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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從酒缸內舀了一碗酒,然后將酒缸交給了羅平,羅平也舀了一碗酒,然后將酒缸交給了羅野,羅野舀完酒之后,將酒缸交給了洪磊,洪磊舀完酒之后,將酒缸繼續傳了下去,當一層到四層一千多個壯漢都舀完酒之后,一個個雙手端著酒碗望向了四層回廊上的羅信。筆|趣|閣。。
羅信一撩衣袍跪在了樓板之上。
“呼啦……”
一千多個壯漢整齊地跪在了樓板之上,雙目依舊狂熱地望著回廊之上的羅信。羅信跪在樓板之上,雙手舉著酒碗,低沉的聲音在賈家樓內回響,清晰地送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青天在上,厚土在下。
我羅信今日與眾袍澤創立正義軍!”
“青天在上,厚土在下。
我羅平(羅野)(洪磊)(……)今日與眾袍澤創立正義軍!”一千多人跟著羅信低聲誦道。
“我們將為伸張天地正義而戰!
我們將為守護天下蒼生而戰!
我們永不為貪婪和自私而戰!
我們將無懼地抗擊一切邪惡!
我們將勇敢地抗擊一切錯誤!
我們將無私地幫助袍澤!
為了我們的目標,我們將百死無悔!”
隨著羅信的聲音,一千多軍中袍澤低聲誦吟,他們望向羅信的目光變得愈加的狂熱,隨著一句句誦吟,他們體內的熱血在沸騰,一種共鳴在生成。
“眾袍澤!請!”
羅信將手中的血酒一飲而盡。
“軍主!請!”
眾人也將手中的血酒一飲而盡。
羅信從地上站起,眾人也緊隨著羅信站了起來,羅信緩步來到了洪磊,劉文濤和吳凡的跟前。
“劍!”
羅野懷中捧著三柄劍來到了羅信的身旁。這三柄劍是羅信請人專門打造的百煉精剛劍。羅信分別將這三柄劍交到了三個人的手中。凝聲說道:
“三位將軍,這劍守護的不是帝王,也不是我羅信,它們守護的是天地正義,是天下蒼生。你們……承受得起嗎?”
“軍主!”洪磊,劉文濤和吳凡雙手捧劍,單膝跪地,狂熱地望著羅信道:“我們的余生將如同軍主所賜的長劍一般,剛強正直,寧折不彎。追隨軍主,百死無悔!”
“轟!”一千多將士跪倒在地:“追隨軍主,百死無悔!”
羅信親手將洪磊,劉文濤和吳凡扶了起來,然后對眾將士道:“各位袍澤,請起。”
一千多將士站了起來,靜靜地望著羅信。
“各位袍澤,不器今日就陪各位到這里,來日方長。”羅信朝著眾將士抱拳行禮。
眾將士躬身回禮道:“送軍主!”
羅府的大門前。
羅信又穿著家丁的服裝,混在了幾個家丁中,隨著陸元走進了大門。回到了府中,迅速地換回了衣服,然后快步地向著自己的院落走去,推門進去,便見到八個人正喝得熱鬧,見到羅信進來,便一個個起哄道:
“不器,去了這么久,可要把酒補上!”
羅信眉開眼笑道:“補,一定補!”
皇宮。
嘉靖帝將吞服的丹藥在體內化開,臉色現出一種不正常的潮紅,但是精神卻旺盛了很多,從塌上站了起來,赤著腳來到了窗前,將目光陰沉地望向了香山的方向,淡淡地說道:
“徐階又講學了?”
一旁的黃錦上前了幾步,站在了嘉靖帝的身后,低聲應道:“是!”
嘉靖帝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道:“京城官員去的不少吧?”
“幾乎都去了,聽東廠陳洪說,僅是京城官員就去了近千人,還有數千的士林學子。”
嘉靖帝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陰沉,目光漸漸地露出了鋒芒。突然他的目光跳躍了一下,沉聲問道:
“羅信呢?他去了沒有?”
“去了!”
嘉靖帝的目光就是一縮,心中便升起了一絲不安。
“難道羅信向徐階屈服了?我扶持徐階就是為了打壓羅信,如果羅信向徐階屈服,那……”
“可是又離開了……”
剛剛一個念頭之間,黃錦的話又響了起來,氣得嘉靖帝差點兒朝著黃錦一腳踹過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凝聲道:
“然后呢?”
