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牧早早就來到了學校,爾后直奔禮堂位置。
學校禮堂,對于徐牧來說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禮堂位置就在學校北門進門不遠處,他每次坐校車回學校時,都會經過禮堂;陌生,這是因為大學四年,徐牧就進入過禮堂一次。
這唯一的一次,還是當初大學剛進學校的迎新晚會。
后來的幾年,徐牧因為平時學習不拔尖,不是優秀學生代表,也沒有加入學生會、團支部之類的學校組織,甚至連社團都沒有加入,自然沒有機會來禮堂參加什么晚會活動。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要來接待崔教授,估計徐牧下一次進入禮堂,應該就是畢業典禮的時候了。
剛進學校一次,離開學校一次。
總共兩次。
其實,并不只有徐牧一個人是如此,而是大部分對于很多學生來說,都是如此!
很多人在高中的時候會幻想,自己進入大學后要過得如何的精彩,如何的充實,但真正進入了大學才會發現,能擁有精彩四年時間的,只屬于少部分人。
絕大部分人,都是渾渾噩噩,猛然回頭,就發現大學已經結束了,并沒有什么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情。
甚至,就連最基本的目標,大學四年找個男朋友、女朋友,談個戀愛都沒實現!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現實就是,不少人大學畢業時,感情經歷還是一片空白,依然是形單影只的單身狗……
真特么扎心。
“徐牧,這里!”
徐牧剛趕到禮堂,謝穎就看見了他,將他給叫了過去。
“謝老師早。”徐牧走過去笑著打招呼,隨口說道:“好久不見,謝老師今天氣色很好啊。”
之前謝穎和她前夫離婚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沒有精氣神的,憔悴的很。后來徹底離婚后,又和流浪在一起,氣色便逐漸恢復了。
徐牧只是一句普通問候的話語,并沒有其他意思,但謝穎聞言卻是瞬間局促了,不
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知道徐牧應該并沒有打趣她的意思,但是她自己心虛啊!
她昨晚被劉浪這家伙拉去酒店,胡鬧了許久。雖然昨晚很累,但是今天早上起來,的確如同劉浪所說,精神煥發,哪怕早起,也氣色紅潤有光澤。
倒是昨晚生龍活虎的劉浪,今天早上根本起不來。在謝穎來學校時,他還在睡懶覺。
本來謝穎見了徐牧就有些尷尬,此時心虛之下,更是都不敢去看徐牧的臉了,連忙將手中兩個吊牌給了徐牧,一個上面是有著崔教授崔文祥的名字和照片,一個則是普通工作人員證。
吊牌給了徐牧后,謝穎就轉身往會場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現在會場已經戒嚴,不能隨意出入了,必須得有證件才會被放行。等會兒你接到了崔教授,也要將這個吊牌給他……走吧,我先帶你進去熟悉一下會場,以及等會兒的順序。”
徐牧倒是沒有察覺到謝穎的心思,乖乖的跟在后面進了會場,聽著謝穎說注意事項。
這次的全國中醫特色診療會,將會持續兩天的時間,今天主要是諸多專家、教授上臺發言,交流意見,發表各自的一些過往經驗和心得體會。
接下來,還會有會診之類的。
為此,蓉城中醫藥大學的很多領導,例如吳院長他們,整個暑假期間都沒有怎么休息,一直在張羅忙活這件事。
畢竟蓉城中醫藥大學在川蜀省還能算是不錯的醫藥大學,但是放眼全國,根本排不上號。能夠舉辦這樣全國性的大會,是很難得的機會,十分重視。
徐牧是被臨時決定參與進來的,對于流程一點都不熟悉,現在才知道注意的事情還挺多的。
想到這里,徐牧就很慶幸自己的聰明才智,幸好昨天拒絕了吳院長的‘盛情邀約’,沒有同意作為優秀學生代表去露臉刷存在感,否則麻煩就更多了。
現在只是負責接待崔教授,倒還好,要做的事情并不多。
很快,半個小時就過去,過不了多久會議就要正式開始,已經有少數專家教授趕到學校,開始進入會場了。
崔文祥也已
已經給徐牧打了個電話,說他還有幾分鐘就到,徐牧就走出了禮堂,準備去外面接他。
但是哪想到,剛走出禮堂,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他名字:“徐牧。”
徐牧側頭一看,正是許久不見的高歌,也有些驚訝:“你怎么在這里?”
“參加特色診療會。你也作為優秀學生代表被邀請了嗎?可是我記得之前的名單里沒有你啊。”高歌微微蹙著眉頭,有些納悶地道。
“額……我是接待人員,并不是參加診療會的。”徐牧舉了舉自己胸前的牌子,笑著說道。
高歌忽然想到了什么,向來冷淡的精致面容,浮現了一抹慌張,也來不及解釋太多了,只是連忙對徐牧說道:“你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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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兩人分手后,見的面次數也不算少,就算有過矛盾,也化解開了,不必要這樣連面都不能見吧?
“我爺爺今天也來了!”高歌低聲急切道,都忍不住用手去推徐牧,讓他趕緊躲了。
“我靠!你爺爺也來了?那我先撤了!”聞言,徐牧瞬間明白高歌的意思了,然后瞬間也有點慌了,顧不得其他當即就準備跑路。
那位古板又嚴厲的老頭,之前的幾次見面,實在是讓徐牧有點心理陰影,忌諱莫深,很不想再見。
哪怕他現在今非昔比,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但在這件事上,也不會有太大改變。
可惜,徐牧這時候想躲避,卻是已經晚了。
他慌忙轉過身,正好就看見在一位校領導的陪同下,雖然一把年紀卻還精神矍鑠的高和謙,正緩緩朝著禮堂走過來。
而且這老頭眼神還十分好,遠遠就看見了他孫女高歌,以及徐牧,眼神瞬間鎖定了兩人,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以至于徐牧想轉身往禮堂里面跑,找個地方躲起來,也不可能了。
“完蛋!怎么沒有誰提前告訴我,這老頭也要來參加會議啊!”
徐牧欲哭無淚,對著老者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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