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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沒有言語,而是將目光望向了五軍營張提督,張提督一笑道:
“徐大人,我們又推桿,當他們的云梯剛剛架上來的時候,用推桿就能夠將對方的云梯推翻。所以,攻城的云梯沒有超過城墻的,就是害怕云梯被推翻。云梯的長度都靠在城垛下方,這樣不妨礙攻城,又不會被推桿推下去。”
徐魯卿的臉就是一紅,羅信倒是心中一動:“張將軍,推桿都準備好了嗎?”
“嗯!”張提督點頭道:“弓箭,推桿,滾木礌石,弩車等等軍械都已經準備好了。”
羅信點點頭,然后抬頭向著那個在爬鐵絲網的士兵看去,不由就是一樂。鐵絲網的上半部分是朝著城墻外彎起了四十五度,此時那個士兵的身體幾乎是橫著掛在了鐵絲網上,想要從鐵絲網的上端翻過來,真是千難萬難。
看到羅信在那里樂,眾將和周圍的士兵也都向著那個爬鐵絲網的人望過去,不由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羅信揮手示意那個士兵可以下來了,那個士兵便滿臉通紅地爬了下去。羅信轉向了眾將道:
“看到鐵絲網的用途了吧?”
“看到了!羅大人威武!”
羅信便擺擺手道:“你們現在立刻將鐵絲網的運用和效果告知守城的士兵,讓他們懂得運用。”
“尊令!”眾將振聲回答。一個個便散去,去告知各自的手下如何運用鐵絲網,只有神樞營的于提督磨磨蹭蹭地不想走,羅信便微笑問道:
“于將軍,你可是有事?”
于提督期期艾艾地說道:“羅大人,這守城根本就用不上我們騎兵,我們神樞營八千騎兵豈不是一個擺設?難道羅大人準備把我們騎兵當做步兵來用?參與守城?”
神樞營是京城唯一的一支騎兵隊伍,原來叫做三千營,也就是擁有三千騎兵的意思,不過后來不斷地壯大,如今已經擁有八千騎兵。
看到于提督臉上一副不甘的模樣,羅信心中就是一喜。不怕你不甘,就怕你畏懼,看來這于提督的信心也上來了,于是便笑道:
“于將軍,神樞營可是擔負著重任,你們不會被當作步兵用,哪怕防守的壓力再大,我也不會用你們神樞營來守城。”
“那我們……”于提督的臉上還是一片茫然。
羅信左右望了一眼,然后示意左右的守城士兵離開,那些士兵便遠離了兩個人,羅信和于提督面對著城外,羅信壓低著聲音道:
“于將軍,你已經知道我在那里買下了霹靂彈。”
于提督點頭道:“末將知道,只是不知道埋在那里的霹靂彈如何爆炸。”
“這個你不用管!”羅信擺擺手道:“只要黃臺吉選擇那里安營,當他們剛剛到達那里,然后準備安營扎寨的時候,那里突然爆炸了,你以為會是一個什么結果?”
“那必定是一片慌亂,哪怕沒有炸死他們多少人,在人馬俱驚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多少戰斗力。”
“不錯!”羅信點頭道:“如果在這個時候,讓你率領著八千神樞營去沖營,你敢是不敢?”
“有何不敢?”于提督將胸膛一挺,兩個眼珠子都在冒光。這簡直就是在撿功勞啊!用以逸待勞的八千騎兵去沖擊軍心渙散的草原部落,別說草原只有不到二十萬大軍,就是二百萬又如何?
他猛然想到了關于羅信馬踹阿拉坦汗二十萬大軍的傳說,目光放亮的低聲問道:
“羅大人,當初您馬踹阿拉坦汗二十萬大營,可是也是這般?”
羅信含笑點頭道:“正是!不過那個時候我只是用了四百顆霹靂彈,也只有兩千人,而且只有四百騎兵。如今我在那里卻安放了五千霹靂彈,而且你又八千騎兵。如果不能夠取得大勝……”
“那末將提頭來見!”
“好!”
“羅大人,我們是不是在城外在布置一些戰壕,陷阱,拒馬樁之類的防御工事?”于提督見到羅信為自己安排的功勞,不由發自內心地建議道。
羅信搖了搖頭道:“沒有必要,那些東西不過是延緩了黃臺吉攻城的時間罷了,對他們并沒有什么實質上的傷害,既然如此,我們就直接和他們硬碰。”
整個京城都處于一種緊張之中,雖然有著羅信的威名擺在那里,但是被兵臨城下,滿城軍民還都是心懸了起來,從嘉靖帝到平頭百姓,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些彷徨。嘉靖帝更是沒有心情修道了,命令陸炳每日三次向他通報一切知道的消息。
羅信每日早午晚都會三次巡視,然后便在大營內等待消息。他倒是心態很好,吃得飽,睡得著。只是心中也不時地想起魯仲連,不知道他有沒有見到鐘金哈屯,他們有沒有離開,回歸草原。
這是他的后路,但是他也知道這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傳回消息來的。而且他估計如今黃臺吉應該已經離開了大同,正在向著京城這邊趕來,恐怕在京城之圍沒有破解之前,不會有消息傳進來。
鐘金哈屯率領著部下奔馳在曠野之中,他們在向著附近的一個村子沖擊了過去。大同城破的太突然了,突然得令大明子民根本沒有準備,所以依舊有很多村子的人們沒有來得及撤離。此時在距離不遠處,就有著一個村子,此時在村子里的人正在收拾著東西準備撤離。
草原聯軍終于離開了大同,開始向著大明的中心北京進發。在途中扎營的時候,草原各個部落都會派出游騎四處劫掠燒殺。
自從被草原各部落所逼,隨著草原各部落進攻大明之后,鐘金哈屯的心中就很彷徨。她不知道羅信會怎么看她?會不會恨她。雖然他壓制住族人很少參與攻城,也不允許族人殺大明人,但是這樣做已經達到了她能夠掌控的極限,如果她在阻止族人搶物資,那她的部下就會反了。就是這樣,這些日子她也遭受到族人不停地建議,甚至已經開始有著鬧事的兆頭,她感覺自己已經有些控制不了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