“羅信前往香山似乎只是在表達他一個作為下屬的禮節,只是和徐大人朝了一個面,便和周玉等人離開了,之后那些人便徑直去了羅信的府中,如今還呆在那里。”
“羅信沒有什么異動?”
“沒有!”黃錦輕聲道:“他每日幾乎都在戶部!”
說到這里,黃錦的心中就覺得好笑,聲音中便帶著一絲笑意:“好像他是戶部的官員一般。”
隨后又收起了語氣中的笑意道:“他自從回京之后,便和軍中再也沒有一點兒接觸,似乎已經忘記了他武侯的身份,專心做一個文臣。”
嘉靖沉吟了片刻,似乎是自言自語般道:“朕是不是對羅信太苛求了?”
黃錦趕緊低下了頭,他自然是不會在這方面說一句多余的話,他明白自己的身份,緊守著自己的本分。
嘉靖帝也沒有想黃錦回答這個問題,獨自沉吟了一會兒道:“羅野和羅平呢?”
“他們兩個也沒有什么異動,每日規規矩矩的,只是這武人性格難免粗豪一些,喜歡聚在一起喝酒。”
嘉靖帝又獨自沉吟了一會兒道:“我是不是應該把羅野和羅平調出京城?”
黃錦的心中就是一動,這是嘉靖帝對羅信的看法有變啊,看來羅信最近一段時間的表現讓嘉靖帝少了一些忌憚之心……
誰知道嘉靖帝又立刻搖頭道:“還是先等等吧……”
“帝心難測!”黃錦的心中浮現出這個念頭,神色變得更加謙卑。
嘉靖帝就那么靜靜地站在窗口,望著空落落的皇宮,寂靜的氣氛向著他匯聚而來。他的臉色漸漸地又變得陰沉道:
“想必現在的香山一定很熱鬧吧?”
黃錦的頭垂得更低,嘉靖帝突然冷哼了一聲道:“京城所有官員都跑了香山,徐階就那么值得他們巴結嗎?”
御書房內寂靜無聲,過了半響,嘉靖帝悠悠地說道:“今天輪到誰當值?”
“是高閣老!”
“他在?”
“在。”
“哎……”
嘉靖帝嘆息了一聲,心中突然覺得自己給徐階的支持太過了,想當初自己提升高拱進入內閣,可是向著用高拱制約徐階,后來因為羅信的原因,才全力支持徐階,如今看來,高拱已經完全被徐階架空了……
嘉靖帝臉色難看地回到了御書案前坐下,伸手從一摞奏章上拿起了一個翻閱了起來,然后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匆匆掃了幾眼,便將手中的奏章扔到了一邊,又拿起了一個奏章,再匆匆地看了幾眼,又拿起了一本……
當他看了十幾本之后,臉上已經現出了暴怒之色,猛地將手在御書案上一劃拉,便將所有的奏章掀飛了出去。
黃錦急忙跑上前去,彎下腰開始撿那些奏章。那些奏章被嘉靖帝扔了出去,很多都已經散開,黃錦在撿的過程中,匆匆看了幾眼,心中就是劇烈的一跳。那些奏章中全部都是彈劾高拱的,他們在彈劾高拱,彈劾我無能,身在內閣,卻什么事情也不做,致使徐閣老公務繁重,身體每況愈下,呼吁陛下將我罷黜內閣,換一個人來內閣輔助徐階,而且還提名張居正入內閣。
“張居正!”此時嘉靖帝冷冷地說道:“難道朕不知道張居正是徐階的學生嗎?朕還沒有死,他們是不是太心急了?”
黃錦小心翼翼地將奏章捧在了懷里,看著嘉靖帝暴怒的神色,又不敢放回到御書案上,嘉靖帝看了一眼黃錦道:
“捧著它們干什么?放回來吧。”
黃錦急忙輕輕地將那些奏章放回了御書案上,嘉靖帝的神色略緩道:
“去請高閣老來,再吩咐送兩碗粥來!”
“是!”
黃錦悄悄地退下,向著值房走去,心中暗道:“高拱這是要被陛下重用了啊!”
