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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是女?”羅信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有了一絲顫抖。
“是個女子!”那個漢子道。
“呼……”羅信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當初在和野狼交戰的時候只有鐘金哈屯一個女子,想必就是她。在門口略微站了一會兒道:
“這位大哥,你們的頭領是誰,羅信要去拜謝救命之恩。”
“我帶你去。”那個漢子十分熱情道:“我們的頭領是愛新覺羅·覺昌安。”
羅信的心中就是一跳,作為一個歷史研究者,這個名字實在是太熟悉了。愛新覺羅·覺昌安明朝女真建州左衛領袖,清朝宗室。清太祖努爾哈赤的祖父,素多才智,處理事務果斷。嘉靖三十六年,撫順經營馬市,發展農耕經濟。萬歷初年,官至建州左衛都指揮使,萬歷十一年,同其子塔克世勸降叛明的孫女婿阿臺,尼堪外蘭縱兵屠城,父子一同戰死。
知道這里就是女真,羅信的心情倒是暫時輕松了一些。這個時候的女真雖然并非屬于大明,但是卻也親近大明,到了萬歷年間更是被大明封官。
原本羅信也沒有想隱瞞自己的身份,而且未必隱瞞得了,畢竟被覺昌安救下來的人還有蒙古人。當即便點頭,跟隨著那個漢子向著一個大屋走去。
一邊走一邊看,羅信發現這個時候的女真居住環境還是很困苦的,一片片木屋,屋子外面還曬著一些獸皮和草藥之類,但是一個個人的臉上卻掛著滿足的笑容,不時地和那個漢子打著招呼,也對羅信發出親熱的笑容。羅信心中不由感嘆,就是這樣的一個民族,最后卻摧毀了大明。
走了沒有多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個大屋的跟前。早已經有人去通報了覺昌安,便見到大門口站著一老一少兩個人。老的大約四五十歲。少的大約二十歲左右,兩個長的十分相像。羅信遠遠地便頓足施禮道:
“不器拜謝頭領救命之恩。”
覺昌安大步走了過來,伸手攬住羅信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少年人。不用多禮。這是我的兒子愛新覺羅·塔克世。”
羅信神色不動,但是愛新覺羅·塔克世的資料迅速在心頭閃過。
愛新覺羅·塔克世,清朝皇家宗室,中國明朝后期女真建州左衛領袖,塔克世是清朝第一位皇帝皇太極的祖父。與其父覺昌安同為明朝邊關守將。萬歷十一年,同其父覺昌安試圖赴古埒城勸降叛明的內弟阿臺,不料尼堪外蘭破城后縱兵屠城,父子同時戰死。順治五年追尊為顯祖宣皇帝,努爾哈赤生母喜塔喇氏亦同時尊為宣皇后。
羅信急忙上前見禮,塔克世也極為豪爽,上前牽住羅信的手臂道:
“小英雄,我們進屋談。”
進入到大屋,里面極為寬闊,中間放著一張大桌。三人便圍桌落座。覺昌安上下打量了一眼羅信道:
“還未請教?”
“羅信,字不器。”
覺昌安和塔克世眼睛猛然一張,如同在看一個怪獸一般地上下打量羅信。半響,才將信將疑地問道:
“你就是大明小三元,陽林伯,擊敗阿拉坦汗二十萬大軍,又深入草原,擊殺阿拉坦汗的羅信?羅伯爺?”
“正是在下!”
羅信笑吟吟地望著眼前父子二人。此時他的心中雖然也十分擔心覺昌安將他交給蒙古人,畢竟如今的女真還弱小,經不起蒙古人的鐵蹄。但是卻也不能夠顯露出來。
“好漢子!”塔克世猛然一拍桌子道:“原本聽到你的事跡。我還以為是一個身高丈二,腰粗膀闊的大漢,卻沒有想到如此清秀。”
羅信便尷尬地笑道:“我這……也不算是清秀吧?”
“哈哈哈……”塔克世放聲大笑,一旁的覺昌安也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道:“你這是被蒙古人追殺?”
“是啊!”羅信嘆息了一聲道:“我們當初進入草原的只有兩千人。在殺了阿拉坦汗之后。便一路向著大明邊關返回,一路廝殺,最后殺出重圍,卻又遇到了群狼,若不是兩位英雄,不器已經死于狼口。”
覺昌安便擺手道:“此時不足提。只是……”
覺昌安雙目微微一瞇道:“那個女子似乎不是你們大明人吧?”
羅信的臉上便露出了一絲苦笑道:“她自然不是。她是蒙古人,我就是被他追殺到長白山的。”
“她在追殺你?”覺昌安的眼睛中閃過了一抹精光。
“我看不像啊!”一旁的塔克世也笑道:“她可是很關心你,一醒來就去挨個屋查看,當看到你的時候,在你的床前站了好久。”
羅信的臉上便現出了尷尬之色道:“想必她的身份你們都知道吧?”
“知道!”塔克世點頭道:“我和她以前還見過數次面。”
羅信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她在游歷中原的時候,我們有緣相遇。不過這次她確實是在追殺我,后來遇到狼群的時候,我們就聯手,期間我救過她,所以她才關心我吧。”
覺昌安和塔克世的臉上現出釋然之色,如果真如羅信所言,能夠在被群狼攻擊之時,羅信相救鐘金哈屯,那羅信就是一個可敬重的英雄。鐘金哈屯關心羅信也是情理之中。
“羅兄弟,你可要小心了。”塔克世笑著說道。
羅信的心中就是一驚:“小心什么?”
“鐘金哈屯和把漢那吉可是已經定親,那把漢那吉看你的眼神可不對。”
羅信的心中就是一凜,看來把漢那吉也活了下來。如今的局勢很微妙,自己這方屬于大明,鐘金哈屯和把漢那吉屬于蒙古,不知道眼前這父子二人會如何對待這件事情?
羅信的臉上雖然只有一瞬的異色,但是閱歷豐富的覺昌安還是瞬間便撲捉到,也知道羅信心中擔心什么,便笑道:
“小兄弟……”
“頭領,不要折煞不器。塔克世稱呼在下小兄弟,羅信還心安理得,您還是稱呼羅信不器吧。”
“也好!”覺昌安爽快地道:“如果不器不介意,也不要稱呼我們什么頭領,稱呼我一聲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