶都在加深著壟溝,干得熱火朝天,只有自己一家已經快要整理完了田地。羅信便在田埂上先和爺爺和大伯,還有堂兄打了一聲招呼,然后和父親,大哥閑聊了幾句。父親大哥沒有時間理會羅信,只是和他聊了幾句,便趕他回家。
羅信便點頭答應,然后目光向著遠處望去,一片農忙的場景還真是壯觀。突然,他的神色微楞,他看到了遠處一大片田里有著幾個陌生人正在指揮著一些人干活,那干活的一些人羅信都認識,但是那幾個指揮的人卻是完全的陌生,便不由對父親問道:
“爹,那幾個陌生人是誰?”
羅平抬頭看了一眼道:“信兒是問的張老爺家的地?”
“嗯!”
羅信點頭,這一年多他對于上林村的情況已經十分了解了,這張老爺名字叫張德福,原本不是上林村的人,在仙城開了一家最大的糧鋪,賺了錢之后,便在上林村置地,十幾年下來,倒是讓他置下了八百畝良田。而且在上林村置下了一個很大的莊子,夏季的時候偶爾來避暑。
“聽說張老爺一家買賣做大了,要去府城,所以把莊子和田地都給賣了。”
“哦,那新來的是哪戶人家?”
“不知道!”羅平回了一聲,便繼續干活。
羅信又遠遠地看了一眼,便順著田埂走去。遠遠地便看到河里有無數的孩子正在抓魚苗,二狗子和張鐵柱也都在河里抓得不亦樂乎,羅信便搖搖頭,反身向著自己的家里走去。
陽林縣。
一戶人家。
火炕上擺著一張方桌,方桌上放著一鍋熱氣騰騰的肉,三個漢子坐在火炕上喝酒,卻正是于斌,李老二和王四狗三個人。
這三個人如今的傷勢已經痊愈,只是三個人腿都留下了病根,都有些跛。此時三個人正在大口喝著酒,不時地謾罵著八爺和羅平。罵道激動處,王四狗一拍桌子道:
“兩位哥哥,難道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我們就白殘廢了?這個仇我們就不報了?”
李老二喝了一口酒道:“還能夠怎么樣?我們敢去找八爺的麻煩?如今我們可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自從我們殘廢了之后,我們的行首也把我們趕了出來,就以我們三個的本事敢去找八爺報仇?”
王四狗吭哧了幾聲,端起酒碗悶頭喝了下去,然后“砰”的一聲將酒碗撂在了桌子上,斜著眼看著于斌道:
“于斌,我們哥倆可都是被你給害的,如果不是你當初找我們去害羅平,我們也不會有今天……”
“四狗!”于斌沒有等王四狗說完,便攔住了他的話頭道:“我今天找你們過來可不是單單喝酒。”
王四狗和李老二神色一愣,李老二便開口道:“于斌,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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