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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為羅信的大哥,可是親眼看著羅信一步一步地從無到有,走向成功,成為一代軍神,他對于羅信有一種崇拜,不由開口道:
“小弟,你可是胸有成竹?”
“大哥,堂兄,難道你們忘記了霹靂彈了嗎?”
羅信和羅勝眼睛就是一亮,羅信繼續說道:“等著你們將水手訓練成功之后,我們再在船上制作幾個小型投石車,到時候將霹靂彈放在上面,投到海盜的船上,呵呵……”
羅青和羅勝的眼前就仿佛出現了無數霹靂彈投向了海盜的船,海盜船燃起了熊熊大火。
堂兄,明日我引薦你面見部堂大人之后,你率領著那五百士兵好好訓練。然后我會請部堂大人將你和那五百士兵直接調入水軍。
“調入水軍?”羅勝愕然。
“是!”羅信嚴肅點頭道:“進入水軍之后,尋一個機會出海,然后根據海圖尋找一個落腳點,從此以后,你們在明面上就是戰死了,暗地里卻成為了海盜。只是你們這支海盜唯一打劫的就是海盜,你們的目的就是要多多搶船,搶海盜的船,然后我會將陸續趕來的五千人送到你那里,你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一支實力差不多的海盜。”
“然后便攻打臺灣?”羅勝激動地望著羅信道。
“不錯!”羅信點頭道:“堂兄,臺灣島上都是一些土著,根本沒有什么戰力,有著五千多老兵,完全可以橫掃臺灣島,所以我擔心的不是是否能夠攻下臺灣島,而是是否能夠守住臺灣島。”
羅勝差異地看著羅信道:“既然夠能夠橫掃臺灣島了,怎么可能守不住?”
“因為你真正的敵人不是那些臺灣土著,而是那些海盜。”
“海盜?”羅勝神色一緊道:“你是說那些海盜會攻打臺灣島?”
“一定會!”羅信點頭道:“如果他們發現了臺灣島,就一定會攻打。所以你們在攻打臺灣島之前,一定要保密,不能夠讓任何一支海盜發現這條海路。”
“明白了。”羅勝嚴肅點頭。
又過了兩天,安排好了羅勝和那五百兵丁之后,羅信和羅青返回了杭州。回到了市舶司,問了一下,戚繼光根本就沒有來,倒是軍隊駐扎在了杭州。羅信想了想,也是,人家戚繼光現在雖然沒有立下什么大功勞,如今也沒有成為抗倭英雄,但是人家如今也是三品,也沒有道理主動來拜見他羅信。
市舶司如今無所事事,大家都在等著出了正月才開始正是辦公。這是一個官場的風俗,羅信也不好強行將市舶司運轉起來。想了想,既然戚繼光不肯來見自己,那自己就去見見戚繼光吧。
走出了市舶司,想起了一件事忘記叮囑大哥了,便乘坐著馬車向著大哥的軍營行去。戚繼光的軍營扎在城東,羅青的軍營扎在城西。
羅青前腳到了軍營,剛剛喝了一杯茶,羅信后腳便到了。羅青將羅信迎進了大帳,便問道:
“不器,你這么急,可是有事?”
“也沒有什么急事,只是忘記和大哥說了,既然那五百人已經決定了去除,你這里就還要征兵五百,總要保持戰力。”
“嗯!”羅青點頭道:“我已經想到了,明日就征兵。只是……堂兄那五百兵丁畢竟還沒有……前往海上,所以他們的軍餉還是要由我負責。這一征兵,就多出五百人的軍餉。小弟,之前你不是說讓羅勝他們真正加入到水軍嗎?要不你去和部堂大人說說,這軍餉就讓水軍負責?”