值房內。
高拱靠著一個枕頭半躺在那里,微微瞇著眼睛。從眼縫中不時地閃過一道精芒。
“徐階現在應該正意得志滿吧?陛下也應該心中不滿了吧,而且這個時候也應該看到折子了吧?原本是想要等著羅信離開京城再行動,但是這羅信不虧是軍神啊,竟然硬生生地能夠放下身段,忍得下去。這小子,一點兒也不像十六歲啊,倒像是六十歲,老奸巨猾啊!”
原本高拱是準備等到羅信離開京城,再針對徐階行動。但是羅信太能夠忍了,而徐階又太能夠折騰了,不僅僅是獨掌朝綱,如今更是不斷地講學,其聲勢越來越盛,在這樣下去,高拱就完全沒有了機會了。所以,高拱才不得不提前行動。
心中正琢磨著,便聽到推門的聲音,偏過頭一望,便立刻起身道:
“黃公公,您怎么來了?”
“呵呵……”黃錦未語先笑:“陛下請您過去。”
高拱心中就是一動:“現在就去?”
“現在就去,陛下正在御書房內等著您,請高閣老喝粥。”
高拱心中就是一定,朝著黃錦拱手道:“有勞公公了。”
當高拱走進御書房的時候,嘉靖帝的面前已經擺放了兩碗粥,見到高拱進來,還沒有等高拱下拜,便笑著指著面前的粥道:
“高卿,陪朕喝碗粥!”
“謝陛下!”
高拱一邊走過去,一邊偷偷地觀察著嘉靖帝臉上的神色,見到嘉靖帝臉上雖然帶著笑,但是那眉宇之間卻浮動著一絲怒色。
高拱心中就是一喜,他知道嘉靖帝這一定是對誰不滿了,肯定不是自己,否則嘉靖帝也不會請自己來喝粥。
既然不是自己,那是誰還用說嗎?
嘉靖帝讓高拱挨著他坐下,兩個人一邊喝著粥,一邊聊著。
“高卿,朕當初讓你人內閣,可是對你寄予厚望。如今你可是令朕有些失望啊。”
高拱的心中不由大罵,如果不是你全力支持徐階,老子會被逼成這樣嘛!
不過,臉上卻現出了惶恐之色,急忙放下碗,跪在地上道:
“臣有愧!臣有負圣恩!”
“起來吧!”嘉靖帝看著惶恐的高拱,溫聲說道。見到高拱站了起來,便又道:
“這也不怨你,是這些日子你我君臣見面的次數太少了,以后高卿可以隨時來見朕。”
“臣披肝瀝膽,鞠躬盡瘁……”高拱激動地又跪了下去。
“來來來!”嘉靖帝笑著說道:“不說了,陪朕喝粥。”
“臣謝恩!”
高拱一臉感激的神色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挨著嘉靖帝坐下,端起了粥。
一碗粥君臣兩個人很快就喝完,早有小太監送上了茶,君臣兩個便品茶閑聊。
嘉靖帝在位四十幾年,尊道教,所以這四十幾年來,對大明有著很大的影響,每個官員,特別是京官,沒有不研究道教的。所以此時君臣兩個人論起道來,高拱說得頭頭是道,讓嘉靖帝龍心大悅。
君臣兩個聊了近半個時辰,嘉靖帝突然問道:“高卿,當初內閣有三人,后來馬芳去了兵部。如今只剩下你們兩個人,可是有些忙不過來?”
“還好!”高拱低眉順眼地說道:“有徐首輔在!”
嘉靖帝便似笑非笑地望著高拱道:“可是有人上折子說,徐首輔每日工作繁重,身體都已經頂不住了啊!”
高拱心中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口中立刻說道:“是臣無能,不能夠為徐首輔分憂。”
嘉靖帝依舊似笑非笑地望著高拱道:“如果在增設一個內閣如何?”
高拱的心中就是一愣,只是表面上神色不動,神色恭敬地說道:
“全憑陛下圣裁!請陛下告知臣想要哪位進入內閣?”
“張居正如何?”嘉靖帝死死地盯著高拱。
但是,高拱臉上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過了大約兩息的時間,他那恭敬的神色就變得滿是敬佩道:
“陛下英明,臣與張居正同為裕王老師,很了解張居正。張居正為人正直坦蕩,能力很強,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嘉靖帝眼中閃過了瞬間的錯愕!
怎么會這樣?
難道高拱不知道張居正是徐階的學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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