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書,移動版m.qibookw。精彩!
求訂閱!
只是在心中略微沉吟了一下,便有了一個主意,如今他對于羅信幫不上什么忙,但是卻可以幫助羅信的朋友,讓羅信欠下他一個小人情,小人情也是人情。
“不器,我聽說重修《元史》,你是主要的人。自從你去了軍器司,重修《元史》的進度便停滯了下來。”
看到羅信想要為周玉他們解釋,便擺擺手止住了羅信道:“不器,為了不耽誤重修《元史》,你再推薦兩個人吧。”
羅信知道這是張居正在向自己釋放善意,他當然不會拒絕來自張居正的善意,更何況這也是給自己人一個機會。當即便開口道:
“那就羅智和陶興彥吧。”
張居正點點頭,臉上帶著微笑道:“不器,沒有想到你在會試之前就已經開始重修《元史》,而且寫出了那么多的關于《元史》的書稿。真不知道你的腦袋怎么長的,別人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八股文上,你卻還有閑工夫著書立傳,并且還考中的狀元,這真是……嗨……”
張居正感慨地搖了搖頭,他自己都不知道說什么好。原本張居正自視甚高,但是自從羅信橫空出世之后,他對自己都產生了懷疑。
羅信唯有微微低著頭默然無語,難道要告訴張居正自己兩世為人?
“不器啊!”張居正收起了心中的感慨道:“到了內閣之后,可別忘了咱們翰林院啊。”
“當然不會!”羅信立刻點頭道:“翰林院就是我的家。不過,我去內閣只是一個小小的司值郎,作用不大。”
“呵呵……”張居正笑著說道:“不能夠那么說,你距離閣老如此近,平時在閣老耳邊說一句話,就比我們這些翰林院的人說上一百句都好使。”
羅信知道這是張居正在奉承他,以他和徐階的關系,還用自己多嘴嗎?不過還是點頭道:
“如果有機會,定當義不容辭。”
又和張居正閑聊了兩刻鐘的時間,便立刻了翰林院,然后直奔西苑。走在前往西苑的路上,羅信的心中很興奮,在張居正面前,只是壓抑著自己的興奮,畢竟用了半年多點兒的時間,自己就不如內閣,不能不說這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也是一個機遇。
來到西苑,向門禁衛說明來意,門禁便進去通稟,大約兩刻鐘左右的時間,便見到一個青袍官員走了出來,對著羅信微笑道:
“狀元郎,跟我來吧。”
羅信老老實實地跟著那個人走了一段路之后,偷偷打量那個官員,對方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年齡,才便輕聲問道:
“還未請教大人臺甫?”
那人便笑道:“哪里有什么大人,你我都是司值郎,以后我們兄弟相稱就是。我叫丁士美。字邦彥,淮安府清河縣人。”
羅信聞聽,臉上便現出了恭敬之色道:“你就是上屆狀元?”
丁士美在三年前能夠當上狀元,也有一番曲折。本科殿試畢,考官呈卷時,第一名已有擬定。但世宗閱過不滿意,及至丁士美卷,見其策對首起便言:“帝王之致治,是必君臣交儆,而后可以底德業之成;必人臣自靖,而后可以盡代理之責。“并提出“去三浮,汰三盈,審三計,““三浮“是指:官浮于冗員,祿浮于冗食,用浮于冗費。“三盈“是指:賞盈于太濫,俗盈于太侈,利盈于太趨。“三計“是指:有不終歲之計,下也;有數歲之計,中也;有萬世之計,上也。世宗極為贊賞,親自用朱筆圈“君臣交儆,人臣自靖“八字,填于首,遂擢丁士美第一甲第一名。時年39歲。
所以,這件事情也廣為流傳,羅信也聽說此事,卻沒有想到上一屆的狀元郎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還和自己一樣是一個司值郎。回想一下,這個丁士美確實是仕途不暢,直到萬歷初,才任吏部左侍郎,如今只是一個內閣司值郎,倒也不奇怪。
丁士美點頭,兩個人是前后兩屆的狀元郎,心中便興起惺惺相惜之情,一邊行走一邊親熱的聊了起來,等到來到了無逸殿前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如同多年知心好友一般。
丁士美放輕了腳步,壓低著聲音說道:“這里就是內閣大學士辦公的地方了。看那里!”
丁士美用目光示意羅信道:“那一排房子是大人們休息睡覺的地方,你也會有一間。”
羅信點點頭,跟著丁士美走進了正殿。進入到大殿之內,便發現這里已經被分成了數個單間,作為內閣閣老和大學士等辦公的地方。
丁士美讓羅信稍等,他則是輕手輕腳地進去稟報,很快便又走了出來,這次沒有稱呼羅信為狀元郎,而是規規矩矩地稱呼道:
“羅修撰,首輔請你進來。”
羅信心中就是一緊,他知道自己終于要面對徐階了。整理了一下衣衫,他沒有真正和徐階面對面打過交道,所以此時抖擻起精神,邁步走進去,看了一眼徐階,便按照規矩大禮參拜。徐階的臉上立刻露出了親熱的笑容,從椅子上站起來,親自上前扶起羅信道:
“狀元郎何必多禮,老夫一直看好你,所以當初才想和你結下一份姻緣,卻沒有想到老夫的孫女沒有那個福分。”
羅信的心就是一跳,他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徐階會在見他第一面的時候,就直接說起了當初和羅信結仇的事情。
“徐階這是什么意思?”
“自己要如何應對?”
這個時候不能夠停頓,必須迅速接上徐階的話。雖然羅信不恥徐階的為人,而且與徐階也算是有仇,但是此時的羅信實在是太弱小了,在徐階的面前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所以,羅信心中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徐階弄僵,但是此時說什么都是錯,羅信靈機一動,臉上佯裝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一笑。
徐階便哈哈大笑道:“不器,不要在意。也是老夫愛才心切,不過后來細想之下,卻是老夫做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