羅信便搖了搖頭道:“這不可能。我們硬生生地從水軍手中奪走了兩條船,這原本就會讓水軍那些人不高興,如果再讓他們負責軍餉,部堂大人是不會答應的。部堂大人肯給我兩條艘船,那是因為他要和我合作發財,這財還沒發,就讓他負責五百人軍餉,這絕對行不通。這軍餉就由我來解決吧。”
“好!”羅青干脆地點頭,然后道:“小弟,今日天色已晚,就在這里留宿吧。”
“好,明日我們兩個一起去見戚繼光。”
羅青點頭道好,然后便吩咐人整治酒菜,兄弟兩個一邊吃喝著,一邊探討著占據臺灣島的計劃,一直到午夜,兩個人才抵足而眠。
次日天明。
羅信和羅青兩個在軍營吃完了早飯,便向著城東戚繼光的軍營行去。兄弟兩個穿城而過,縱馬奔行十里之外,便遠遠地看到一處軍營。
距離軍營還遠,便聽到了里面傳來了威武的操練聲。羅信不禁暗中點頭,這戚繼光成名不是僥幸,在大明南北能夠如此治軍的人將領已經很少了。
距離軍營大門還有一百五十米左右,便見到守衛軍營大門的兵丁已經彎弓搭箭,向著兩個人瞄準,一個校尉模樣的人高聲喝到:
“軍營重地,來人止步。”
“吁……”
羅信和羅青勒了一下馬韁,讓馬匹放緩了速度。不過他們并沒有停下來,而是慢慢地向著軍營大門靠近。這個時候,早有跟著他們兩個人的士兵喝到:
“杭州同知羅大人,求見戚將軍。”
那個校尉神色就是一緊,雖然他知道自家將軍是三品大員,杭州同知只是正五品,要比自家將軍品級低了很多,但是不要忘記了戚繼光是武將,而杭州同知卻是文官。就算戚繼光不怕羅信,但是羅信也不怕戚繼光啊。立刻指揮兵丁將弓箭收起來,望向了羅信和羅青。
今日羅信和羅青穿的都是便服,所以那校尉不知道那個是羅信,神色便有些尷尬。羅信便跳下馬來,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拜帖遞給了那個校尉道:
“本官就是羅信,煩請通報。”
“您老稍等!”
那個校尉雙手接過了拜帖,便匆匆地向著軍營內跑去。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便聽到了馬蹄聲,羅信張目望去,便見到一個國字臉的大漢帶著十幾騎向著這里飛奔而來。來到軍營門前,利索地跳下了戰馬,目光一掃,目光便定在了羅信的身上,大步上前拱手施禮道:
“羅大人,戚某剛剛來到杭州,還沒有安頓好,原本想著明日前往拜會,卻沒有想到羅大人前來,還請贖罪。”
羅信含笑還禮道:“久聞戚將軍大明,早就想見戚將軍,小弟可是慕名而來啊。”
戚繼光的神色微松,剛才他聽到羅信前來,心中便以為羅信在責怪他不去拜見,要來給他一個下馬威,所以心中便十分緊張。
實際上,戚繼光是一個驕傲的人不錯,但是那也得分和誰。他原本就不是一個死腦筋的人,反而十分圓滑,只要能夠剿滅倭寇,是一個不在乎個人名聲的人。從這一點上看,他和馬芳倒是很像。馬芳被人稱作瘋子,但是馬芳真的是一個瘋子嗎?
當然不是,不僅不是,而且還是一個十分精明和圓滑的人,戚繼光也是如此。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認為自己的品級高就不去見羅信?
只是他打聽到羅信這幾日都在總督府,便想等著羅信回來再去拜見。但是卻沒有想到,羅信昨日回來,今日一早就來了他的軍營,這么匆匆忙忙地來,這不是來找麻煩是什么?不是來給他下馬威是什么?
看到戚繼光的神色,羅信也反應了過來,是自己著急唐突了。不過羅信也是想著看看抗倭英雄究竟長得什么樣,這才急急地趕來。要知道戚繼光在后世可是大名鼎鼎。如今見到戚繼光如此神色,便笑道:
“戚將軍,我大哥和你都是熟人吧?”
戚繼光自然認識羅勝,大家都在東南為官,都在胡宗憲的手下,在胡宗憲那里開會已經不止一次碰過面,而此時羅勝也朝著戚繼光拱手道:
“小弟見過元敬兄!”
羅勝很佩服戚繼光,同樣的是,戚繼光也很佩服羅勝。這屬于武人的惺惺相惜。兩個人早就稱兄道弟。戚繼光聞言便含笑道:
“羅老弟,這次我們兩個可是合作在羅達人手下聽命了。”
還未等羅勝回話,羅信便含笑道:“戚將軍這是在罵小弟啊。”
戚繼光神色就是一緊,剛想要說話,卻見到羅信擺擺手道:
“小弟一個五品,您一個三品,卻說聽命于我,這不是罵小弟嗎?應該說是二位兄長為不器保駕護航才對。”
戚繼光那是多么精明的一個人啊,這個時候已經感覺出來羅信是帶著善意來的,當即心中也高興了起來,笑道:
“羅大人,您要是不介意,我們彼此相互稱呼表字如何?”
羅信便整理了一下衣服,朝著戚繼光拱手施禮道:“不器見過元敬兄。”
戚繼光雖然是一個很精明的人,但是此時見到羅信向自己施禮,而且稱呼自己為兄。特別是羅信在施禮之前,還整理了一下衣服,這絕對是對他的敬重,當即也朝著羅信認真地施禮道:
“元敬見過不器賢弟。”
在戚繼光身后的那十幾個將領都松了一口氣,他們也怕羅信是來下馬威的,此時卻見到羅信和戚繼光相談甚歡,眾人便也將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下來。
接下來,戚繼光便將身后的眾將給羅信介紹了一遍,羅信也客氣地和他們打著招呼。戚繼光知道羅信是文官,而他手下都是一些粗魯之人,好不容易和羅信建立了初步關系,他可不想被手下這些粗魯之人破壞,便令那些將領繼續去操練士兵,自己一個人陪著羅信和羅勝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入戚繼光的房間,羅信的目光便落在了懸掛在墻壁上的一張地圖上,那張地圖不僅僅是有著蘇杭地區沿海的地形,還有著海域內一些島嶼的分布,在羅信看來,在這個時代,這張地圖已經算是了不起了。
戚繼光見到羅信專注地看著地圖,便也靜靜地站在了羅信的左側,羅勝站在了右側。半響,羅信輕嘆了一聲道:
“元敬兄,你覺得倭寇何時能滅?”
戚繼光對于羅信的提問可不敢有稍微疏忽,因為羅信可不是之前那些文官,不懂兵事,卻亂指揮。羅信可是消滅北方草原的軍神,所以他雖然在心中早就有了想法,卻還是思索了一番道:
“不器,想要剿滅倭寇并不容易,而且說起來很困難。”
“哦?”羅信來了興致:“說說看。”
“不器當知道倭寇有真倭和假倭之分吧?”
“嗯。”羅信點頭。
“實際上真倭沒有多少人,如果只有真倭的話,大明早就將真倭剿滅了。他們想要在大明的土地上囂張,還不夠資格。真正給大明帶來禍患的不是真倭,而是假倭。”
說到這里,戚繼光的臉上現出了復雜之色道:“這些假倭的成分復雜,有的是在大明的逃犯,有的是大明的地痞流氓,有的是在大明失去了土地,活不下去的百姓,這些人便成了海盜,然后他們和倭寇相互勾結,搶的東西便銷賬到日本。如此人數越來越多,已經遠遠地超出了真倭。實際上,所謂的倭寇,真正能夠做主的不是真倭,而是假倭。也就是那些海盜,而在這些海盜中,王直無疑是最大的一支。別說那些真倭了,就是日本的達官貴人,也不敢得罪王直。所以說如今想要消滅那些真倭也變得很難,因為他們與那些假倭都已經勾結到一起,我們面對的不是僅有不到兩千人真倭,而是加起來有數萬的海盜。”
羅信點點頭道:“如此說來,我們面對的有兩股力量,一股是以王直為首的海盜,一支是真倭?”
“不錯!”
羅信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我們能夠滅掉一支,不管是以王直為首的海盜,還是那支真倭,對于那些真假倭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不錯!”戚繼光苦笑道:“但是這談何容易!這兩支力量不是分開的,而是聯合的。不論我們進攻那一支,另外一支力量都會支援。而我們水軍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和海盜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